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反攻前夜

第二天，刘彻在早朝后和众人聚在一起。

使君：汉武陛下可有不适？

使君：（率先打破略显尴尬的气氛）

刘彻：（摇头）没有，朕挺好的。

刘彻：他好像只想找人下棋。

虽然但是，一想到卫子夫误以为这是亡国之战，不顾他人眼光要和他一同赴死，刘彻就牙痒痒。

刘彻：我说，就不能也吓吓他吗？

刘彻：（气得忘记自称）

使君：啊，这。

麒麟：不愧是汉武帝，一点亏都不肯吃。

刘彻：这话说的。

刘彻：朕当皇帝之前大汉吃亏，朕当了皇帝大汉还吃亏。

刘彻：朕不是白当皇帝了吗。

苏轼：（确实。这倒是简单易懂。）

使君：汉武陛下的意思是？

刘彻：使君带几个人去抄他家，直接攻打咸阳！

既然要修复时代，这便是迟早的事。使君没怎么犹豫，立刻点了头。

使君：留几个人在长安保护您吧。

使君：卫青留下。卫皇后想必很担心你，只是因男女之嫌不便探望。

使君：张骞也留下，然后……

刘彻：咳咳。

使君：？（看向他）

刘彻：不必留人，朕也跟你们去。

卫青：？！陛下不可。

张骞：这……御驾亲征可是大事。

苏轼：（好了好了，这句话就已经超过我任上那几位皇帝了。）

李冰：（倒是能理解他的选择）

刘彻看着大家，抱起双臂。

刘彻：他能御驾亲征，朕凭什么不行？朕比他差？

卫青：陛下，不是这么比的……

刘彻：好啦，爱卿。

刘彻：朕现在也是名士，还是输出型，爱卿不必担忧。

使君：说得也是。既然如此，大家就以汉武陛下为核心组队。

使君：大家稍作准备，我们下午出发。

张骞：……好。

御驾亲征确实是个麻烦活。既要保证皇帝跟上团，又要以他为核心布阵御敌，部队机动能力跟着降低。

但现在，皇帝自己就能输出，那就没什么好说的，四保一吧。

刘彻：（向皇后说了自己的打算）

刘彻：朕这几天不回来吃饭，你要吃什么提前跟御膳房说，临时提他们不好准备。

刘彻：还有……（唠叨起来）

卫子夫：陛下。

刘彻：？

卫子夫：妾愿与陛下同往。

刘彻：啊这……不至于。

卫子夫：（不跟他杠，只是长跪不起）

这既是请求，也是祈求上天庇佑大汉，不使刘彻再出意外。

毫无办法地，刘彻再次找到使君，希望她帮卫子夫恢复名士之身。这样一来，卫子夫至少能有自保之力。

使君：没问题。

使君：（卫子夫也能打辅助，五保一并无不可）

就这样，六位名士与使君一同踏入三世镜，并抵达咸阳城八百里外的某处郊区。

苏轼：咦？怎么没到咸阳城外？

苏轼：（有些担心，三世镜应该没损坏吧）

使君：咸阳城被黑幕施加了结界，没法直接传送过去。

使君：不然我开局就去了。

李冰：言之有理。那现在徒步？

卫子夫：也好。我们走。

因为没了旧观念束缚，卫子夫步伐相当轻快。她将漂亮浓密的头发扎起来，妨碍行动的宽袍大袖也换下了。

虽然像这样和男子们并肩而行，在古代一定会引来非议，但她并不在乎。这不是她现在想关注的事。

按麒麟指出的方向，众人走了几小时。而后天色暗沉，卫青和张骞再度搭起营帐，生了篝火。

使君：今晚我来守夜，大家睡吧。

卫子夫：那我来守前半夜吧。也好让使君休息。

使君：好，多谢卫皇后。

凌晨两点，夜色深沉，篝火噼啪作响。

抬头，半透明火舌烈烈冲天，似乎要烧尽这不见尽头的黑。

使君：（和卫子夫换了班，已经守了两小时夜）

李冰：（掀开营帐帘门，走到篝火边）

李冰：（在篝火边的原木上坐下）

使君：郡守怎么不睡？

李冰：有些失眠，无碍。

使君：郡守正值壮年也会失眠……果然是加班过度，生物钟乱了。

李冰：哈哈哈。（爽朗地笑）

使君：饮食不调、睡眠不足，操劳过度。

使君：分明知道这样会死，郡守还是在加班。

这话并不是只对李冰说的。关于黑幕他们一无所知，第一次应对这种情况，使君可能会输。与它对抗的所有人都可能会死。

他们却仍然如飞蛾扑火般，站在她身边直面强敌——汉节横断、帝王御驾亲征、皇后自愿守夜。

分明很危险，分明会死。

李冰：确实，一般人当然不想加班。

李冰看向远方。这世上有太多值得热爱的东西，只要不是别无选择，没人会甘于两点一线劳碌奔忙。

李冰：只是，我找到了值得投身的事业，才能毫不后悔加班加点。

李冰：那位汉武帝也是如此。

并非不惧死亡，而是除了自己再无别人可选。即使付出生命，当下也必须完成这件事。

总有人说历史进程就是这样，没有他们，也会有其他人做到该做的事。但这不过是傲慢，是慷他人之慨。

事实是做到这些事的只有他们。不容推脱、无法替代。

李冰：使君不必担心。但凡有用我们之处，下令即可。

使君：……好。

李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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