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艳雪这几天回老家了,家里会做饭的没几个,青禾厨艺好但不喜欢沾染油烟味,凌久时也就煮个面的手艺尚可,其他的不能要求太多,因此黑曜石最近基本都靠外卖过活。
黎东源这话一方面表达了对青青的心疼,一方面借此点出阮澜烛等人不用心照顾青禾,想踩着情敌拔高自己的形象。
阮澜烛啪的一声拍下筷子,面无表情道:“不劳费心,先谈正事。”
说完,离席往后边的房间走去。
黎东源碍于阮澜烛是青禾上司的身份不敢太过作对,连忙跟青禾说了一句:“我去去就来,青青你等等我哦~”然后一步三回头地追随阮澜烛的脚步而去,眼神湿漉漉不舍极了,不知道的还以为在演什么千里相送。
陈非终于坐回自己的位置,心情还是有些不爽,于是开始给黎东源上眼药,“这个黎东源,表面大大咧咧,实际城府极深,前头说要追求青青,后脚就派了卧底进黑曜石打探青青的喜欢习惯,连追求人都不敢光明正大,只会耍些上不得台面的小手段。”
他语气冷冽,三言两语便将黎东源定义成表里不一手段肮脏欺骗女人的渣男。
青禾不知道听出他的言外之意没有,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肉,秀丽的眉眼间净是万物不萦于心的清冷,“无关紧要的人罢了。”
青禾很平常的一句话,却叫陈非忽然心脏剧烈一跳,不自觉紧盯着青禾仿佛由最纯净的冰雪精心雕刻美丽而超脱俗世的侧颜,长睫翩跹微微下掩,叫人看不清底下的情绪是否也如表面一般漠然。
陈非忽然间有一种冲动,如果此刻他也跟青青表白,青青回应他的会是与黎东源一样的无动于衷的漠视吗?
但他终归是那个沉稳懂得克制的陈非,没有让冲动打破如履薄冰的平静。
他看得很透彻,青禾善良温柔,感情却很淡薄,她可以豁出去救人不求回报,也会因为对方的选择而袖手旁观。她的心被筑起了密不透风的围墙,围墙外划下了一道河。如果不是有黑曜石这座桥梁,如果没有长时间的相处了解,他们甚至连河对岸都上不去。
然而也仅此而已,别看如今青禾看似很在乎他们,陈非却不敢妄言他们几个已经敲开了青禾的心门,目前能在青禾心中称得上一句特殊的大概只有阮澜烛,可是就连阮澜烛都得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青禾的底线,他又怎么敢轻易将火热的爱意宣之于口。
有时候陈非真的很想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经历造就了在无情与有情之间反复横跳矛盾至极的青禾。
“……非……陈非……陈非!”
“啊?啊!”青禾的呼唤喊回陈非沉浸在思绪里的神智,他一时有些茫然。
“想什么呢这么入迷?叫你好几声了你都没听见。”
陈非对上青禾略带关怀的眼睛和其他人疑惑的视线,连忙笑道:“刚刚在想研究所的实验,怎么了吗?”
青禾定定地瞧了他一眼,把对方看得眼神有些闪躲,尊重他人隐私的好孩子没有揪着不放,而是道:“零食柜里没剩多少东西了,等下吃完饭我和凌凌千里要出去采购一些物资,你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一块买了。”
黑曜石别墅处于较为人烟稀疏的郊外,环境优美空气清新,但购物不便,因此每隔一段时间他们就会开车到市里的大型购物商场大肆采购一番补充别墅里的存货,一般这项活儿都是卢艳雪负责,程一榭程千里和易曼曼只要有空都去给她当司机和拎包的。
陈非眼睛一亮,“那我也——”
“我也要去!”黎东源的大嗓门盖过了陈非未尽的话语,小跑过来两手撑在桌面上,兴致勃勃地说道,“青青,我开车载你,而且我力气很大,可以帮你提很多东西!”
陈非深吸一口气,尽力克制即将爆发的火气,脸皮僵硬地婉拒道:“这是我们黑曜石的事情,就不用麻烦客人了。”
程一榭撩起眼皮瞄了一眼陈非,嗯,如果眼神可以杀人,黎东源已经千疮百孔了。
黎东源完全没有察觉陈非散发的杀气,自来熟地摆手道:“嗨!我和阮澜烛已经达成了合作,往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不用那么客气!青青,你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我一定给你办到!”
他拍着胸脯保证,如果尾巴可以具象化,此刻黎东源身后的尾巴已经挥成了螺旋桨。
青禾被盯得有些不自在,含糊道:“以后再说吧。”
黎东源还想继续献殷勤,阮澜烛一个巧劲将他从自己位子边上挤开,撩起大衣衣摆施施然落座,冷淡道:“白鹿老大公务繁忙,就不耽误你的时间了,下一道门见。”直白的赶客。
程千里难得有眼力见,主动跳出来拉起黎东源往大门走:“没错没错,而且我们大家也都很忙,没空招呼你,以后有机会再聊哈!”
黎东源被拉得踉踉跄跄,主人家都说的那么直白了他也不好死皮赖脸地待下去,只能一边咋咋呼呼地朝青禾挥手道别一边被动跟着程千里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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