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手术成功

沈文龙站在医院的走廊里，白色的墙壁和消毒水的气味让他感到一阵压抑。他握紧了手中的病历本，指节微微发白。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摘下口罩，神情凝重。

“沈警官，您姐姐的情况……不太乐观。”医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疲惫，“脑部受到撞击，虽然暂时脱离了生命危险，但颅内还有血块压迫神经，如果不尽快手术，可能会有后遗症。”

沈文龙的心猛地一沉，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术的风险有多大？”

医生推了推眼镜，语气谨慎：“手术本身风险不低，尤其是脑部手术，稍有不慎可能会影响她的认知功能，甚至……更严重的后果。但如果不手术，血块可能会继续压迫神经，导致她长期昏迷，甚至……”

沈文龙的拳头攥得更紧了，指节发出轻微的响声。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姐姐沈佳怡的笑容。她总是那么温柔，总是无条件地支持他，哪怕他因为工作忙得连家都顾不上回。他从未想过，有一天她会躺在病床上，生死未卜。

“手术的成功率有多少？”他的声音有些沙哑，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

医生沉吟片刻，“大约六成。我们会尽全力，但您也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文龙点了点头，眼神坚定，“我明白了。请尽快安排手术吧，我相信你们。”

医生点了点头，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会尽最大努力。您也要保重身体，手术时间定下来后，我会第一时间通知您。”

沈文龙站在原地，看着医生匆匆离去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他走到病房门口，透过玻璃窗看着躺在病床上的姐姐。她的脸色苍白，呼吸微弱，仿佛随时会消失在他的世界里。

他轻轻推开门，走到床边，握住姐姐冰凉的手，低声说道：“姐，你一定要撑住……我会一直陪着你，等你醒来。”

病房里安静得只剩下仪器的滴答声，沈文龙的眼中闪过一丝泪光，但他很快抹去了。他知道，现在不是软弱的时候，他必须坚强，为了姐姐，也为了自己。

沈文龙坐在病床旁的椅子上，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姐姐沈佳怡的脸。她的呼吸平稳了一些，但依旧没有醒来的迹象。他轻轻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手表，已经是凌晨两点。走廊里的灯光透过门缝洒进来，映在他的侧脸上，显得格外疲惫。

突然，病房的门被轻轻推开，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份新的检查报告。

“沈警官，这是刚刚出来的CT结果。”护士将报告递给他，语气温和，“医生让我交给您，说您可能需要看看。”

沈文龙接过报告，迅速扫了一眼上面的专业术语和数据。虽然他不是医生，但多年的刑警经验让他对伤情报告并不陌生。他皱了皱眉，抬头问道：“颅内血块的位置……是不是比之前更危险了？”

护士点了点头，语气有些沉重：“是的，血块的位置靠近脑干，如果不尽快处理，可能会影响呼吸和心跳功能。医生已经在准备手术方案了，但……时间很紧迫。”

沈文龙的心猛地揪了一下，手指不自觉地捏紧了报告。他深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手术最快什么时候能开始？”

“明天早上八点。”护士轻声回答，“主刀医生是神经外科的主任，他已经在联系团队了。不过……手术风险比之前预估的还要高一些，您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沈文龙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我明白了。谢谢你们。”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沈文龙站起身，走到窗边，望着外面漆黑的夜空。他的脑海中不断回放着车祸发生时的场景——那辆失控的货车，刺耳的刹车声，还有姐姐最后一声呼喊。他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嵌入掌心。

“姐，你一定要挺住……”他低声呢喃，声音几乎微不可闻，“我不能失去你。”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队里的同事发来的消息：“沈队，肇事司机已经抓到了，正在审讯。你那边情况怎么样？”

沈文龙盯着屏幕，眼神冷了下来。他迅速回复：“等我回去处理。现在，我姐姐的手术最重要。”

放下手机，他重新坐回病床旁，握住姐姐的手。她的手依旧冰凉，但他能感觉到她微弱的脉搏。他低下头，额头轻轻抵在她的手背上，声音沙哑却坚定：“姐，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但现在……你一定要醒来，一定要。”

窗外的夜色渐渐褪去，天边泛起了一丝鱼肚白。沈文龙知道，接下来的几个小时将决定姐姐的命运。他闭上眼睛，默默祈祷着，等待着黎明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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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医院的走廊里已经响起了轻微的脚步声。沈文龙一夜未眠，眼睛里布满了血丝，但他依旧坐得笔直，目光紧紧盯着病房的门。终于，主治医生推门走了进来，身后跟着几名护士和助手。

“沈警官，手术方案已经确定了。”医生走到他面前，语气沉稳但带着一丝凝重，“我们会尽力清除她颅内的血块，但手术过程中可能会出现一些不可控的情况，您需要做好最坏的打算。”

沈文龙站起身，点了点头，声音有些沙哑：“我明白。请你们尽全力，我相信你们。”

医生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随后转身对护士们说道：“准备手术室，十分钟后开始。”

护士们迅速行动起来，推着沈佳怡的病床向手术室走去。沈文龙跟在后面，直到手术室的门缓缓关上，红灯亮起。他站在门外，盯着那盏刺眼的红灯，心中仿佛压着一块巨石，沉重得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文龙在走廊里来回踱步，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手术室的门。

他的手机震动了几次，但他都没有接。此刻，他的全部心思都集中在手术室里那个生死未卜的身影上。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打开了。医生走了出来，脸上带着疲惫但松了一口气的神情。沈文龙立刻迎了上去，声音有些颤抖：“医生，我姐姐她……”

医生摘下口罩，露出一丝微笑：“手术很成功，血块已经清除了。虽然她的情况还需要观察，但最危险的阶段已经过去了。”

沈文龙紧绷的神经终于松了下来，他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眼眶微微发红，“谢谢……谢谢你们。”

医生点了点头，“她现在还在麻醉状态，过一会儿会转到重症监护室。您可以去看她，但尽量不要打扰她休息。”

沈文龙点了点头，目送医生离开后，他靠在墙上，感觉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空了。他闭上眼睛，脑海中浮现出姐姐平日里温柔的笑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几分钟后，护士推着沈佳怡的病床从手术室里出来。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呼吸平稳了许多。沈文龙跟在后面，一路护送她到重症监护室。

坐在病床旁，他轻轻握住姐姐的手，低声说道：“姐，你已经挺过来了……接下来，就好好休息吧。我会一直在这里，等你醒来。”

窗外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照在沈佳怡的脸上，仿佛为她苍白的脸庞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沈文龙静静地看着她，心中默默发誓：无论未来有多艰难，他都会守护她，直到她完全康复。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他拿出来看了一眼，是队里的同事发来的消息：“沈队，肇事司机的审讯有了新进展，您要不要过来一趟？”

沈文龙盯着屏幕，眼神逐渐冷了下来。他回复道：“等我姐姐情况稳定了，我会亲自处理。”

放下手机，他重新将目光投向病床上的姐姐，低声说道：“姐，等你醒来，我会让那些伤害你的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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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在重症监护室外站了很久，直到护士提醒他探视时间结束，他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出医院时，外面的阳光刺得他有些睁不开眼。

他抬手挡了挡光线，深吸了一口气，空气中夹杂着初春的寒意，让他稍微清醒了一些。

他掏出手机，拨通了队里的电话：“小陈，肇事司机现在在哪？”

“沈队，司机还在审讯室，我们已经初步掌握了证据，但他一直不肯开口。”电话那头的声音有些疲惫，显然也是一夜未眠。

“我马上过去。”沈文龙挂断电话，快步走向停车场。他的眼神冷峻，握紧方向盘的手青筋暴起。他知道，现在不是沉浸在情绪中的时候，姐姐的仇，他必须亲手了结。

半小时后，沈文龙推开了审讯室的门。肇事司机坐在椅子上，低着头，双手被铐在桌面上。听到门响，他抬起头，眼神闪烁，带着一丝慌乱。

沈文龙走到桌前，冷冷地盯着他，“你知道自己撞的是谁吗？”

司机咽了咽口水，声音有些发抖：“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当时刹车失灵了，我控制不住……”

“刹车失灵？”沈文龙冷笑一声，将一叠文件摔在桌上，“这是你的车辆检修记录，上个月才刚做过全面保养，刹车系统完好无损。你特么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司机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他低下头，不敢再看沈文龙的眼睛。

沈文龙俯身靠近他，声音低沉却充满压迫感：“我再特么问你一次，是谁指使你的？”

司机浑身一颤，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发出声音。

沈文龙直起身，走到一旁的监控死角，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放在司机面前。照片上是一个中年男人，西装革履，面带微笑，看起来十分儒雅。

司机的瞳孔猛地收缩，声音颤抖：“你……你怎么会知道……”

“你以为你背后的人能保你？”沈文龙的声音冷得像冰，“他自身难保了。你现在唯一的选择，就是配合我们，否则……”他顿了顿，语气更加森冷，“你知道后果。”

司机终于崩溃了，双手抱头，声音带着哭腔：“我说，我说……是他让我做的！他说只要撞死那个女人，就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高飞……我真的不知道会这么严重……”

沈文龙的拳头攥得咯咯作响，但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按下录音笔，冷冷地说道：“你给我从头说，一个字都不要漏，少一个字老子弄死你！”

司机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事情的经过，沈文龙的脸色越来越阴沉。

等到审讯结束，他走出审讯室，靠在墙上，深吸了一口气。他知道，这场斗争才刚刚开始。

小陈走过来，低声问道：“沈队，接下来怎么办？”

沈文龙抬起头，眼神锐利如刀：“立刻申请逮捕令，目标——周氏集团的董事长，周明远。”

小陈愣了一下，随即点头：“明白，我马上去办。”

沈文龙转身走向走廊尽头的窗户，望着远处的天空，心中默默说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他的脸上，映出他坚毅的轮廓。他知道，接下来的路会很难，但他绝不会退缩。为了姐姐，也为了正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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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沈佳怡的情况逐渐稳定，从重症监护室转到了普通病房。沈文龙每天都会抽空来看她，尽管她依旧没有醒来，但医生告诉他，她的生命体征已经平稳，醒来的可能性很大。

这天傍晚，沈文龙刚结束一天的调查工作，匆匆赶到医院。他推开病房的门，看到护士正在为沈佳怡调整输液瓶。护士见他进来，微笑着点了点头：“沈警官，您姐姐今天的状况不错，脑电波活动比之前活跃了一些。”

沈文龙心中一松，走到病床旁，轻轻握住姐姐的手，“谢谢你们。”

护士离开后，病房里只剩下仪器规律的滴答声。沈文龙坐在床边，低声说道：“姐，我今天又去查了周明远的案子。他的确和那起车祸有关，但背后的水比我想象的还要深。不过你放心，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

他停顿了一下，声音有些哽咽：“你一定要快点醒来，我还等着你骂我工作太拼命呢……你不是总说，让我多照顾自己吗？”

就在这时，沈佳怡的手指突然微微动了一下。沈文龙猛地一愣，随即紧紧盯着她的手，“姐？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沈佳怡的眼皮轻轻颤动，似乎想要睁开。沈文龙的心跳骤然加快，他按下了床头的呼叫铃，声音有些颤抖：“医生！护士！我姐姐好像要醒了！”

很快，医生和护士冲进了病房。医生迅速检查了沈佳怡的情况，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她的意识正在恢复，这是个好兆头。”

沈文龙站在一旁，握紧拳头，眼中满是期待。几分钟后，沈佳怡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她的目光有些茫然，但当她看到沈文龙时，嘴角微微扬起，声音微弱却清晰：“文……文龙……”

沈文龙的眼泪瞬间涌了出来，他握住姐姐的手，声音哽咽：“姐，你终于醒了……太好了，太好了……”

沈佳怡轻轻眨了眨眼，声音虚弱但带着一丝调侃：“你……怎么又哭了……这么大个人了，还像个孩子……”

沈文龙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姐，你刚醒就教训我，真是没变。”

医生和护士相视一笑，悄悄退出了病房，将空间留给了这对姐弟。

沈佳怡的目光渐渐清晰，她看着弟弟疲惫的脸，轻声问道：“你……是不是又没好好休息？”

沈文龙摇了摇头，笑道：“我没事，只要你醒了，我什么都好。”

沈佳怡轻轻叹了口气，声音微弱但带着关切：“别……别太拼命了……我知道你在查什么，但……安全最重要……”

沈文龙点了点头，握紧姐姐的手，“姐，你放心，我会小心的。你现在的任务就是好好养病，其他的交给我。”

沈佳怡微微点头，闭上了眼睛，似乎有些疲惫。沈文龙轻轻为她掖了掖被角，低声说道：“睡吧，姐，我会一直在这里。”

窗外的夕阳洒进病房，映在沈佳怡的脸上，显得格外温暖。沈文龙坐在床边，心中充满了希望和力量。他知道，无论前方的路有多艰难，他都不会退缩。为了姐姐，也为了那些需要他守护的人。

几天后，沈佳怡的身体状况明显好转，已经能够坐起来和沈文龙简单聊天了。她的脸色虽然还有些苍白，但精神好了许多。

沈文龙每天都会抽空来陪她，哪怕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慢慢恢复，他也感到无比安心。

这天下午，沈文龙推开病房的门，手里拎着一袋水果。沈佳怡正靠在床头，手里拿着一本书，见他进来，笑着抬起头：“你又带这么多东西，我哪吃得完？”

沈文龙笑了笑，将水果放在桌上，“医生说你要多补充维生素，我就随便买了点。”

沈佳怡合上书，目光温柔地看着他：“你最近是不是又熬夜了？黑眼圈都出来了。”

沈文龙摸了摸鼻子，有些无奈地笑道：“姐，你还是这么敏锐。不过你放心，案子快有眉目了，等处理完，我一定好好休息。”

沈佳怡的神色微微一凝，低声问道：“是……周明远的案子吗？”

沈文龙点了点头，语气变得严肃：“嗯，我们已经掌握了他指使肇事司机的证据，但他背后的势力不小，案子牵扯的范围比我们想象的要广。”

沈佳怡沉默了片刻，轻声说道：“文龙，我知道你一向执着，但这次……你一定要小心。周明远不是普通人，他的手段……很阴险。”

沈文龙握住姐姐的手，语气坚定：“姐，你放心，我不会莽撞行事。这次不仅有我们局里的支持，还有上级部门的配合。他逃不掉的。”

沈佳怡看着弟弟坚毅的眼神，心中既欣慰又担忧。她轻轻叹了口气，低声道：“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有担当的人，但……姐姐只希望你能平安。”

沈文龙笑了笑，拍了拍姐姐的手背：“姐，你别担心。等案子结束了，我带你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沈佳怡也笑了，眼中闪过一丝期待：“好啊，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

两人正聊着，病房的门被轻轻敲响。小陈探出头来，脸上带着一丝焦急：“沈队，有紧急情况，需要您马上回局里一趟。”

沈文龙皱了皱眉，站起身：“我知道了，马上过去。”他转头对沈佳怡说道：“姐，我先去处理点事情，晚点再来看你。”

沈佳怡点了点头，轻声叮嘱：“注意安全。”

沈文龙快步走出病房，跟着小陈上了车。车子发动后，小陈低声说道：“沈队，周明远那边有动静了。他好像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正准备潜逃。”

沈文龙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消息可靠吗？”

“可靠，我们的人一直盯着他。”小陈点头，“他订了今晚的机票，目的地是国外。”

沈文龙冷笑一声，“这个王八蛋想跑？没那么容易。”他拿出手机，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立刻申请逮捕令，封锁机场，绝不能让他离开。”

挂断电话后，沈文龙靠在座椅上，目光冷峻。他知道，这场斗争已经到了最关键的时刻。周明远背后的势力再大，也大不过法律的制裁。

车子疾驰在城市的街道上，夕阳的余晖洒在车窗上，映出沈文龙坚毅的侧脸。他握紧拳头，心中默默说道：“姐，你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人……付出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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