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城区就像一座被岁月尘封的迷宫,狭窄的街道曲曲折折,两边的房屋密密麻麻地挤在一起,斑驳的墙壁诉说着往昔的故事。沈文龙一踏入这片区域,便被那股陈旧而复杂的气息包围。
清晨,天边刚泛起鱼肚白,老城区就已经渐渐苏醒。街边的早点摊升腾起阵阵热气,油条在油锅里翻滚,发出“滋滋”的声响;豆浆桶里冒出的热气模糊了摊主的脸。沈文龙顾不上吃一口热乎的早饭,径直走向一个正在摆菜摊的大爷。
“大爷,早上好!打扰您一下,您最近有没有见过这两个孩子?”沈文龙说着,从口袋里掏出照片,递到大爷面前。
大爷放下手中的菜,眯着眼,仔细瞧了瞧,然后摇了摇头:“没见过嘞,这俩孩子咋啦?”沈文龙耐心地解释着,大爷听后,叹了口气:“现在的世道,真不让人省心。小伙子,你辛苦了,多吃点早饭,才有力气找娃。”沈文龙道了谢,继续向前走去。
太阳渐渐升高,炽热的阳光毫无遮拦地照在老城区的石板路上,反射出刺眼的光。沈文龙穿梭在一条条小巷中,挨家挨户地敲门询问。
每推开一扇门,迎接他的或是好奇的目光,或是冷漠的回应,但他始终保持着耐心,重复着同样的问题:“请问您见过这两个孩子吗?有没有注意到什么可疑的人?”
“不知道,别问了,我忙着呢!”一个中年妇女不耐烦地说着,“砰”地一声关上了门。沈文龙无奈地耸耸肩,转身走向下一户人家。汗水顺着他的脸颊不停地流淌,滴落在滚烫的石板路上,瞬间蒸发。他的衬衫早已湿透,紧紧地贴在背上,散发着一股酸臭味。
中午,老城区里弥漫着饭菜的香气,人们围坐在桌前,享受着午餐的时光。沈文龙却无心吃饭,他坐在街边的石阶上,从口袋里掏出一块干巴巴的面包,就着矿泉水,艰难地咽了下去。阳光照在他身上,烤得他头晕目眩,他强忍着不适,继续整理着手中的线索。
午后,天**然乌云密布,豆大的雨点“噼里啪啦”地砸了下来。沈文龙躲进一家杂货店的屋檐下,看着街道上迅速变得湿漉漉的地面,心中越发焦急。
雨水顺着屋檐流淌,形成一道道水帘,模糊了他的视线。他望着雨中的老城区,暗自思忖:“这雨一下,会不会把仅有的线索都冲没了?不行,我得赶紧行动。”
雨刚停,沈文龙便再次走进雨中。积水浸湿了他的鞋子,每走一步都发出“噗嗤噗嗤”的声响。他来到一个老旧的小区,小区里的道路坑洼不平,积水形成了一个个小水洼。他走进小区的保安室,保安正坐在椅子上悠闲地看着报纸。
“大哥,我想看看这几天的监控,麻烦您帮个忙。”沈文龙说着,递上自己的证件。
保安放下报纸,懒洋洋地说道:“又是查监控,这几天都来了好几拨人了。行吧,你自己看吧。”
沈文龙走到监控屏幕前,眼睛紧紧盯着画面,一帧一帧地仔细查看。屏幕上的画面因为雨水的影响,有些模糊不清,但他依然不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傍晚,夕阳的余晖洒在老城区的屋顶上,给这片古老的区域披上了一层金色的外衣。沈文龙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走出小区。他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每一步都显得那么艰难。街边的路灯渐渐亮起,昏黄的灯光将他的身影拉得很长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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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踏入这个监控较少的小区时,心中就涌起一股异样的感觉。老旧斑驳的围墙爬满了青苔,道路两旁的路灯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小区深处,几栋陈旧的居民楼黑黢黢地矗立着,像沉默的卫士,又像隐藏着秘密的巨兽。
越往里走,光线越暗,沈文龙的脚步也愈发谨慎。突然,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他心中一惊,迅速转身,只见一群身形各异的不法分子将他团团围住。为首的是一个身材魁梧的光头男人,手里握着一把手枪,枪口正对着沈文龙的脑袋。
“小子,识相点,把身上值钱的东西都交出来!”光头男人恶狠狠地吼道,脸上的横肉随着他的怒吼而抖动。
沈文龙心中一紧,大脑却飞速运转。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周围的情况,发现这些人虽然看似凶狠,但眼神中却透着一丝慌乱,显然不是惯犯。
“大哥,有话好好说,别冲动。”沈文龙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显得平静,一边说着,一边缓缓举起双手。
“少他妈的废话,快点!”光头男人不耐烦地催促道,手中的枪晃了晃。
就在他眨眼的瞬间,沈文龙猛地向前一步,左手迅速抓住光头男人的手腕,用力一拧,同时右手顺势夺过手枪。整个动作一气呵成,如行云流水般顺畅。
“你……你他妈敢抢我的枪!”光头男人又惊又怒,想要挣脱,却被沈文龙紧紧钳制住。沈文龙将手枪熟练地在手中一转,保险一拉,“咔嚓”一声,子弹上膛。
“都给我老实点!”沈文龙大声喝道,声音在寂静的小区里回荡。“警察!”
那群不法分子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不知所措,纷纷往后退了几步。
沈文龙看了看手中的枪,冷笑一声,然后转身对着领头人身后的铁门,抬手就是一连串射击。“砰砰砰”,子弹如雨点般射向铁门,眨眼间,铁门上便出现了一圈密密麻麻的弹痕。这一圈弹痕就像精心绘制的图案,而光头男人就站在图案的正中央,子弹仅仅差一公分就会射在他身上。
“你……你想干什么!”光头男人吓得脸色惨白,声音都颤抖起来。“大哥……不……警察同志!我错了!”
“敢袭警?还他妈敢私藏枪械?你们几个王八犊子胆儿可真肥啊!”沈文龙收起枪,冷冷地说道。
他的眼神中透着一股让人胆寒的威严,那群不法分子被他的气势震慑住,纷纷低下了头。
沈文龙虽然镇住了这群人,但他心里却没有丝毫喜悦。他四处张望,并没有发现失踪姐弟的半点踪迹。
“妈的,难道又找错地方了?”他心中暗暗叫苦,无奈之下,只好掏出手机报警。
没过多久,当地派出所的警察赶到了现场。沈文龙将情况详细地告知了他们,警察们迅速将这群不法分子控制住,押上警车。
“多谢你啊,沈队长,要不是你,还不知道要费多大劲抓他们呢。”一位年轻的警察感激地说道。
“客气了,都是为了维护治安。”沈文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疲惫地说道。
望着警车远去的背影,沈文龙深吸一口气。虽然制服了这群不法分子,但失踪姐弟仍然下落不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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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警局做完笔录出来,沈文龙的肚子饿得咕咕叫,他随便走进一家连锁饭店。店里装修得简约明亮,墙壁上“禁止吸烟”的标识格外醒目。
此刻正值饭点,店内坐满了食客,服务员端着餐盘穿梭在桌椅间,空气中弥漫着饭菜的香气。
沈文龙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一份招牌炒饭和一碗热汤。
饭菜上桌,他刚吃了几口,就隐隐闻到一股烟味。
“这啥味??”
他皱了皱眉头,这可是禁烟饭店,怎么会有烟味?仔细一辨别,发现烟味是从洗手间方向传来的。
不一会儿,一个戴着眼镜、模样斯文的男店长快步走向洗手间。他站在门口,礼貌地敲敲门,说道:“您好,先生,我们这是禁止吸烟的饭店,麻烦您熄下烟,谢谢配合。”
“吸个烟怎么了?老子花钱吃饭,还不能抽烟了?少在这儿啰嗦!”一个粗狂又暴躁的声音从洗手间里传出来,紧接着是一阵“噼里啪啦”的摔东西声。
店长无奈地叹了口气,提高音量说:“先生,这是店里的规定,也是为了其他顾客的健康着想,还请您理解一下。”
“理解个屁!你们这些小年轻,就知道拿规矩压人。有本事你进来,把老子烟抢了!”那声音愈发凶狠,伴随着重重的踢门声,整个洗手间的门都摇晃起来。
周围的食客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有的小声议论,有的则露出不满的神色。沈文龙放下筷子,心中涌起一股怒火,他最看不惯这种蛮不讲理的人。
这时,洗手间的门“砰”地被撞开,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人冲了出来,满脸通红,嘴里还叼着一根烟,手上青筋暴起,一看就是个不好惹的主。
他几步走到店长面前,用手指着店长的鼻子骂道:“你个小屁孩,今天别想让老子把烟灭了,不然有你好看的!”
店长往后退了一步,脸上依然保持着礼貌的微笑,但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先生,您这样真的不合适,请您遵守规定。”
“去你妈的规定!”中年人抬手就想给店长一拳,店长吓得连忙往后躲。
沈文龙见状,迅速起身,一个箭步冲过去,抓住中年人的手腕,用力一拧。
“哎哟!”中年人疼得大叫一声,手中的烟也掉落在地。
“你他妈谁啊!敢管老子的事!”中年人挣扎着,嘴里不停地骂着脏话。
沈文龙冷冷地看着他:“在这儿就得守这儿的规矩,你要是再闹事,就别怪我不客气!”沈文龙常年办案,身上带着一股威慑力。
中年人被他这么一瞪,气焰顿时弱了几分,但嘴上还是不依不饶:“你算哪根葱,老子抽根烟,你凭啥管?”
沈文龙指了指墙上的禁烟标识:“你眼睛没毛病吧?没看到这写着禁止吸烟吗?大家都遵守规定,就他妈你在这搞特殊,还敢动手打人,你还有理了,无法无天了是吧?”
周围的食客纷纷附和:“就是,太没素质了,禁烟饭店就不该抽烟!”“这种人就该好好教训教训!”
在众人的指责下,中年人的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还想反驳,但看到沈文龙那不容置疑的眼神和周围义愤填膺的食客,只好哼了一声:“算老子倒霉,今天碰到你们这群多管闲事的。”
说完,狠狠地踩灭了地上的烟头,转身就要走。
“站那!”沈文龙喊道,“就这么走了?跟店长道歉!”
中年人停下脚步,犹豫了一下,转过头,极不情愿地对店长说:“行了,对不起,这下满意了吧!”然后灰溜溜地走出了饭店。
“滚!赶紧滚犊子!”沈文龙心里更加叫苦,本来想好好吃个饭,又遇到这么个破事。
店长感激地看着沈文龙:“太感谢您了,要不是您,今天还真不知道怎么办才好。”
沈文龙摆摆手:“小事儿,这种人就得治治。你也别往心里去。”
说完,沈文龙回到座位,继续吃起了已经有些凉了的炒饭,但他心里却惦记着失踪的姐弟,这顿饭,吃得依旧味同嚼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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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填饱肚子,结了账,走出饭店。夜幕已经悄然降临,城市的霓虹灯将街道照得五光十色,可他却无心欣赏这繁华夜景。他抬手拦了辆出租车,跟司机报了附近一家小旅店的地址。
车子在街道上穿梭,沈文龙靠在座椅上,双眼紧闭,脑海里却像走马灯一样,不断浮现出这几日寻找失踪姐弟的画面,还有那令人揪心的虐猫虐狗视频。到了旅店,他拖着沉重的步伐走进前台,要了间安静的单人房。
房间不大,陈设简单,一张床、一张桌子和一把椅子,却收拾得还算干净。沈文龙把外套随手扔在椅子上,一屁股坐在床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疲惫的身心放松下来。缓了好一会儿,他起身走到桌前,打开台灯,从口袋里掏出手机。
他点开那个虐猫虐狗的视频,音量调到最低,画面中那残忍的场景再次出现,沈文龙的眉头紧紧皱在一起,眼神中满是愤怒和不忍。他强忍着心中的不适,开始一帧一帧地仔细观看。
视频里,施虐者穿着一身黑色的连帽卫衣,脸被黑色的口罩和帽子遮得严严实实,只能看到一双凶狠的眼睛。沈文龙注意到,施虐者的手腕处有个若隐若现的纹身,像是个简单的符号,但因为画面模糊,实在看不清楚是什么。“妈的,要是能再清楚点就好了。”他低声咒骂着,手指在屏幕上不断放大、缩小画面。
再看背景,房间是封闭式的,墙壁上贴着那种廉价的白色瓷砖,有些瓷砖已经开裂、泛黄。沈文龙回忆起之前走访过的那些老旧小区,这种装修风格还挺常见。房间的角落里放着一个破旧的木柜,柜门半掩着,里面似乎放着一些工具,但光线太暗,同样看不清楚。
他又注意到施虐者脚下的地面,有几滩暗红色的液体,应该是小动物的血,已经干涸,形成了不规则的形状。血滩周围还有一些脚印,脚印很小,像是女性的脚印,或者是身材矮小的男性。“难道还有其他人参与?”沈文龙心中一惊,喃喃自语道。
视频里,每当施虐者挥动工具,窗外就会传来火车的汽笛声。沈文龙拿出纸笔,在纸上画了个简单的示意图,标注出声音出现的时间和施虐者的动作。他推测,火车经过的时间间隔大概是十五到二十分钟左右,如果能确定火车的线路,就能进一步缩小搜索范围。
沈文龙反复观看视频,发现施虐者在拿起电锯的时候,手臂上的肌肉有明显的抖动,像是长时间没有休息,或者是身体状态不佳。“这家伙是不是最近太累了?还是有什么隐情?”沈文龙一边思考,一边在纸上写下自己的推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沈文龙全神贯注地分析着视频里的每一个细节,眼睛因为长时间盯着屏幕而酸涩不已。他揉了揉眼睛,喝了口水,继续研究。突然,他发现视频里一个一闪而过的画面,在施虐者转身的瞬间,窗户上映出了一个模糊的倒影,虽然只能看到一个轮廓,但似乎能看出这个人的肩膀有点倾斜,像是长期背着重物导致的体态问题。
沈文龙兴奋起来,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一条重要线索。他把这个画面截图,放大,虽然依旧很模糊,但至少有了一个方向。
他靠在椅背上,闭上眼睛,在脑海里把这些线索重新梳理了一遍。双眼紧闭,脑海里就像有个精密的齿轮组开始飞速运转。他把刚才从视频里提取到的线索,一条一条地摆出来,反复琢磨。
首先是施虐者手腕处那个若隐若现的纹身。“那到底是个啥符号呢?”他眉头紧锁,手指无意识地在桌上轻轻敲击,“看起来有点像个简化的动物图案,可又不太确定。要是能搞清楚这个纹身,说不定能顺藤摸瓜,查到这人的身份或者他混过的圈子。”
沈文龙在脑海中努力回想自己之前办过的案子里,有没有类似纹身的嫌疑人,可一时半会儿还真没什么头绪。
接着是房间里的那个破旧木柜。柜子里放着的工具,虽然看不清,但想必和虐待动物以及可能跟绑架孩子的事情有关。
“那些工具是常用的家用工具,还是有什么特殊用途呢?”他想着,“如果是特殊工具,那他是从事什么职业会用到这些?是维修工人,还是搞手工制作的?又或者是干一些见不得人勾当的家伙特备的作案工具?”
再就是地面上的脚印和那几滩干涸的血。脚印很小这个线索,让沈文龙的思维开始发散。
“要是真有其他人参与,这个人会是谁?是施虐者的帮凶,还是一个被胁迫的受害者?”他咬着嘴唇,表情严肃,“如果是帮凶,那他们之间是什么关系?是利益勾结,还是有着其他不可告人的秘密?要是受害者,那有没有可能就是失踪的姐弟中的一个?”想到这儿,沈文龙心里一紧,不敢再往下想。
火车的汽笛声也是关键线索之一。他在脑海里勾勒出城市的地图,回忆着铁路的线路分布。“火车经过的时间间隔比较规律,说明这个作案地点大概率在固定的某几条铁路沿线附近。但铁路那么长,沿线的老旧小区也不少,怎么才能精准定位呢?”
他寻思着,“是不是可以去查一下火车的时刻表,结合视频里汽笛声出现的时间,进一步缩小范围。说不定还能通过铁路部门,看看能不能找到火车在那段时间经过时,周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的记录。”
还有窗户上映出的那个模糊倒影,施虐者肩膀倾斜的体态特征也让他陷入了思考。“长期背着重物才会造成这种体态,那他背的是什么?是日常工作所需的重物,还是跟犯罪行为有关的东西?”沈文龙心想,“要是能找到符合这种体态特征的人,再结合其他线索,是不是就能锁定嫌疑人了?”
他又想到施虐者手臂抖动的细节,“这说明他身体状态不好,是生病了,还是过度劳累?如果是生病了,有没有可能在医院留下过就诊记录?要是过度劳累,那他这段时间到底在忙些什么?是不是在筹备犯罪计划,还是在处理绑架孩子后的各种事情?”
沈文龙越想越深入,每一个线索都像是一颗抛入湖面的石子,激起层层涟漪,引出更多的问题和猜测。他在脑海里不断地排列组合这些线索,试图找出一条最合理的破案路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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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的大脑像一台高速运转的机器,把所有线索翻来覆去地琢磨,可还是毫无头绪,急得他直挠头,嘴里嘟囔着:“妈的,就差那么一点,怎么就串不起来呢!”
他起身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试图让烦躁的心情平复下来。
不经意间,他的思绪飘回到在饭店制止中年人抽烟的场景。那小店长文质彬彬的模样、礼貌的谈吐,一一在脑海中浮现。
突然,他像是被一道闪电击中,瞪大了眼睛:“不对啊,那小店长的手腕……”
沈文龙清楚地记得,在抓住中年人的手腕时,眼角余光扫到小店长的手腕处,有个纹身,位置和虐猫视频里施虐者的一模一样!
“难道真有这么巧?”沈文龙不敢相信,却又觉得这或许是个关键突破口。他决定去试探一下小店长,可不能打草惊蛇。
沈文龙再次来到那家饭店,还是傍晚饭点,店里热闹非凡。他熟门熟路地找了个角落坐下,点了几个小菜。上菜的还是之前那个服务员,笑着打招呼:“您又来啦,今天想吃点啥?”
沈文龙也笑着回应:“就随便吃点,你们这菜味道不错,我惦记着呢。”
不一会儿,小店长巡视到这边,看到沈文龙,脸上露出礼貌的笑容:“先生,今天吃得还满意吗?有什么问题尽管提。”
沈文龙连忙起身,热情地说:“太满意了,店长,你这店管得好,服务也周到。我这人就爱交朋友,看你面善,要不一起坐会儿,聊聊天?”
小店长有些意外,但还是客气地答应了。
两人坐下后,沈文龙先聊起家常:“店长,你这店开多久啦?每天这么忙,累不累啊?”
小店长推了推眼镜,温和地说:“开了有几年了,习惯了,虽然忙点,但也挺充实的。”
沈文龙点点头,接着说:“我看你年纪轻轻,能把店经营得这么好,真不简单。对了,我这人就对纹身感兴趣,之前看你手腕有个纹身,一直好奇是啥图案。我有个朋友也想纹身,我帮他参考参考。”
说着,沈文龙不经意地凑近了一点,眼睛看似随意地扫向小店长的手腕。
小店长也没多想,抬起手腕,展示给沈文龙看,笑着说:“就是个很普通的图腾,没什么特别的,我年轻的时候不懂事,一时冲动就纹了。”
沈文龙仔细瞧着,和记忆中视频里的纹身确实一模一样。他心里一紧,脸上却不动声色,笑着说:“还挺好看的,有啥含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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