第二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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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剧烈的心跳。店长递给我一杯温水,他的眼神中带着一丝关切,但更多的是严肃。
"接下来是最危险的时段,"他低声说,"记住,无论发生什么,都要严格遵守规则。"
我点点头,目光不自觉地瞥向墙上的挂钟。凌晨三点零五分,店内的气氛似乎变得更加压抑,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突然,货架上的商品开始轻微晃动。我揉了揉眼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但晃动越来越明显。罐装饮料在架子上滚动,发出"咔嗒咔嗒"的声响。
"第四条规则。"店长提醒道。
我这才注意到,所有商品都朝着同一个方向倾斜,就像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我的喉咙发紧,想起规则第四条:必须立即离开便利店。
"快走!"店长拽着我的胳膊就往门口跑。
就在这时,自动门"叮咚"一声打开了。一个佝偻着背的老太太站在门口,她手里提着一个竹篮,篮子里装满了蜡烛和纸钱。
"欢迎光临......"我下意识地说,但马上意识到不对劲。现在是凌晨三点十分,正是规则中禁止交易这些物品的时间段。
老太太缓缓抬起头,她的脸上布满皱纹,但最让我毛骨悚然的是她的眼睛——没有瞳孔,只有一片惨白。
"我要买这些,"她的声音沙哑,"今天是我孙女的忌日。"
店长挡在我面前:"抱歉,这些商品现在不能出售。"
老太太的表情突然变得狰狞:"为什么不能?你们开门做生意,凭什么不卖给我?"
我感觉呼吸变得困难,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腐烂的气味。老太太步步逼近,她的竹篮里,蜡烛突然自己点燃了,幽绿色的火焰跳动着。
"记住规则,"店长低声说,"拒绝交易,但不要激怒她。"
我强忍着恐惧,尽量用平稳的语气说:"对不起,这些商品现在暂时缺货,请您明天再来。"
老太太发出一声尖利的笑声:"缺货?那这些是什么?"她指着货架上的蜡烛和纸钱。
就在这时,我注意到收银机又开始发出异响。显示屏上的数字疯狂跳动,最后定格在"-999.00"。我立刻按下红色按钮,店内的灯光开始剧烈闪烁。
老太太的身影在闪烁的灯光中变得扭曲,她的声音忽远忽近:"你们都要付出代价......"
店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一把符纸,朝老太太撒去。符纸在空中燃烧,发出耀眼的金光。老太太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身影逐渐消散。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发抖。店长扶起我:"你做得很好,记住一定要遵守规则。”
我扶着柜台慢慢站起来,双腿还在微微发抖。店长递给我一块巧克力:"吃点甜的,能缓解紧张。"
我接过巧克力,却没什么胃口。店内的灯光已经恢复正常,但那种压抑的感觉依然挥之不去。挂钟显示凌晨四点零五分,按照规则,最危险的时段应该已经过去了。
"叮咚",自动门又响了。
我下意识地绷紧身体,但进来的是一位穿着制服的警察。他看起来三十岁左右,脸色疲惫,眼睛下面有明显的黑眼圈。
"晚上好,"警察走到收银台前,"给我来包烟,还有......"他的目光在货架上扫过,"那个玩偶。"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那是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洋娃娃,和之前那个小女孩的打扮一模一样。我的心跳突然加快,想起第五条规则:若有顾客在店内徘徊超过一小时,请装作没看见。
"那个玩偶是非卖品,"店长突然插话,"很抱歉。"
警察的表情变得阴郁:"为什么不能卖?我女儿一直想要这样的娃娃。"
我注意到他的制服有些不对劲——警徽是倒着别的,而且他的影子......我偷偷瞄了一眼地面,在日光灯下,他竟然没有影子!
"抱歉,"我强装镇定,"这个玩偶真的不能卖。要不您看看其他商品?"
警察的眼神变得危险起来,他缓缓从腰间掏出一副手铐:"你们这是在妨碍公务。"
店长悄悄把手伸向柜台下的红色按钮,但警察的动作更快。他一把抓住店长的手腕,手铐"咔嚓"一声铐了上去。
"现在,"警察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把玩偶给我。"
我感觉呼吸困难,额头渗出冷汗。就在这时,我注意到监控屏幕上的异常——警察的身影在画面中时隐时现,而且他的动作和现实中有几秒钟的延迟。
我突然明白了什么,大声说:"请出示您的警官证!"
警察愣了一下,这个空档给了店长机会。他猛地挣脱手铐——那副手铐竟然像烟雾一样消散了。
"快!"店长喊道,"第五条规则!"
我立刻闭上眼睛,假装在整理收银台。耳边传来警察愤怒的咆哮,但我强迫自己不去理会。过了大约一分钟,咆哮声渐渐消失了。
我小心翼翼地睁开眼睛,警察已经不见了。收银台上放着一张泛黄的警官证,照片上的警察面容模糊,签发日期是二十年前。
店长长舒一口气:"干得好。记住,有时候最好的应对方式就是'视而不见'。"
我点点头,感觉又学会了一课。但我知道,在这家便利店,每个夜晚都会有新的挑战。而我要做的,就是严格遵守每一条规则,在这诡异的世界中活下去。
挂钟指向凌晨四点三十分,天快亮了。我望向窗外,期待着黎明的到来,但内心深处知道,明天的夜晚,又将是一场新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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