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硝烟暂散

李斯，战国时期的楚人。他劝说秦王嬴政灭诸侯、成帝业，又与秦臣议定嬴政为皇帝，并制定相关礼仪。

上《谏逐客书》、销毁民间武器、反对分封，垄断教育。他是和嬴政类似的政治家，一同奠定了中国两千多年政治制度的基本格局。

李斯：（我的地位，是因拥护吾皇而来。）

李斯：（自然，也会因为叛离吾皇而去。）

如同中了名为权力的诅咒——还活着时，李斯便联合赵高伪造遗诏，杀害始皇帝长子，迎立胡亥为帝。

原因一目了然，胡亥比扶苏更好控制。养于深宫中的秦二世不知欺骗、不懂政治，会将越来越多权力让渡于他。

分明是治世之能臣，却被生生腐化为杀人要权的恶鬼。

李斯：（如今的第二次人生，我更是一开始就背离了吾皇。）

李斯：（逼他服来历不明的药、日夜监视他的动向。）

李斯：（在吾皇亲征时留下殿后，最后被杀也是理所当然。）

如同那年被腰斩前一样，李斯的一生在自己眼前掠过，停留于师从荀子那段日子。

学成良臣，择主而事，封妻荫子——这大概是所有文臣的初心。

李斯：（……看向面前的使君）

连死后也被迫成为黑幕的棋子，与忘川之主针锋相对、打得你死我活。

今后，又能为谁尽忠呢。

卫青：（……看着李斯倒下，化为点点金色光芒）

卫青：（放下枪）

麒麟：主人……（难过）

使君：（走向前，举起三世镜）

金光被三世镜吸入。镜面联着九泉之井，能将李斯的星灵之力纳入其中。这样一来，使君就可能将他带回忘川。

之后，就是抽卡的事了。

使君：（完成转移，长舒一口气）

使君：虽说时间紧急，这点关照还是要有的。

使君：我们走！

李冰：明白。

扬起三世镜，使君打开空间通路。

使君这场战斗前后不过半小时，嬴政已经站在刘彻面前了。

他并没有打进皇宫，刘彻出城迎战了。带着他的皇后卫子夫。

嬴政：……

刘彻：……

刘彻：说吧，怎么打。

卫子夫：（皇帝的战斗，不便插话）

只是——卫子夫望向嬴政身后密密麻麻的恶灵士兵。作为单挑来说有些不公了。

嬴政：没必要打。

卫子夫：？

刘彻：……哈？

带兵踏入他国首都，就是为了说这个——至少汉武帝没受过这种委屈。在他看来，这更像是挑衅。

刘彻：你要试试朕的宝剑是否锋利吗？

嬴政：朕剑也未尝不利。

卫子夫：（吓了一跳，赶紧护住刘彻）

刘彻刚说完就后悔了——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对方手上又有兵，那长安恐怕难免一场屠杀。

卫子夫也想到了这点，所以立刻护住他。她死死盯着嬴政，即使始皇帝当街拔剑，她也能先行赴死以护国家。

嬴政：（看向随行宫人）摆上来。

三世镜的穿梭入口在刘彻身边打开，众人冲了出来。

卫青：陛下！（滑跪）

卫青：臣等救驾来迟，请陛下——

卫子夫：（比了个噤声手势）

卫子夫：（指指那两位皇帝）

卫青：……？

嬴政和刘彻面对面坐在石桌前，一言不发地对弈。

刘彻攻得凶狠，棋子落得啪啪响，好像想在这里挣回面子。嬴政防得稳定，落子无声，但也有些漫不经心，似乎志不在此。

苏轼：使君，我头晕。

苏轼：他们怎么就玩起来了？

张骞：（小声）皇帝是这样的。

刘彻：（发现只差几步自己就要赢了，精神一振）

嬴政：（心不在焉）

使君：（忍住，这时候去围观太奇怪了）

刘彻：（落子）是我赢了。

嬴政：嗯。（起身）

刘彻的宫人、近卫与卫青纷纷拔剑。鬼兵们同样亮出武器，气氛瞬间剑拔弩张。

嬴政：（不耐烦）既然使君到了，朕就可以回去了。

卫青：回去？（挺身入阵，将刘彻护在身后）

卫青：这恐怕不行。

嬴政：（转身，意欲离开）

似有所感地，嬴政又回身了。而卫青就在此时扬起长枪，刺击而去。

首都被袭，自家皇帝被迫一对一。放在哪朝为将者都该以死谢罪。因此正面单挑嬴政是个好机会。

嬴政：啧。

拔出别在腰间的长剑，一条金龙自嬴政身后浮现，环绕其躯而飞。

使君：将军小心！

嬴政：（长剑下斩）

金龙随剑气而动，向下直冲。它瞬间吞没了卫青，将其淹没于冲天的金光里。

卫子夫：仲卿！

刘彻：（掀了棋盘）嬴政！

刘彻：你杀我臣子，此仇不共戴天！

众人明白事情闹大了，纷纷站到刘彻身边。使君用三世镜收回卫青力量，但没有成功。

使君：（……不对。）

使君：（那一击并没有致命。）

不需要她回收残余力量，卫青并没有被杀。他只是借金龙制造闪光，然后——

使君抬头看向嬴政。他正回过身，一步一顿地，走向宫人为他抬来的轿辇。

和以前一样，他身边别无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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