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衣左掌虚握,蓝电游龙般在掌心吞吐不定;右腕轻振,苍山雪剑寒芒吞吐,霜刃过处魑魅尽断。
剑脊映出她冷玉般的面容,青丝在电光中猎猎飞扬。
"雷贯九霄!"清叱声中,掌心雷蛇轰然炸裂。
蓝紫电芒如蛛网铺展,所触鬼影立时化作磷火青烟。
焦土气息裹着雪松冷香,在灼热的空气中织成奇异结界。
浓雾骤然凝固,旋即如活物般扭曲重生。
李寒衣剑指抹过刃锋,七尺青锋竟漾开瀚海长风:"扶摇——起!"剑气卷起千堆雪,雾霭撕扯间露出森森白骨林,无数鬼爪正破土而出。
李寒衣苍山雪剑尖倏然指天,云层中闷雷如战鼓擂动。"煌煌天威,雷降九霄!"
话音未落,九道金雷贯空而下,将白骨林劈作炽白火海。
恰在此时,西北角传来龙吟破空——
七尺乌金枪撕开雾障,司空长风的燎原枪劲后发先至,气劲所过之处雾气炸裂,竟在空中犁出十丈清明天光。
孤虚阵破。
......
李寒衣足踏青岩,剑锋拖曳出三丈霜痕,雪幕中赫然裂开冰蓝界线:"越此线者,诛!"
森然剑气凝作冰线横亘山脊,冲在最前的血衣教徒须发瞬间结霜,踉跄跌回时竟在冻土上撞出冰裂脆响。
李寒衣身后三十步开外,司空长风正以金针封住谢宣肩头汩汩黑血。
北离群雄背倚残碑调息,满地折断的刀剑倒映着五处烽烟:西北角浓烟最盛处,无双城残旗半掩在血泊中——三日前那声"青瓷盏碎"的暗号传来,便知魔教已撕开第一道铁闸。
东南巽位忽起鹤唳,天山派守的玉门关连发七道赤焰令。
倒是正北坎位始终燃着幽蓝磷火,温壶酒的毒瘴与唐灵皇的暴雨梨花针在雾中织成罗网,昨夜子时魔教十二波攻势,皆化作腐肉嵌在玄冰铸就的城墙之下。
李寒衣耳畔掠过细微爆鸣,抬眼望见西南离位赤霞漫天——雷家霹雳堂的守山阵终究炸开了最后防线。
她反手震碎剑刃冰晶,望着山脚下蜿蜒如毒蟒的血色洪流,忽听得身后传来酒葫芦倾倒的叮咚声。
温壶酒竟隔着半座山抛来玉壶:"李仙子,饮罢这口断肠春,且看唐门机关如何烹一锅百鬼宴。"
...
司空长风倚着半截断枪,褴褛青衫浸透暗红,发间银簪不知何时崩裂,霜发如瀑垂落肩头。
他望着山道上新涌来的玄甲身影,忽将枪头重重插进岩缝:"七十六种域外身法,倒比唐门藏经阁的典籍还齐全。"
谢宣以断笔蘸着臂上鲜血,在残破书页疾书:"西北摩云手,东南赤练鞭..."笔锋忽滞,砚中墨混着血水滴落石阶,"最要命的是那血河大阵,伤者入阵片刻便又..."话音未落,三支透骨钉擦着他耳畔钉入身后石碑。
"铮——"
竹叶纷落如雨,有人踏着新折的翠竹飘然而至。
玄铁面具折射着残阳,腰间九曲连环扣叮咚作响:"医家金针只救人,谢先生笔锋不染血——"玉指轻弹,三丈外刚爬起的魔教徒应声而倒,咽喉赫然嵌着片竹叶,"这般菩萨心肠,不如把山头让给人家炼丹?"
那人旋身坐在染血的问剑石上,琥珀酒液从琉璃盏溢出,竟在青石蚀出缕缕白烟:"伤者归阵,亡者炼傀,你们留手一分,血河便涨一尺。"
那人忽然轻笑出声,甩出玉瓶击中某个正欲偷袭的刀客天灵,"看,这第八批里,可有三个是昨日被谢先生刺穿琵琶骨的?"
李寒衣道出他的身份:“暗河,送葬师,苏昌河。”
综影视:不想走剧情提示您:看后求收藏(笔尖小说网http://www.bjxsw.cc),接着再看更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