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太子与齐王不动声色地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齐王李元吉率先发难。他向前一步,毕恭毕敬地拱手说道:“父皇,昨日中秋家宴,秦王良娣的表现实在是有失皇家颜面。儿臣当时仔细聆听她那琴音歌声,分明似是在思念他人。皇家的尊严神圣不可侵犯,岂能容此等行径肆意践踏?”
李世民听闻此言,脸色瞬间阴沉如墨,双目圆睁,怒不可遏地反驳道:“三弟,你莫要血口喷人!月儿不过是应景而歌,以抒心中对亲人怀念之情,何来思念他人之说?你这般无端指责,分明是居心叵测!”
太子李建成紧接着阴阳怪气地说道:“二弟,此事昨日家宴上众人皆有目共睹。歌声中透出的思念之情,明显就是情不自禁。况且,还有那眼神的交汇,可都被大伙儿瞧得真真切切,你莫要再执迷不悟地袒护了。秦王良娣如此作为,必定有损皇家声誉,这是毋庸置疑的事实。”
李世民目光凌厉,言辞激烈地回击:“大哥,你仅凭这莫须有的猜测和断章取义的目睹,就给月儿定罪,实在是荒唐至极!月儿向来明媚洒脱,心思单纯,这其中定有误会。”
程咬金再也忍不住,大步流星地跨出,抱拳说道:“太子殿下、齐王殿下,莫要无凭无据地诬陷秦王良娣。昨日不过是一场家宴,本应充满欢乐祥和,何必如此上纲上线,吹毛求疵?”
秦叔宝也神色凝重,言辞恳切地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定有误会,还望陛下明察秋毫,切不可偏听偏信。”
罗成更是毫不畏惧,义正言辞地直言道:“太子殿下与齐王殿下莫不是别有用心,故意针对秦王?妹妹从小恪守成规,怎会明知故犯,做出这等有损声誉之事?”
裴元庆双手握拳,青筋暴起,怒声说道:“太子殿下、齐王殿下,你们这般恶意揣测秦王良娣,居心何在?莫不是见秦王功勋卓著,心生嫉妒,想要借此滋事,扰乱朝堂?”
齐王李元吉冷笑一声,轻蔑地说道:“哼,裴将军,你莫要在此强词夺理。本王所言皆是事实,那秦王良娣的琴音歌声,任谁都能听出其中饱含的思念之意。还有你,看你如此激动,莫不是你就是那良娣思念之人?”
裴元庆向前一步,怒目而视,大声反驳:“齐王殿下,您这是欲加之罪!秦王良娣不过是应景而歌,却被您恶意解读。您如此颠倒黑白,究竟是何用意?”
太子见状,不怀好意地说:“裴将军,你如此激动,莫不是与那秦王良娣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当年四明山一战,秦王良娣可是不顾自身安危挡在你面前,连英勇无畏的四弟都不惧。这其中的情谊,怕不是一般吧。”
裴元庆气得满脸通红,额头上的青筋跳动,怒不可遏地吼道:“太子殿下,您休要血口喷人!我们清清白白,当年之事,不过是秦王良娣心底善良,不忍见我受伤罢了。您这般恶意揣测,简直是丧心病狂!”
众人一听四明山之事被重提,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个个心惊胆战。
尉迟恭不知当年往事,却也忍不住怒目而视,大声说道:“太子殿下、齐王殿下,莫要信口雌黄!”
李渊皱起眉头,满脸不满地说道:“都莫要吵了!此事朕自会论断。”
这时,一直沉默的徐茂公缓缓站了出来,他拱手说道:“陛下,臣以为此事不宜过早定论。中秋家宴,本是欢乐团圆之时,良娣应景而歌,或有真情流露,也未必是思念他人,也许只是触景生情,思念已逝的亲人。若因此便定其有罪,恐难服众。还望陛下三思。”
长孙无忌也说道:“陛下,太子殿下与齐王殿下仅凭猜测便指责秦王良娣,有失公允。秦王为大唐立下赫赫战功,如今却因这等无稽之事受牵连,实在不妥。恳请陛下明察。”
太子李建成冷笑道:“哼,你们一个个都向着李世民,莫不是都被他收买了?”
程咬金怒喝道:“太子殿下,您这话说得可就过分了!我们一心为大唐,为陛下,忠心耿耿,岂容您这般污蔑!”
齐王李元吉指着程咬金说道:“程咬金,这是什么地方,休要在此大呼小叫!”
秦叔宝拱手道:“陛下,还请您明断是非,莫要听信这无稽之谈。”
李渊听着朝堂上众人的争吵,脸色愈发阴沉,怒喝道:“都给朕住口!朝堂之上吵吵嚷嚷,成何体统!”
众人顿时噤声,大气都不敢出。
李渊目光严厉地扫过众人,说道:“朕本以为这只是一场家宴上的小风波,没想到竟闹到朝堂之上。太子、齐王,你们仅凭猜测就如此咄咄逼人,可有真凭实据?”
太子李建成连忙说道:“父皇,儿臣也是为了皇家声誉着想。那秦王良娣的琴音歌声,实在惹人猜疑,还有她在宴会上与裴将军之间的眼神交流,众人皆看在眼里。儿臣断不敢信口胡言。”
李世民据理力争道:“父皇,儿臣认为这纯属无稽之谈。月儿的琴音歌声,只是抒发当时的心情,怎可随意曲解?眼神交流更是无中生有,不过是偶然对视。大哥三弟如此咄咄逼人,分明是有意为之。”
齐王李元吉不甘示弱,接着道:“父皇。当年四明山一战,这裴将军与秦王良娣之间就不清不楚。曾经参加的人都有目共睹,他们的关系一定不简单。她竟敢不顾自身安危挡在裴将军面前,那可是万夫不挡的四弟啊!这难道不是私情所致?”
李渊听了太子和齐王的话,脸色更加阴沉,犹如乌云密布,说道:“太子、齐王,你们莫要无中生事!四明山之事,月儿丫头本就心底善良,救人也只是出于本心所至,不可妄加揣测。”
太子李建成却不依不饶,继续说道:“父皇,此事绝非偶然。裴将军与秦王良娣之间的情谊,恐怕不是那么简单。听说裴夫人自成婚以来整日就以泪洗面,裴将军,不知你作何解释?莫不是你本就心系他人?”
裴元庆怒目而视,咬牙切齿道:“太子殿下,您休要信口雌黄!我…我与玉如从小情分,她性子柔弱,多愁善感,这与秦王良娣毫无关系。”
齐王李元吉趁机添油加醋:“情分?那裴夫人为何终是郁郁寡欢?还有秦王良娣那琴音歌声如此饱含深情,你们眼神交汇如此缠绵?作何解释?这里面难道没有猫腻?”
李世民挺身而出,义愤填膺地说道:“大哥,三弟,你们如此诬陷月儿,到底居心何在?月儿入我秦王府以来,恪守妇道,从未有过半点差错。你们这般恶意中伤,实在是令人发指!我李世民对大唐忠心耿耿,你们却因这子虚乌有的事来诋毁我与月儿,究竟是何居心?”
李建成冷笑道:“二弟,你莫要被这女子迷惑了心智。她若真的清白,又怎会引起如此多的猜疑?”
李元吉附和道:“就是,二哥,你莫要一味袒护,说不定这其中还有你不知道的隐情呢。”
李世民面向李渊,深情而又诚恳地说道:“父皇,您知道月儿是儿臣所求之人,儿臣爱她之心天地可鉴。她的为人,儿臣最是清楚不过。”转头又面向李建成和李元吉两人,怒喝道:“大哥,三弟,你如此紧逼,难道就不怕真相大白之时,你们无法收场?”
李建成说道:“哼,真相?二弟,你莫要自欺欺人。这其中的猫腻,你怕也是被蒙在鼓里。”
李元吉在一旁煽风点火:“二哥,你还是好好想想吧,不要被一个女子毁了你的前程。或许你也怕这真相属实吧?”
徐茂公说道:“太子殿下、齐王殿下,还请以大局为重,莫要因个人偏见而误了国家大事。”
李渊听着众人的争论,脸色愈发难看,犹如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怒声道:“够了!此事朕会派人详查,若真是有人故意诬陷,朕定不轻饶。退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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