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突如其来的“唐兄”让屋中男子心头一怔,他把目光望向房门处,随后一袭红装的流玥出现在他眼前。
流玥亦是注视着屋中男子,他目光锐利,嘴角微勾,仿佛早已看穿一切。
二人对视须臾,流玥开口道: “唐兄真是让人好找啊!宴会上不见你,楼高前辈可还在四处寻你来着。”
听得此言,男子面沉如水,暗暗攥紧了拳头。迟疑片刻才冷声道:“既如此,我就不多叨扰了!”
落下这一言,男子径直出了屋子。他从流玥身旁走过,二人衣袍无风自扬,两双目视前方的眼眸除了寒冷还剩什么……
二人身上散发出的寒意让不惧极寒的胡列娜也不禁脊背发凉。男子走后,胡列娜问道:“流玥,你和唐寅之间可是有什么过节?”
流玥没有着急回答,他用双手转动轮椅两旁的轮轴,缓缓进了屋子。略显无奈的道:“我与他渊源颇深,只是他对我似乎……”
说到此处他忽笑着摇了摇头,颇有些感慨。胡列娜也没再追问,只是望着屋外竹影婆娑,不知怎的就想起了自己在杀戮之都曾住过的小院。
那虚假且短暂的幸福,终究只是梦一场!
“时候不早了,歇息吧!”
温和的话音从身旁传来,待胡列娜回头,流玥已掀开珠帘进到里屋,自顾在大红囍被前脱去衣袍。
红烛轻晃,珠帘轻摇,轻薄的衣衫下散发出男性气息的矫健身躯隐约可见。流玥虽双腿残疾,却不像表面那般弱不禁风。他一件一件脱去外衫,并无避忌。
胡列娜连忙转头看向别处,有些为难的道:“流玥,我们不是说好……”
接下去的话她没有再说,按约定,她和流玥只做名誉上的夫妻,不行夫妻之实,可现在流玥的行为……
屋里的气氛顿时有些尴尬起来,流玥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又有话音从里屋传来。
“早些歇息吧!今日你我都累了!”
说话的同时,流玥已侧身躺下。不过不是躺在囍床之上,而是在一旁的卧榻倚着。
见状,胡列娜暗暗舒了一口气,总算放下心来。而后伸手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小腹,也移步到床前歇下。
红烛长燃,红帐轻垂,新房内没有情意绵绵,没有床笫之欢,有的只是忧虑和叹息!
灯火阑珊,人群散去,再辉煌的宫殿到夜深人静时也有了几分孤寂与凄凉。
白墙瓦黛,房屋如林,在一处飞阁上有道修长身影凭栏而倚。他的身影如同深夜般孤寂,在月光下更显出几分苍凉。
唐三并未离去,只是静静坐着,默默望着远处婚房的方向。他的脸色很阴沉,阴沉中流露出淡淡哀伤,仿佛内心有着道不尽的苦楚。
看着自己深爱之人成为别人的妻子是一种怎样的感受?是寒风如箭,穿透肌肤,割肉见血?还是如锐利刀刃割开肌肤深深刺进骨髓,痛彻心扉?
答案或许只有天知道吧!
彩云追月,寒风凛凛,那在黑夜中独坐的身影是这般孤独,仿佛世间只剩下他一个人。除了孤寂陪伴他的还有什么?
不知这样坐了多久,望了多久,如冰封的身体忽的动了。他缓缓伸手,从怀中取出一条半旧的红绸,然后一圈一圈慢慢地缠绕在自己手腕上。
这条红绸不知被他珍藏了多久,它在唐三手腕每缠绕一圈,就会有不同的记忆浮现,那是关于一位女子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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