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林虎

包间里，热闹非凡，酒香与欢声笑语交织在一起。大家围坐在圆桌旁，推杯换盏，分享着这些年各自的生活点滴。

“七哥，来，我敬你一杯！”李剑兵站起身，双手捧着酒杯，满脸笑意地看着沈文龙，“这么多年没见，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沈文龙也站起身，笑着回应：“老十，你也不差啊，都成老板了。”说罢，两人一饮而尽。

这时，坐在一旁的四哥曹建军却突然冷哼了一声，阴阳怪气地说道：“艹，有些人啊，嘴上说得好听，真到了帮忙的时候，就没影了。”

这话一出口，包间里的气氛瞬间冷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察觉到了不对劲。

沈文龙心里明白，曹建军这是在说几个月前拜托他给闺女找工作的事儿。

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解释道：“四哥，我当时就和你说了，我只是个支队长，没那么大权力，这我真安排不了。”

曹建军却不买账，把酒杯重重地放在桌上，“哟，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早干嘛去了？我还当你这个兄弟多有能耐呢，就特么这么抠逼搜搜的？”

沈文龙皱了皱眉头，心里有些恼火，但还是强忍着没发作业他知道，在这种场合和曹建军吵起来，只会让场面更加难堪。

这时，十一妹顾凝筱连忙出来打圆场：“四哥，七哥也不容易，你就别为难他了。大家好不容易聚在一起，开开心心的多好。”顾凝筱是个酒吧老板，平日里为人豪爽，在师兄弟姐妹中很有威望。

曹建军却像是吃了火药一样，根本不听劝：“小顾，你别替他说话。他特么要是真把咱当兄弟，就不会这么敷衍我。”

沈文龙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四哥，我真不是敷衍你，这事儿我是真没办法。要是有办法，我肯定帮。”

曹建军还想说什么，被旁边的人拉住了。

沈文龙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借口说：“我去趟厕所。”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包间。他心里烦闷，想着去把账结了，也算是尽自己的一份心意。

来到前台，沈文龙对服务员说：“麻烦把我们包间的账结一下。”

服务员查了查账单，微笑着说：“先生，您的包间已经有人付过钱了。”

沈文龙一愣，心里猜到是李剑兵结的账。这时，李剑兵也从包间里出来，看到沈文龙在前台，便走了过去。

“七哥，你这是干啥呢？”李剑兵笑着说，“说好了我安排，怎么能让你结账呢。”

沈文龙感激地看着李剑兵：“老十你下手挺快啊？现在都会先发制人了？”

李剑兵拍了拍沈文龙的肩膀，“七哥，你说啥呢。四哥他也是一时着急，说话冲了点，你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兄弟，有什么矛盾，说开了就好了，不就是人情世故那点破事吗？”

沈文龙叹了口气，“我知道，只是心里有点憋屈。我是真把大家当兄弟，能帮的忙我肯定帮。”

李剑兵点点头，“我明白，七哥。四哥家的情况我也知道一些，他闺女找工作的事儿一直没着落，他心里着急，所以才会这样。等过会儿，我去和他说说，让他给你道个歉。”

沈文龙连忙摆手，“不用了，我不想把事情闹大，大家聚在一起不容易，别因为这点事儿伤了和气。等吃完饭，大家再好好聊聊，把误会解开就好了。”

李剑兵看着沈文龙，心中对他的大度和包容十分敬佩：“七哥，还是你想得周到。那咱们先回去吧，大家都等着你呢。”

沈文龙心里的阴霾也烟消云散了“别提了，这几天一休假我姐和我奶奶就吵吵把火的给我相亲，让那几个狗眼看人低的娘们给捐宾完了。”

李剑兵一下子乐了：“七哥，这可不像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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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结束后，众人又在KTV里闹腾了好一阵，才陆续散去。

李剑兵喝得满脸通红，走路都有点晃悠，却还拉着沈文龙的胳膊，兴致勃勃地说：“七哥，走，我带你去见个人。我这网吧能开起来，全靠他资助，人可仗义了，你去认识认识，交个朋友没坏处。”

沈文龙本想推辞，可架不住李剑兵的热情，想着说不定能从这资助人身上挖到和案件有关的线索，便答应了下来。两人打车来到一家略显昏暗的舞厅，门口霓虹灯闪烁，嘈杂的音乐声从里面传出来。

一进舞厅，李剑兵就熟门熟路地朝着包间走去。推开包间门，里面烟雾缭绕，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正坐在沙发上，旁边依偎着几个浓妆艳抹的女人，这人正是虎哥，大名林虎。

“虎哥！”李剑兵笑着打招呼，“我带朋友来见见您。这是我七哥，沈文龙。”

虎哥抬眼看了看沈文龙，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警惕，随即又换上一副笑脸，“哦？小李的朋友就是我林虎的朋友，来，坐！”

沈文龙刚坐下，虎哥的媳妇，一个穿着紧身短裙、浓妆艳抹的女人就扭着腰走了过来，阴阳怪气地说：“哟，还是个警察呢。我听说警察挣得可少了，每天还累死累活的，图啥呢？”

她一边说着，一边给自己点上一根烟，眼神里满是不屑。

沈文龙皱了皱眉头，没有理会她的嘲讽。

虎哥却像是来了兴致，接着他媳妇的话茬说道：“老弟，我看你身手也不错，跟着我干，保准比当警察挣得多。”

沈文龙冷冷一笑，“多谢好意，我当警察可不是为了挣钱，这种成天泡在女人堆里的活，我不感兴趣，我也不乐意干。”

虎哥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眼神变得凶狠起来，但很快又恢复了原样，哈哈大笑着说：“哎呦我去，老弟挺有个性哈，哥们开个玩笑而已，别当真嘛。”

这时，包间门被推开，一个年轻的服务员怯生生地走进来送酒水。

虎哥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伸手就拉住那女孩的胳膊，“哟，这新来的吧，长得可真俊。”女孩吓得脸色苍白，拼命挣扎，酒水洒了一地。

沈文龙再也忍不住了，“噌”地站起身，指着虎哥大声说道：“哎！你他妈干啥呢？！给我撒开手！”

虎哥脸色一沉，甩开女孩的胳膊，站起身来，和沈文龙对峙着，“怎么，警察大人，在我的地盘上，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沈文龙毫不畏惧地盯着虎哥的眼睛，“虎哥是吧？咱们俩以前可没见过面不能说是认识，可今天这就算认识了，我可告诉你一句，你可千万别犯法，不然你给我等着就完了！”

包间里的气氛瞬间紧张到了极点，空气仿佛都凝固了。李剑兵站在一旁，吓得脸色惨白，他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虎哥的小弟们见状，纷纷围了上来，摆出一副要动手的架势。沈文龙却镇定自若，双手握拳，随时准备应对。

就在这时，虎哥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哈哈，好，有胆识！警察大人，我记住你了。今天就给你个面子，这事儿就算了。”说着，他挥挥手，让小弟们退下。

沈文龙知道，这只是虎哥的缓兵之计，但他也明白，在这虎穴里，不能冲动行事。他冷冷地看了虎哥一眼，“希望你记住今天的话，别再干违法的勾当。”说完，他转身拉着李剑兵，大步走出了包间。

回到外面，李剑兵心有余悸地说：“七哥，你可把我吓死了，虎哥在这一片儿可不好惹，你怎么这么冲动啊？”

沈文龙看着李剑兵，严肃地说：“滚他妈犊子，你小子给我记住了，以后离这种人渣远点。他不是什么好玩意，跟着他，迟早会惹上大麻烦知不知道？！”

李剑兵低着头，沉默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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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城市的喧嚣渐渐沉寂，街道上只剩下昏黄的路灯和偶尔驶过的车辆。沈文龙站在舞厅门口，冷风一吹，酒意稍稍退去，满心的愤怒却愈发炽热。

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一屁股坐进后座，“师傅，去 XX 小区。”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烦躁。

车子缓缓启动，窗外的街景如幻灯片般快速闪过，可沈文龙却视而不见。他的脑海里，不断像放电影一样，重复着刚才在舞厅里的那一幕一幕。

虎哥媳妇那尖酸刻薄的嘲讽，像一根根细针，扎在他的心上：“哟，还是个警察呢。我听说警察挣得可少了，每天还累死累活的，图啥呢？”那阴阳怪气的语调，仿佛在嘲笑他坚守的一切都毫无价值。

还有虎哥那张可恶的嘴脸，当着他的面，肆无忌惮地调戏那个无辜的少女。少女惊恐的眼神、拼命挣扎的模样，以及虎哥那得意忘形的嚣张劲儿，不断交织在他的眼前。沈文龙越想越气，双手不自觉地紧紧握成拳头，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

车内安静得有些压抑，只有出租车发动机轻微的嗡嗡声。司机透过后视镜，偷偷瞄了沈文龙几眼，见他脸色阴沉得可怕，也不敢吭声。

突然，沈文龙猛地一拳砸在座位旁，大骂道：“艹！这他妈都些什么狗屁玩意儿！”

声音在狭小的车厢里骤然炸开，像一颗惊雷。司机吓得浑身一哆嗦，方向盘猛地一抖，车子差点偏离车道。

“师傅，对不住。”沈文龙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语气中带着歉意。可他心里的怒火，却怎么也压不下去。

他望向车窗外，城市的夜景在泪水的模糊下变得扭曲。那些闪烁的霓虹灯，此刻在他眼里就像是虎哥等人丑恶嘴脸的映照，无比刺眼。他想起自己从警的初心，想起那些被他保护过的人们，想起这座城市本该有的安宁。而虎哥这样的人，却在肆意破坏这一切，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为非作歹，这让他感到无比的挫败和愤怒。

沈文龙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他知道，愤怒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他需要理智，需要制定一个周全的计划，将虎哥及其背后的犯罪团伙一网打尽。他在心里默默盘算着，从今天在舞厅里观察到的每一个细节，到虎哥可能的犯罪证据，再到接下来的调查方向。他告诉自己，一定要沉住气，不能让虎哥察觉到他的行动，要给他们致命一击。

车子在夜色中继续前行，沈文龙的眼神却越来越坚定，那是一种对正义的执着，对犯罪分子的毫不退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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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阳光透过斑驳的树叶，洒在警局的院子里。沈文龙昨晚一夜没睡好，脑海里全是虎哥的事儿，早上闹钟响了好几遍才反应过来，匆匆洗漱一番，连早饭都没吃就往警局赶。

等他气喘吁吁地跑到会议室门口，里面已经传来曹队沉稳的声音，会议显然已经开始一会儿了。沈文龙心里暗叫不好，轻轻推开门，从门缝里疯狂地对曹队使眼色，那模样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曹队正讲得投入，眼角余光瞥见沈文龙，脸上闪过一丝不悦，狠狠瞪了他一眼，心里想着：“这小子，平时挺守时的，今天搞什么鬼？”

会议好不容易结束，同事们陆陆续续走出会议室。

曹队黑着脸走到沈文龙面前，“沈队啊沈队，你怎么回事？开会都能迟到，像话吗？”

沈文龙满脸歉意，“曹队，实在对不住，昨晚出了点事儿，没睡好，起晚了。”

曹队皱着眉头，“什么事儿能比工作还重要？”

沈文龙见周围同事都走得差不多了，这才压低声音说：“曹队，我昨晚去了个舞厅，碰到了一个叫林虎的家伙，大家都叫他虎哥。这人很有问题，我想请您和我一起调查他。”

曹队一听，神色变得严肃起来，“哦？说说看，怎么回事。”

沈文龙便把昨晚在舞厅的所见所闻，包括虎哥调戏少女、虎哥媳妇的嘲讽，以及李剑兵和虎哥的关系，一五一十地告诉了曹队。

曹队听完，沉思片刻，“行，这事儿不能轻视，咱们得好好查查。”

接下来的几天，曹队和沈文龙开始了紧锣密鼓的调查。他们先是从虎哥的背景入手，通过各种渠道，终于查到虎哥以前竟然是缅甸一个富豪的保镖。

曹队看着手里的资料，眉头紧锁，“没想到这虎哥还有这样的过去。”

沈文龙凑过来，“曹队，接着往下看，更离谱的还在后头。”

原来，虎哥在当保镖期间，抓住了富豪的把柄，这小子心狠手辣，是个十足的白眼狼，竟然设计把富豪搞得身败名裂，还卷走了富豪的全部财产，然后跑回国内开了舞厅。

沈文龙气得直咬牙，“这个王八犊子玩意，还真他妈是坏事做尽的主儿。”

他们又调查了虎哥在黑龙市的人脉关系，发现几乎整个黑龙市大大小小的混混都受到过虎哥的恩惠，这些混混就像他的眼线，分布在城市的各个角落。

沈文龙有些头疼，“曹队，这虎哥人脉太广了，咱们的调查怕是会受到阻碍。”

曹队点点头，“确实，不过越是这样，越说明他有问题，咱们不能退缩。”

然而，让他们犯愁的是，尽管虎哥看起来恶迹斑斑，但却一直没有什么明显的犯罪动向。他们查了虎哥的舞厅账目，没有发现偷税漏税；调查了他的日常活动，也没有找到违法交易的线索。曹队和沈文龙坐在办公室里，对着一堆资料发愁。

沈文龙揉了揉太阳穴，“曹队，林虎这王八犊子太狡猾了，肯定是把犯罪证据藏得好好的，或者根本就不在明面上进行违法活动。”

曹队靠在椅背上，眼睛盯着天花板，“嗯，咱们不能被这些表面现象迷惑，得换个思路。他能在道上混得这么开，肯定有见不得人的勾当，只是还没被咱们发现而已。”

两人陷入了沉思，办公室里安静得只能听到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声音。

突然，沈文龙像是想到了什么，猛地坐直身子，“曹队，会不会和他资助老十开网吧有关？说不定网吧里藏着什么秘密。”

曹队眼睛一亮，“有道理，看来咱们得从李剑兵那儿再找找突破口。”

其实沈文龙也不想麻烦自己的十弟，可是毕竟涉及法律，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去问李剑兵。

于是，沈文龙再次找到了李剑兵。李剑兵看到沈文龙，有些尴尬，毕竟上次在舞厅闹得那么不愉快。

沈文龙开门见山地说：“老十，我知道你和那个林虎关系不一般，但他不是什么好玩意，你别被他蒙骗了。我们现在在调查他，希望你能配合。”

李剑兵低着头，沉默了一会儿，“七哥，我也不想和他有瓜葛，可我拿了他的钱，开了这网吧，要是不帮他，他肯定不会放过我。”

沈文龙拍了拍他的肩膀，“老十，你放心，只要你配合我们，我们会保护你的。要是你继续和他混在一起，迟早会被他连累。”

李剑兵犹豫再三，终于点了点头，“七哥，我听你的。其实，虎哥让我在网吧帮他收过一些包裹，我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他不让我问。”

沈文龙眼睛一眯，“这可能是关键线索，你好好想想，那些包裹都是从哪儿寄来的，有没有什么特别的标记？”

李剑兵皱着眉头，努力回忆，“那些包裹都是从南方一个小地方寄来的，上面没什么特别标记，就是普通的快递包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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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满心期待地看着李剑兵，等着他能提供更多关键线索，好顺着这条线撕开虎哥犯罪的口子。

李剑兵低着头，眼神闪烁不定，嗫嚅着：“七哥，我就记得这些了，再没别的了。”

沈文龙心里“咯噔”一下，多年的刑侦经验让他本能地察觉到李剑兵在撒谎，可他实在想不明白，曾经一起在警院摸爬滚打的十弟，为何要对自己隐瞒。

画面一转，昏暗的舞厅包间里，烟雾弥漫，林虎坐在宽大的沙发上，手里把玩着一把精致的手枪，脸上挂着一丝阴鸷的冷笑。他已经通过眼线得知沈文龙正在紧锣密鼓地调查自己，心里又气又急，但多年在道上混的经验让他迅速冷静下来，开始盘算着应对之策。

“李剑兵这小子，最近和沈文龙走得太近了，得想个办法把他拉回来。”林虎自言自语道，随后叫来了心腹，低声吩咐了几句。

没过多久，李剑兵就被带到了林虎面前。林虎满脸堆笑，起身迎上去，一把搂住李剑兵的肩膀，“老弟啊，你可算来了，哥正想找你好好聊聊呢。”

李剑兵心里有些忐忑，想起沈文龙的叮嘱，下意识地想要保持距离。

林虎似乎看穿了他的心思，拉着他坐下，一脸真诚地说：“老弟，我知道最近你和你那个七哥沈文龙走得近，他是不是和你说了我什么坏话？”

李剑兵犹豫了一下，没有吭声。林虎见状，叹了口气，“老弟，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就是个警察，能给你什么？他根本帮不上你任何忙。”

说着，林虎站起身，在包间里来回踱步，“你想想，当初你退伍回来，四处碰壁，是谁二话不说拿出钱来帮你开网吧？是我！我把你当亲兄弟，可他呢？他不过是利用你，想从我这儿找把柄，把我送进监狱。”

李剑兵听着林虎的话，心里开始动摇。这些年，他确实靠着林虎的资助才有了现在的生活，而沈文龙虽然是曾经的师兄弟，但在实际生活中，似乎真的没给过他什么实质性的帮助。

林虎见李剑兵的表情有了变化，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继续添油加醋：“老弟，我林虎在这道上混，靠的就是仗义。只要你跟着我，以后有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可要是你帮着沈文龙对付我，你觉得他会放过你吗？他会把你也当成我的同党，到时候，你的网吧没了，你的生活也全毁了。”

林虎的声音低沉而富有蛊惑力，在昏暗的包间里回荡。李剑兵的眼神逐渐变得迷茫，他想起这些年在林虎身边，虽然知道他做的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但确实享受到了不少好处。而沈文龙，虽然是一位民众真实认可的人民警察，但此刻在林虎的一番说辞下，却显得有些遥远和不切实际。

“虎哥……”李剑兵抬起头，声音里带着一丝挣扎，“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林虎立刻拍着胸脯保证：“当然是真的，老弟，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说着，他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李剑兵面前，“这卡里有五十万，你先拿着，就当是哥给你的一点心意。以后只要你听话，好处少不了你的。”

李剑兵看着眼前的银行卡，手不自觉地颤抖起来。五十万，对他来说不是一笔小数目，足够他把网吧好好扩建一番，过上更好的生活。在林虎虚伪的仗义面前，李剑兵心中最后一丝防线彻底崩塌。

“虎哥，我明白了，我以后都听你的。”李剑兵咬咬牙，做出了决定。

林虎满意地笑了，“这就对了，老弟，以后咱们就是一条船上的人了。”

昏暗的灯光下，李剑兵的身影显得有些落寞和无助，他已经彻底沦为林虎的棋子，心甘情愿地为其做事，却不知道自己正一步步走向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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