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顾临,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炸酱面老板。
每天守着自己那间不大不小的面馆,过着平淡且忙碌的日子。
我的面馆开在一条有些年头的老街上,平日里来来往往的大多都是熟客,偶尔也会有几个生面孔出现。
这天傍晚,夕阳的余晖给老街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橙黄色,我像往常一样在面馆里忙碌着,准备着晚上营业要用的食材。
厨房里热气腾腾,弥漫着炸酱那浓郁醇厚的香气,我一边哼着不知名的小曲儿,一边熟练地翻炒着肉酱,我这模样,就像一个沉浸在自己小世界里的手艺人。
“老板,一碗炸酱面。”一个略显清冷的声音突然在面馆门口响起。
我连忙从厨房探出头来,脸上挂着热情的笑容说道:“好嘞,您先找地儿坐,马上就好啊。”
说话间,我还不忘打量一下这位客人。
是个生面孔,他穿着一身黑色长款风衣的男子,头戴一顶黑色的礼帽,帽檐压得很低,几乎遮住了大半张脸,只能看到他那线条硬朗的下巴和微微抿着的薄唇。
男子的身上似乎带着一种别样的清冷气息,和这热闹的面馆氛围有些格格不入。
男子一声不吭地走到了角落里的一张桌子旁坐下,静静地等待着。
我也没再多想,转身回厨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不一会儿,一碗热气腾腾、香气扑鼻的炸酱面就端了出来,稳稳地放在了男子的面前。
“您的炸酱面好了,慢用啊。”我笑着说道。
男子微微颔首,随后缓缓抬起手,将帽檐往上推了推,露出了一双深邃而又透着神秘的眼睛。
那眼睛仿佛藏着无尽的故事,只是看一眼,就让我心里莫名地打了个哆嗦。
不过我做了这么久的生意,所以很快就回过神来,笑着问道:“您要不要来点蒜啊?吃炸酱面就着蒜,那叫一个地道。”
男子却没有回应我的话,只是拿起筷子,轻轻挑起了一筷子面条,放入口中慢慢咀嚼着。
我看他没有想理会我的意思干脆也不自讨没趣,转身回到后厨内坐下翘着二郎腿开始看手机。
但没过两分钟,外面那个人的声音突然传进我的耳朵里。
“老板,过来一下。”
我听他这语气跟要找茬一样,但还是乐呵呵的走出来。
“怎么了,面不合口吗?”我紧张的看着他。
男子放下筷子,眼神直直地盯着我,缓缓开口道 :“这倒不是,但我今天可没带钱。”
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没钱你吃哪门子的饭?第一眼看上去还像个不差钱的主,现在面吃了,你跟我说你没钱?
“小本生意,概不赊账!”我想都没想的就回绝了他,毕竟这一碗面我才卖十五块钱,现在就连乞丐一天都能要个二三十吧。
那男的还是直勾勾盯着我眼睛,我也是跟本不怂他就这么跟他一直对视着,活了二十五年了,老子什么阵仗没见过,看他这样最多也就比我大个四五岁的。
最后那男的冷哼了一声,直接站起身子转身就要走,那我能乐意吗?直接快速走到他面前拦住他的去路。
就这么一拦,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能听到我俩的呼吸声
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男子突然笑了起来,那笑声空灵得如同来自另一个空间。
“好,既然你找死,那就休怪我了。”他这一句给我整的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只见他的身体周围泛起一阵幽冷的蓝光,双脚离地漂浮在空中。
但我并没有看到,因为就在他刚才说完那一句话后,我直接无语一样的瞥过头不看他。
“你这人是不是有病啊?吃完饭不给钱还……还,人呢?”我回过头就看见刚才还站在自己面前的一个大活人突然间消失不见了。
我的表情立马变得难看了,心想着这狗东西难道趁我不注意跑出去了?
但站在我面前的……鬼,他以为我在演戏,直接双手伸直向我扑来,眼看就要掐到我的脖子。
这时,我还在为他突然消失而疑惑:“跑的比博尔特都快。”
我张开手快速的抬起来挠了挠头,但就是这个动作,手抬到半空就像打到了什么东西一样。
只听“砰”的一声,那鬼正好被我这一下抬头打中了手,他懵了,因为这一下直接把他打飞了出去。
“我靠,什么玩意?”我看着眼前桌子和椅子像被什么东西砸了一样心里更加懵了。
“我记得我买的时候还是挺好的啊,这才用多久就成这样了?奸商!”
那鬼则是躺在被砸碎的桌子椅子上,他身体一直在抽搐着,都翻上白眼了,但对于没有阴阳眼的我而言,这都是卖东西的商家的问题。
“本来有人逃单就烦,现在又整这一出,操!”我又在破碎的桌椅上踩上两脚。
第一脚刚与男鬼接触时,好巧不巧的踩在他肚子上,直到踩了下去,他的肚子也被我活生生的踩扁了。
又是一脚下去,这一下直接给人家踩的魂飞魄散了,只剩个真灵飘在空中了,但我却对此一无所知。
之后简单收拾了一下店铺,提前两个小时就关门了:“这生意一天不如一天了,明天再干最后一天吧,没人的话……”关门大吉这种不吉利的话我还是没说出口,只是默默的叹了口气。
漫无目的的穿梭在冷清的的街道上,自从我记事以来就没有父母,关于小时候的记忆也是模模糊糊。
只记得自己一岁时就独自待在一个破旧的屋子里,屋子很偏僻,鲜有人至。
当时饿了就四处乱爬找些残羹剩饭,渴了就喝雨水,也许是命大,竟也这样奇迹般地长大了。
唉,现在想想只是可悲啊,这几年好不容易打工赚了点钱开了一家店,生意却不怎么好。
突然,我听到前方传来一阵吵闹声,我好奇的循着声音的方向走去。
拐进了一个巷子里,我就看见一个女人正拿着一把剑在砍着空气,嘴里还说着一些特中二的话,就比如什么替天行道,什么今日便要荡平这世间邪恶,还天下一个朗朗乾坤之类的。
那表情严肃又认真,仿佛眼前真的有诸多妖魔鬼怪等着她去消灭一般。
她手中的剑挥舞得虎虎生风,带起阵阵风声,在这狭窄的巷子里显得格外突兀。
我站在那儿,一时有些看呆了,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个走火入魔的江湖大侠,还是单纯就是个沉浸在自己幻想世界里的中二少女呀,正想着要不要悄悄转身离开,免得惊扰了她。
可谁料她一个回身,那剑竟直直地指向了我这边,吓得我瞬间僵在了原地,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你是谁?”少女的剑尖直直的指着我的脑门,这给我吓得赶忙解释。
“我…..我就是一个路过的,你继续哈,我不打扰。”说着,我转身就要走。
但那女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我后面,我刚转过身就感觉有人按住我的肩膀。
“这么着急去哪啊,还是说你和他们两个是一伙的?”少女用剑指着身后空空如也的地面,这给我整不会了。
我一脸茫然地看着她,“啥一伙的?姑娘你怕是认错人了,我就一卖炸酱面的。”少女皱了皱眉,显然是不相信我的话。
“我靠!”我瞬间俩眼瞪的溜圆。
因为这疯女人直接把剑架在了我脖子上,我甚至能清晰的感觉到剑身触碰到了我的脖子,这下我是真慌了,生怕她一个冲动我就要交代在这了。
“姑娘……小姐,不,大侠,你这是干嘛啊,听话,咱把剑放下,有什么事咱还好说,你这样是犯法的,你信不信我报警啊。”生怕刺激到她,我的声音很温柔,就像是在哄小孩一样。
但她显然是不吃这一套,一手持剑一手掐着我胳膊:“说不说?你说不说!”
我被她掐的龇牙咧嘴,那叫一更疼:“哎呦,疼疼疼,我说什么啊,你问了吗?”
我虽然看不到她脸上的表情,但从她语气里也能听出一丝不耐烦:“你是谁,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还有,你刚刚都看到什么了?”
我捋了捋思路,停顿了五秒后才回答她:“我叫顾临,今年二十五岁,母胎单身至今没谈过……”
“闭嘴,我不想听你废话!”她直接狠狠掐了我一下打断我的废话。
又被掐一下,我的脾气也上来了,但又碍于她拿着剑还架在我脖子上,我也不敢乱动。
“我就是回家的路上听到这有声音才过来看看的,我保证,我刚刚什么都没看见。”我伸出三根手指,作势要发誓。
但这疯女人也没给我发誓的机会,收回架在我脖子上的剑后一脚给我踹倒在地。
“我靠,你怎么这么暴力啊,你这样是找不到男朋友的。”我下意识说了她一句。
回过神来就看见她正一脸怒意的瞪着我,仿佛要把我活撕了一般。
我心里暗叫不好,这下算是彻底把她给激怒了,可话都说出口了,收也收不回来呀。
她咬着牙,一字一顿地说道:“找不找得到男朋友,还轮不到你这登徒子来操心,今天算你运气好,我暂且饶你一命,要是敢把今日看到的事说出去半个字,我定叫你后悔来到这世上。”
说罢,她收起剑,转身就要走。
我哪能就这么轻易放过她呀,刚刚被她又是掐又是踹的,这口气怎么也咽不下去,还有,我怎么就登徒子了?我承认,我顾某人平常虽然是好色一些,但我也不认识她啊,上来就骂我登徒子未免有点无中生有了。
我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冲着她的背影喊道:“喂,你这人讲不讲道理啊,莫名其妙地对我又打又骂,连句道歉都没有就想走,哪有这样的呀,我告诉你,我顾临也不是好欺负的!”
她停下脚步,缓缓回过头来,那眼神里满是不屑:“哦?那你想怎样?还想跟我比划比划不成?”
我看着她那副嚣张的模样,心里虽然有点发怵,但还是硬着头皮说道:“比划就比划,谁怕谁啊,刚刚是我没防备,现在我可不会再让着你了。”
我想着再怎么说我好歹也是个男的,也学过几招防身术,虽然她有剑,但我还真不相信有人会公然拿剑砍人。
只听她冷哼一声,又把剑抽了出来,指着我说道:“那好啊,今儿就让你见识见识本姑娘的厉害,你要是现在求饶,我还能下手轻点。”
我咽了咽口水,摆开架势,可心里却在疯狂打鼓,想着这冲动的后果会不会太严重了,这怎么还真拔剑了?可事已至此,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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