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方离眼中满是恶劣,好整以暇的看着玱玹,“你该不会以为就凭这些虾兵蟹将就可以杀了我吧?”
说着便加深了力道,一道血线瞬间出现玱玹的脖子上。
玱玹没有被鬼方离的话激怒,他在下令动手前就知道单凭他们可能杀不了鬼方离。
就算早知道鬼方离的实力,但他还是想要赌一把,万一成功了呢?
鬼方离为破阵已经消耗了大半灵力,那是她最虚弱的时候,此时不动手,将来更动不了手。
她是他路上最大的阻碍,如果能够借这次机会除掉她,那么他离成功就又进了一大步。
这个诱惑对玱玹而言实在是太大了,况且鬼方离为了牵制西炎局势,也不会在此时杀了他。
所以,在明知自己不会有性命之忧的前提下,为何不试一试。
鬼方离像是知道玱玹心中所想,嘲讽道:“玱玹,你该庆幸你的这条命暂时对我还有用处,不然……”
只间停留着的花瓣瞬间刺入眼前人的脖中,鲜血逐渐侵红了他们身下的土地,剑气带起的阵阵血腥气息直接席卷了整个梅林。
“就会像他们一样。”
除了他们三个,其余在场的众人皆丧命于此,鬼方离收回箭,笑着往前走去。
“记得回去告诉西炎王和皓翎王让他们做好准备,我随时来取补偿。”
玱玹眼中晦暗,一言不发的盯着地上的鲜血。
……
鬼方离慢慢走在林中,她早就预想过皓翎王会对她动手,但当真的动手的那天她还是感到了刺骨的凉意。
很久之前的那场刺杀她可以在自欺欺人告诉自己至少皓翎选择了旁观,没有真正下场置她于死地,可终究是她自作多情。
这世间没有什么可以牵制住她,唯有血脉。
所以她才一而再,再而三的收敛对皓翎的手段,还准备给他们留一线活路。
现在看来,还是她太心软了。
鬼方离低头拉开袖子,手背上的黑纹正逐渐向上蔓延着,她低低笑出声。
眼中满是荒凉与凄楚,在梅林时她以自己一半生血祭了杀阵,后又耗费大量灵力破阵,还强行调动本就不多的灵力杀了那群人。
血脉反噬极速加剧,导致她现在已经进入了濒死的状态。
但修习的功法还在源源不断的提供能量,慢慢修复着她破碎的身体,巨大的痛苦撕扯着她的神志,灵魂深处传来哀鸣。
可她此时却是清醒无比的,一直困着她的东西如今终于被除的一干二净,从今往后再没有任何事,任何人可以阻挡她分毫。
他们是算准了自己会去破阵不假,在进去的那刻她便已经做好付出任何代价的准备。
现实也如她所料,换了个鲜血淋漓回来。
……
鬼方离一袭白衣负手静立在瀑布前,风声掠过山谷,轻抚着衣襟。
流水随风而起,再迅速被化为云雾停留在石桥下方,风生水起间宛若一个巨大的囚笼网住了山间的一切。
鬼方离淡淡的看着眼前的景象,漆黑的瞳孔中看不清她的神色。他自从成了鬼方氏族长后就再未穿过白衣,今天难得穿了身白衣。
可又总觉得差了点意思,明明还是之前那件衣服。但她现在没空去悲春伤秋,还有很多事等着去做。
过了会,鬼方离转身朝桥下走去,白袍被风带起,留下了点点痕迹,但也瞬间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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