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8：“丧尸危机”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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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水顺着排水沟流淌，冲刷着地上的血迹。我和小林蜷缩在路边的广告牌后面，看着远处高耸的隔离墙。探照灯的光束在墙上来回扫射，偶尔能听到士兵们的喊话声。

"所有市民请注意！城市即将完全封锁！请立即前往指定避难所！"

避难所？我苦笑。那些所谓的避难所早就沦陷了。三天前，我们亲眼看到市中心最大的避难所被丧尸潮淹没。

小林突然抓住我的手臂："阿杰，你看那边！"

顺着他指的方向，我看到一个井盖正在轻微晃动。紧接着，井盖被顶开，一个浑身污泥的人钻了出来。那人警惕地环顾四周，然后朝我们这边招了招手。

"幸存者？"我压低声音。

"可能是地下组织，"小林说，"我听说有些人不相信军方，自己组织起来在地下活动。"

我们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冒险过去。那人带着我们钻进下水道，在错综复杂的管道中穿行了将近半小时，最后来到一个相对宽敞的蓄水池。

这里聚集着十几个人，有男有女，都带着武器。他们用防水布搭起了简易帐篷，角落里堆着各种物资。

"我叫老周，"带我们下来的人说，"这里是'地下铁'的临时据点。"

"地下铁？"

"对，"一个扎着马尾的女人走过来，"我们是一群不相信官方说法的傻子。我们认为这场灾难没那么简单。"

她叫安娜，是这里的负责人。她给我们看了他们收集的证据：一些军方文件照片，显示病毒爆发前就有人在秘密转移重要物资；一段模糊的视频，显示某个实验室发生泄漏...

"你们知道排水系统能通到城外吗？"我问。

安娜摇摇头："所有出口都被军方封锁了。不过..."她若有所思地看着我们，"如果你们愿意帮忙，我们倒是知道一条可能的路。"

"什么忙？"

"我们需要去市中心取一件东西，"老周说，"在病毒研究所的保险库里。那里可能有病毒的原始样本和资料。"

我看向小林，发现他的脸色异常苍白，额头上布满冷汗。

"你没事吧？"我问。

"没事，"他勉强笑了笑，"可能是太累了。"

安娜给了我们一些食物和水，让我们休息。我躺在防水布上，听着头顶传来的丧尸嘶吼声，久久无法入睡。

半夜，我被一阵响动惊醒。睁开眼，看到小林正蹑手蹑脚地往外走。

"小林？"我小声喊。

他浑身一僵，慢慢转过身。月光从排水口的缝隙照进来，我看到他的眼睛泛着不正常的灰白色。

"对不起，阿杰，"他的声音沙哑，"我被感染了...在仓库的时候..."

我猛地坐起来，但已经来不及了。小林——或者说曾经是小林的那个东西——朝我扑了过来。我本能地抓起身边的铁棍挡住他的撕咬。

打斗声惊醒了其他人。老周第一个冲过来，用手电筒照向小林的眼睛。他发出一声痛苦的嘶吼，松开了我。

"他感染了！"安娜喊道。

几个人冲上来按住小林。他疯狂地挣扎着，嘴里发出非人的吼叫。我看到他的指甲已经完全变黑，皮肤下的血管呈现出诡异的黑色。

"求求你们..."最后一丝人性在他眼中闪烁，"杀了我..."

枪声响了。

我瘫坐在地上，看着小林的尸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安娜蹲下来抱住我，但我已经感觉不到任何温度。

"我们必须马上离开这里，"老周说，"被感染的血液会吸引它们。"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此起彼伏的嘶吼声。声音越来越近，伴随着爪子摩擦金属的刺耳声响。

"它们找到我们了！"有人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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