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恒,我真的好开心。”曲江月搂着林恒的肩膀,泪如断了线的珍珠般缓缓滴落,温热的泪水落在男人的手背,又恍若岩浆滚烫,让他忍不住抬起手替她轻轻拭去泪珠。
“我知道。”
“不,你不知道。”
电视里,跨年晚会的主持人正在倒数时间。
“六、五、四、三、二、一……新年快乐!”
曲江月停顿片刻,吮吸着林恒的唇瓣,在烟花在空中炸开的片刻,她在林恒耳边轻声说:“谢谢上天,让我再次遇见了你。”
也谢谢你,永远在我身边。
曲江月猛地吻了上去,没给林恒一点缓和的时间。
两人内心的欲火在摩擦中被点燃,林恒顺势将曲江月扑倒在沙发上,从额头一直往下……
不知道是不是暖气太热的缘故,两人喘着粗气,面红耳赤。
结婚三年,两人一直没要孩子。一方面是因为双方工作忙碌,另一方面也是因为曲江月曾经向林恒坦白过自己丁克的想法。
在成年人的世界里,性生活从来不是难以启齿的话题。
因此家里买了许多避yun套。
“要做吗?”林恒问。
“……嗯。”曲江月语调微微上扬,尾音中夹着些许急不可耐。
林恒抱着曲江月走到二楼卧室时,悬空感让她立马抓紧了林恒的衬衫,随即又贴着林恒结实的胸膛吻了上去。
“嗬……”
/
云雨初歇,曲江月转醒时已是翌日中午。
身侧的床单早已没有了温度。
手机上收到了许多朋友的新年祝福,唯有一条没有备注的电信引起了曲江月的注意:“新年快乐,曲江月。”
那是林寒发的。
这几年来,林寒总会在跨年这一天给她发新年祝福,曲江月已经拉黑了他好几个电话号码了。
失去喻锦后,他正式宣布与许氏集团的嫡长女许安澜订婚,结婚,然后又离婚。离婚的原因众说纷纭,大部分人都觉得他是因为许氏集团破产才选择和没有商业价值的许安澜离婚的,毕竟“商人重利轻别离”。前阵子和魏光见面时,听他说起林寒已经去了A国,有在A国定居的打算。
这些都和曲江月没有关系,她也只当听个乐呵。
“曲江月,你不想知道为什么寒哥要去A国吗?”魏光问。
“不想。”
曲江月答的干脆。
“为什么?”
“不想知道也必须有原因吗?”
“我听说,你结婚那天寒哥去找你了,你先生知道了没生气吧?”
“阿恒从来不在意这些。”
魏光看着眼前面容清冷的曲江月哑口无言。
她从容地微笑着,等待暴雨中林恒缓缓从车中走出,举着伞走到她的面前。然后,曲江月亲昵地挽着林恒的手,和他一起走进暴雨里,谈论着今晚是什么。
幸福的人,是不会在意其他人的。
曲江月靠在床头,回想起之前与魏光的对话,若有所思。
身处幸福的人,活在当下就好,不要去幻想未来遥不可及的失去。
她确信现在的自己很幸福,就足够了。
走过的泥泞的路,远方还未到达的未来,不管即将发生什么,她都不在乎。
“在想什么呢?”不知什么时候,林恒穿着围裙出现在房间门口,“吃饭了,有你爱吃的香辣虾哦。”
天气难得明媚,说巧不巧,阳光透过厚重的窗帘落在林恒的发梢。空气中浮沉微动,连曲江月都忍不住屏住呼吸。28岁的林恒,与高二补课那年如同惊喜一样出现在班级门口的林恒,与高考结束后身穿西装手捧鲜花的林恒慢慢重合。
那样明媚温柔的笑容,构成了曲江月人生中每一个难忘的时刻。
曲江月仰着头,伸开手:“那你抱我去。”
“好——”
好希望,她和林恒的故事就定格在这里。
就算一切是梦,她也甘之如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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