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摆手:“你睡姿不好,一个人睡才不会打扰到别人。”
程千里简直有几百个挖槽想要秃噜出来,奈何老大威力十足的眼神警告飘过来,他有苦说不出,恶狠狠地在心里想到:回去后一定要找陈非打小报告!
——谁说单纯小孩没心眼的,起码人家早已经看透了这混乱的四人关系。
整理好床铺,阮澜烛从乾坤袋里掏出一堆吃食,几人美美吃了一顿。
阮澜烛端着碗海鲜粥优雅地喝着,突然记起一件事,叮嘱道:“那个蒙钰,真名黎东源,是白鹿的老大,跟他相处时谨慎一点。”
凌久时咽下嘴里的鸡肉,疑惑问道:“你认识他?那他知道我们吗?”
“他身边那个女的之前找过我谈过门生意,但态度我不喜欢,给拒了,没想到她去找了黎东源,恐怕早已将我的身份告诉他了。”
程千里抱着香喷喷还散发着热气的烤鸭啃的满嘴流油,含糊不清地询问:“那我们还要假装不认识吗?”
阮澜烛撩了撩眼皮,看了他一眼露出不忍目睹的嫌弃表情,转移到青禾脸上,欣赏美人慢条斯理品尝美食的画面。
“在他面前不用,不过青青没暴露之前,不要让他知道青青的真实身份。”出于某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预感,直觉告诉他最好不要让青禾以真实面貌出现在黎东源面前。
“哦。”程千里似懂非懂。
凌久时若有所感,他的视线情不自禁投向对面的青禾。
换下白天的服饰妆造,长发披肩,清丽绝伦的面容在暖黄的灯光下犹如一块无瑕美玉。
远山含黛的柳叶眉是画家精心描绘的作品,长而翘的羽睫微微低垂半遮半掩,凌久时却知道底下那双眼睛比世间任何一种宝石都要璀璨夺目。
犹如山峦挺翘的白玉琼鼻下是不点而朱的红唇,唇形优美,因为正吃着食物两腮一鼓一鼓的,丰润的唇瓣沾染些许油光,更显得可口至极,诱使人想要含住那两片唇瓣细细品尝。
凌久时感觉喉咙升起一阵难以忍受的干渴,连忙拿起一旁的饮料灌了一大口,冰冷的液体勉强压下心头的燥热,刚把饮料瓶放下,眼角余光瞄到身侧幽幽望着自己的目光,扭头一看,正对上阮澜烛深沉似海洞察人心的锐利眼神。
凌久时:“……”
凌久时有种被抓包的窘迫之感,下意识想要回避,转念一想又眼神坚定起来,不闪不避地与阮澜烛对视。
他爱慕青禾,对青禾的心意毋庸置疑。他也知道阮澜烛喜欢青禾,宝贝总会引来诸多觊觎,只要青禾一日心意未定,他就绝不会放手!
阮澜烛颇有些意外,又似乎不那么意外,与凌久时对视了几秒钟,在青禾抬头之际两人若无其事地错开视线。
在那短短的几秒内,在另外两个专注干饭期间,没人知道,阮澜烛与凌久时无声无息达成了共识,也许有一天,这份共识会演变成难以言明的默契也说不定。
当晚,夜深如墨,众人睡下,大敞的窗扉外有道声音好似从暗黑诡谲的夜幕深处传来。
“你在哪儿?”
“你在哪儿?”
……
那道女声幽怨至极,钻入人耳中叫人毛骨悚然。
凌久时耳力极佳,在门里本就心有挂碍无法安心入睡,也就躺在青禾身边嗅着鼻尖缭绕的阵阵清香才得以入眠。
结果刚睡熟耳朵就接收到噪音干扰,合拢的眼睫毛不安颤动,有转醒的迹象,忽然耳朵一静,天地恢复安宁,一只手温柔拍抚他的后背,像极了幼年时妈妈轻哄自己入睡的感觉。
凌久时眉宇渐渐舒缓,安心感充盈整具身体,意识陷入黑甜的梦乡,他睡着了。
感觉手心底下的身体完全放松,青禾慢慢收回手,轻巧地起身下床,没吵醒睡在两边的人。
她凌空画了个符咒打上紧闭的房门,犹如猫儿越过熟睡的程千里攀上仅有几根爬山虎遮掩的窗棂,纵身一跃而下。
第二天清早,睡了个好觉的凌久时精神抖擞地起床,看到床尾穿戴整齐又是一副书呆子模样的青禾露出一个腼腆的笑容:“早啊,青青。”
“早啊凌凌,还有我现在叫肖禾,别叫错了。”清越的少年嗓音干净清冽犹如寒潭水冻的人直打哆嗦,不管听多少次凌久时还是觉得好神奇。
四人洗漱完毕,阮澜烛一打开门,迎面差点撞上徐瑾举起来的拳头。
徐瑾似乎吓了一跳,连忙放下准备敲门的手,软软地说道:“我找凌凌哥,他醒了吗?”
阮澜烛头也没回,喊了一句:“余凌凌,找你的!”然后越过徐瑾往楼梯口走去。
门内的凌久时一个激灵,沉浸在与心上人同宿一晚的好心情瞬间烟消云散,求助的小眼神不要钱地砸向青禾。
戴上大黑框眼镜的青禾如同绝缘体接收不到任何求救信号,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走出房门。
一大早跑来堵人的徐瑾愕然地看着昨天头一个上楼单独住一间房的人从余凌凌的房间走出来,紧接着是牧屿,最后才是余凌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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