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明超在审讯室外看着里面混乱的场面,心急如焚,再也顾不上许多,“哐当”一声,用力推开审讯室的门,一个箭步冲了进去。此时的沈文龙就像一头完全失控的猛兽,还在拼命地挣扎着,想要挣脱小赵的阻拦,手中的椅子虽被小赵死死拽住,但仍随着沈文龙的动作剧烈晃动。
“沈队!冷静点啊!”曹明超一边大喊,一边飞速冲上前,双手紧紧抱住沈文龙的腰,使出全身力气往后拉。
沈文龙被两人合力拉扯,却依旧不依不饶,嘴里骂骂咧咧:“都他妈给我撒开!!这狗杂种必须死!他妈的,他做的那些事,枪毙十次都不够!草泥马的!”沈文龙双脚乱蹬,身体拼命扭动,试图摆脱曹明超和小赵的控制。
小赵满脸通红,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不停地滚落,夹杂着鼻涕一起糊在脸上,模样狼狈极了。
他一边死死拉住沈文龙举椅子的手,一边喘着粗气喊道:“师父……您……您真不能冲动啊……咱得依法办事……”小赵感觉自己的力气都快被耗尽了,可沈文龙那股愤怒带来的蛮劲却丝毫未减。
曹明超也是涨红了脸,咬牙说道:“沈队,您要是冲动行事,那就中了这混蛋的计了!咱不能让他得逞啊!”曹明超双脚死死抵住地面,像是扎根在地上一般,用尽全身力气往后拖沈文龙。
三人就这么僵持着,在审讯室里扭成一团。王强却在一旁放肆地大笑:“哈哈哈哈,你们这群废物,有本事来啊!来打我啊!”
王强那嚣张的笑声,就像一把把盐撒在沈文龙的伤口上,让他更加愤怒,挣扎得也越发厉害。
时间仿佛凝固了一般,这场拉架的“战斗”持续了大半天。终于,在曹明超和小赵的不懈努力下,沈文龙的力气渐渐耗尽,身体不再像刚才那样疯狂挣扎,举着椅子的手也缓缓垂了下来。
曹明超和小赵这才松了一口气,两人累得瘫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小赵擦了擦满脸的汗水和鼻涕,有气无力地朝着王强骂道:“你……你个孙子……差点把我们累死……”
沈文龙虽被曹明超和小赵合力拉住,愤怒的火焰却仍在心中熊熊燃烧,眼神中满是对王强的杀意。就在曹明超和小赵以为风波暂时平息,稍稍放松警惕之时,沈文龙突然挣脱两人的束缚,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疾冲向王强。
王强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沈文龙已经来到他身前,手臂高高扬起,紧接着,一记充满愤怒与力量的拳头,带着呼啸的风声,狠狠砸向王强的脸。
“咔嚓”一声脆响,伴随着王强杀猪般的惨叫,他的一颗大牙被沈文龙这一拳硬生生打掉,鲜血从王强的嘴角汩汩流出。
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把正在一旁喘气的曹明超和小赵吓得一哆嗦。两人的眼睛瞬间瞪大,脸上写满了惊恐与错愕。小赵差点一屁股坐到地上,而曹明超刚缓过来的一口气,又被吓得憋了回去。
“师父!”小赵大喊一声,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他和曹明超都以为沈文龙又要失控,再次对王强发起攻击。
好在沈文龙这一拳打出后,似乎稍稍泄了些心头之恨,并没有继续动手。
他站在王强面前,胸膛剧烈起伏,大口喘着粗气,双眼死死盯着王强,一字一顿地说道:“这……这只是利息,你犯下的罪孽,远不是一颗牙就能偿还的!”
王强疼得眼泪直流,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但却再也没有了之前那般嚣张的气焰。他捂着嘴,血水从指缝间不断渗出,眼神中第一次闪过一丝恐惧。
曹明超和小赵见状,赶紧上前再次拉住沈文龙,小心翼翼地把他往审讯室外拽。
“沈队,消消气,消消气啊,咱不能因为这混蛋坏了规矩。”曹明超一边劝着,一边警惕地看着王强,生怕再生出什么变故。
沈文龙被两人半拖半拽地带出审讯室,他的脚步有些踉跄,但眼神依旧凶狠地回头瞪着王强,仿佛要把王强的模样刻在心底,让他为所做的一切付出惨痛的代价。
审讯室里,只留下王强痛苦的呻吟声……
审讯室的门再次关上,气氛重新变得凝重起来。曹明超整了整衣衫,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审讯桌前,缓缓坐下。他目光如炬,紧紧盯着王强,那眼神仿佛能看穿王强心中的每一丝想法。此时的王强,刚刚经历了沈文龙的愤怒铁拳,精神明显萎靡了许多,眼神中也少了几分之前的张狂。
曹明超清了清嗓子,打破了审讯室里的沉默,他的声音低沉而有力:“王强,你也别再抱有什么幻想了。你看你现在,已经是穷途末路。刚刚的事情你也看到了,沈队为什么这么愤怒,你心里应该清楚。你犯下的罪行,铁证如山,再怎么嘴硬也没用。”曹明超的语气不紧不慢,却像重锤一样,一下下敲击着王强的心理防线。
王强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但却没有说话。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嘴角残留的血迹,试图用这种故作镇定的姿态来掩盖内心的慌乱。
曹明超似乎看穿了王强的伪装,他微微向前倾身,继续说道:“你以为你不说,就能逃脱法律的制裁?我干刑侦这么多年了,什么样的罪犯没见过。你这种小把戏,在我这儿根本行不通。你想想,你所做的那些事,哪一件不是天怒人怨?那些受害者的家属,他们都在等着一个公道。你觉得你能躲得过去吗?!”曹明超一边说,一边从文件袋里拿出一叠厚厚的资料,重重地拍在桌子上。
王强的眼神不自觉地被那叠资料吸引,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张。曹明超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细微变化,他知道,自己的话已经开始起作用了。
于是,他趁热打铁:“王强,现在坦白交代,还来得及。主动交代罪行,法庭说不定还能从轻发落。要是等我们把所有证据都摆出来,到时候可就没这么简单了。”
王强咬了咬牙,沉默了片刻,终于开口说道:“哼,你们能有什么证据?别在这儿吓唬我。”虽然嘴上依旧强硬,但语气明显没有之前那么坚定了。
曹明超冷笑一声,从资料里抽出几张照片,扔到王强面前:“这是什么?你杀害李欣时用的凶器,你挺聪明的,知道戴手套避免留下指纹,可惜你忽略了皮肤组织。还有这些,林若曦被你迫害的现场照片,以及相关的证人证言。你觉得这些够不够?”
王强看着面前的照片,脸色瞬间变得煞白,身体开始微微颤抖。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却又不知道该如何狡辩。
曹明超继续施压:“王强,你已经无路可走了。你看看你现在,为了一时的贪欲和恶念,把自己逼到了这个地步。你难道就不想给自己留条后路?”
在曹明超强大的心理攻势下,王强的心理防线终于彻底崩塌。他低下头,双手抱头,痛苦地呻吟了一声,然后缓缓说道:“好,我说……我全说……”
听到王强终于松口,曹明超的脸上露出一丝欣慰的笑容。他知道,这场与罪犯的心理较量,自己赢了。接下来,就是让王强详细交代他所犯下的每一项罪行,给受害者和社会一个公正的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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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文龙独自一人站在支队的楼顶天台上,凛冽的风呼啸而过,试图吹散他满心的愁绪,却只是徒劳。他手中夹着烟,烟头的火星在黑暗中明明灭灭,就如同他此刻混乱的心情。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如同一团乱麻,缠绕在他心头,王强的恶行、林若曦的受伤,每一件都像巨石般压得他喘不过气。
就在这时,天台的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曹明超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稳步走到沈文龙身边,看着沈文龙疲惫又愁闷的侧脸,轻轻叹了口气。“沈队。”曹明超轻声唤道。
沈文龙转过头,看了曹明超一眼,又将目光投向远方,吐出一口烟圈,“审完了?那混蛋交代了?”
曹明超点了点头,神色凝重地说道:“嗯,审完了。沈队,王强这案子,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他手里有三条命案,而且几乎全部是入室杀人,是个典型的连环暴力型杀人犯。”
沈文龙眉头猛地一皱,手中的烟不自觉地紧了紧,“三条?这狗日的……”
曹明超接着说:“他的反侦查能力极强,每一次作案都经过精心策划。从犯罪学角度来讲,这类连环杀人犯通常有着特定的行为模式和心理动机。王强选择入室杀人,一方面是为了满足他对掌控感和权力感的需求,在受害者熟悉的环境里实施犯罪,能让他感受到一种凌驾于他人之上的快感。”
曹明超微微顿了顿,整理了一下思路,继续说道:“从作案手法上看,他每次都会提前对目标进行长时间的跟踪观察。他会摸清受害者的生活规律,比如上下班时间、日常活动范围、家里人员情况等等。就像他杀害李欣那次,据他交代,他观察李欣将近一个月,知道她独居,每天晚上八点左右会出门散步,大约九点回来。于是,他选择在李欣出门散步的这段时间潜入她家,藏在卧室的衣柜里。等李欣回来后,趁她毫无防备,用事先准备好的凶器,一把特制的匕首,直接刺向她的要害部位,一击致命。”
沈文龙咬着牙,眼中满是怒火,“这畜生,手段太残忍了。那杀人动机呢?”
曹明超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王强的杀人动机源于他扭曲的心理。他从小生活在一个破碎的家庭,父亲酗酒家暴,母亲在他十岁时不堪忍受离家出走,从此他便流落街头。长期的流浪生活和遭受的冷眼歧视,让他的心理逐渐扭曲。他认为这个世界对他不公平,所以他要通过杀人来报复社会。而且,每成功杀一个人,他都会觉得自己变得更强大,这种变态的心理促使他不断作案。”
曹明超从口袋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沈文龙,“这是详细的证据材料,包括凶器、现场遗留的毛发纤维、监控录像等。这些证据形成了完整的证据链,足以将他绳之以法。”
沈文龙接过文件,粗略地翻看了几页,重重地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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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月之后,法庭内庄严肃穆。木质的长椅上坐满了人,受害者家属们面容憔悴,眼神中交织着悲痛与期待;旁听的群众们表情凝重,静静地等待着正义的裁决。王强被两名法警押解着,缓缓步入法庭。他的眼神不再像之前那般张狂,而是多了几分落寞与恐惧,曾经不可一世的身躯此刻也微微佝偻。
法官身着黑色法袍,神情严肃,手中的法槌敲击桌面,发出清脆而响亮的声音,“肃静!现在开庭。”
整个法庭瞬间安静下来,只听见人们轻微的呼吸声。
公诉人站起身,手中拿着厚厚的卷宗,开始有条不紊地陈述王强的罪行。从每一起入室杀人案件的时间、地点,到作案手法、凶器,以及现场搜集到的各类证据,公诉人都一一详细阐述,证据确凿,环环相扣,将王强的罪恶行径清晰地展现在众人面前。
王强的辩护律师试图为他进行从轻辩护,但在如山的铁证面前,显得苍白无力。律师提及王强童年悲惨经历,试图以此作为减轻刑罚的理由,然而,这并不能成为他肆意剥夺他人生命的借口。
受害者家属们在听到公诉人陈述时,忍不住低声哭泣,他们的哭声在安静的法庭里回荡,揪着每一个人的心。其中一位家属站起身险些失控,法警迅速上前安抚家属情绪,维持法庭秩序。
终于,法官拿起判决书,清了清嗓子,开始宣读:“经本法庭审理查明,被告人王强,多次实施入室杀人行为,手段极其残忍,社会危害性极大。其行为已构成故意杀人罪,且情节特别恶劣。判决如下:被告人王强犯故意杀人罪,判处死刑,剥夺政治权利终身。”
听到判决结果,王强身体一软,差点瘫倒在地。法警迅速将他扶起,押解着他离开了法庭。受害者家属们相拥而泣,哭声中既有对亲人的思念,也有对正义得以伸张的宽慰。
随着王强案件的审结,黑龙市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辽东支队也回归到日常的工作节奏。清晨,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办公桌上。沈文龙早早来到办公室,整理着文件,偶尔和同事们开几句玩笑。小赵依旧活力满满,在办公室里跑来跑去,忙着各种事务。
林若曦经过一段时间的调养,身体逐渐康复。她和沈文龙的感情也在这段波折中愈发深厚。闲暇时,他们会一起漫步在公园的小道上,享受着平淡而温馨的时光。陈雪也已康复出院,因为双腿截肢,公安局给予了最适合她的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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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期五的下午,阳光暖烘烘地洒在城市的大街小巷。沈文龙身着便衣,正悠闲地在街边巡逻,享受着这难得惬意的午后时光。突然,一阵激烈的争吵声打破了这份宁静。
“你这小子,年纪轻轻不学好,净干些坑蒙拐骗的勾当!”
“大叔,您误会了,我这真不是您想的那样!”
沈文龙眉头一皱,寻声望去,只见不远处,一个五十多岁的大叔正气势汹汹地指着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脸红脖子粗地大声呵斥着。小伙则满脸委屈,唯唯诺诺地小声辩解,试图为自己辩护。
沈文龙快步走上前去,仔细打量起这位大叔。嘿,这大叔虽说头发花白,但身高竟和自己几乎持平,都是一米八六的大高个,而且气宇轩昂,那精气神,比旁边的小伙子还要旺盛几分,活脱脱一个老当益壮的“精神小伙”。
沈文龙赶忙挤进两人中间,脸上堆起笑容,一边伸手安抚大叔,一边说道:“两位,两位,消消气啊,有话好好说,这大街上吵起来多不好看呀!”
可大叔正吵在兴头上,哪听得进去,猛地一甩胳膊,差点把沈文龙给甩个趔趄,还怒气冲冲地嚷道:“你别管,今天我非得好好教训教训这小子不可!”说着,竟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动手的滑稽模样。
沈文龙见状,赶紧用尽全力死死抱住大叔的胳膊,嘴里忙不迭地劝道:“大叔,使不得使不得,有话咱讲理,动手多伤和气呀!”
大叔被沈文龙抱住,动弹不得,急得直跺脚,嘴里还不停地骂着那小伙。
就在沈文龙费劲巴拉地阻拦大叔的时候,他不经意间瞥见小伙手中紧握着的传单。这一看不要紧,沈文龙瞬间瞪大了眼睛,脸上的表情凝固了。只见传单上印着的画像,竟然是自己的女朋友林若曦!
沈文龙就这么愣在原地,足足有一分钟。随后,他的脸“唰”地一下就红了,一股无名之火“噌”地冒了上来。
他再也顾不上阻拦大叔,一把揪住小伙的衣领,像一头发怒的狮子般骂骂咧咧地吼道:“我操你大爷的你个小兔崽子,搞传销也就罢了,竟敢用侵犯人家肖像权!你是不是活腻歪了!信不信老子把你送派去所去住几天啊!”
这突如其来的反转,把大叔都给整懵了。刚刚还气势汹汹要揍小伙的大叔,这会儿眼睛瞪得像铜铃,看着沈文龙和小伙,一脸的不知所措。
小伙被沈文龙揪着衣领,吓得脸色惨白,结结巴巴地说:“大……大哥,我……我这也是没办法呀,这……这画像看着好看,能吸引人……”
沈文龙哪肯罢休,继续骂道:“好看?你咋不把你姥姥印上去呢!你知道这对她影响多大吗!”
大叔这才回过神来,赶忙上前拉住沈文龙,一边拉一边劝道:“哎呀,年轻人,消消气,消消气,别把人给吓坏了。”
可沈文龙正在气头上,哪听得进去,还在一个劲儿地数落着小伙。
大叔无奈,只好使尽浑身力气,像拔河似的把沈文龙往后拽,嘴里念叨着:“小伙子,冷静点,冷静点,再怎么说也不能动手呀!”
而小伙则趁着这个空当,像只受惊的兔子,灰溜溜地想往后退,却又被沈文龙扯着衣领,退也不是,进也不是,那模样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一时间,三人在街边扭成一团,引得周围的路人纷纷驻足围观。大家看着这混乱又搞笑的场面,几乎都哭笑不得…………
沈文龙正揪着那小伙骂得唾沫横飞,大叔在一旁使着吃奶的劲儿拉架,三个人你来我往,扭作一团,那场面简直乱成了一锅粥。周围看热闹的群众越聚越多,把这一片围得水泄不通。
突然,人群中一个眼尖的小伙子兴奋地大喊起来:“嘿!你们看,那不是沈警官吗?”
这一嗓子,就像一颗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在人群中激起了千层浪。众人纷纷伸长脖子,定睛一看,还真的是沈文龙。
“哎呀妈呀,还真是沈警官!”
“哎呦我去,沈警官是搁这噶的演小品呢?”
“艾玛呀,这玩应可比小品还好看嘞!”
群众们你一言我一语,调侃声此起彼伏。沈文龙听到这些声音,这才稍稍回过神来,脸上一阵红一阵白的,尴尬得脚趾都能在地上抠出三室一厅了。但他这会儿还揪着那小伙的衣领,实在不好松手,一时间竟僵在了原地。
那大叔听群众这么一说,也愣了,一边拉着沈文龙,一边扭头好奇地打量着沈文龙,嘴里嘟囔着:“啥玩意?你是警察啊?咋不早说呢,我说看着咋这么面熟。”
沈文龙这会儿又气又窘,对着大叔没好气地说道:“大叔,我这刚不忙着劝架嘛,哪有功夫自报家门呀!”说完,又转过头,继续瞪着那小伙,气呼呼地说:“你小子,今天这事没完!竟敢拿我女朋友做传销宣传,你胆子可真够肥的!”
小伙被沈文龙瞪得浑身直哆嗦,哭丧着脸哀求道:“沈……沈警官,我真知道错了,您就饶了我这一回吧,我保证以后再也不敢了!”
大叔一听,也帮着小伙求情:“哎呀,沈警官,既然这小子都认错了,你就放他一马吧,再怎么说也不能在大街上这么揪着人家不放呀,你看这周围人都看着呢。”大叔一边说,一边朝四周的群众使眼色,那模样活像个和事佬。
沈文龙狠狠瞪了小伙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地松开手,还不忘警告道:“今天看在大叔的面子上,先放过你。要是让我再发现你搞这些歪门邪道,我可饶不了你!”
小伙如蒙大赦,忙不迭地点头,像只兔子似的,撒腿就想跑。
可刚跑没两步,就被沈文龙一声大喝给叫住了:“站那嘎德!把你那些破传单都留下!”
小伙只好乖乖地把传单递了过去,然后低着头,灰溜溜地挤出人群,消失得无影无踪。
周围的群众见这场闹剧接近尾声,都意犹未尽地议论着。
“哈哈,今天可算看到沈警官的另一面了,原来沈警官发起火来这么有趣。”
“就是就是,这事儿够我乐好几天的了。”
沈文龙看着周围还在指指点点、嘻嘻哈哈的群众,无奈地挠了挠头,脸上露出一丝苦笑。大叔在一旁拍了拍沈文龙的肩膀,笑着说:“沈警官,今天这事儿闹得可真够热闹的,不过你这维护女朋友的劲儿,还真让人佩服!”
沈文龙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说道:“大叔,让您见笑了。这小子实在太气人了,我一时没忍住。对了,大叔,您刚刚为啥和他吵起来呀?”
大叔一听,又来劲了,大声说道:“哼,我刚才看见他在这儿鬼鬼祟祟地发传单,拉着人就说什么能一夜暴富,一听就知道是传销,我能不管吗?”
沈文龙听了,对大叔竖起大拇指,称赞道:“唉呀妈呀!大叔,您这警惕性可真高啊,不愧是咱正义的市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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