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题

“阿娩……”李莲花抓着桌角的手指关节微微发白，仿佛想把整张桌子都捏碎。栀乔手中的勺子哐当一声掉在地上，清脆的声响打破了两人之间的沉寂。

谁也没有先开口，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只有彼此沉重的呼吸声在房间里回荡。时间似乎被拉长，直到两人都意识到必须打破这份尴尬。

“我要去趟京城。”栀乔终于打破了沉默，声音轻柔却坚定，“过段时间我还会再来的。”

每年这个时候，栀乔都会离开一段时间前往京城，往年的李莲花从未问过她具体去做什么。但现在，李莲花已经猜到了几分真相——她是回去向皇帝禀告这一年搜集到的消息，在宫中待几日，以防皇帝因心事而忧愁。

圣上膝下并无皇子，只有一位亲生公主昭翎和义女栀乔。

“儿臣参见父皇。”五天后，栀乔赶到京城，单膝跪地行礼。皇帝示意她起身，目光温柔却又带着一丝担忧：“起来吧，过来我瞧瞧，怎么瘦了这么多？”

栀乔知道陛下心中所想。若最后仍无皇子，陛下或许会考虑让昭翎继位，由自己辅佐，让她做一个无忧无虑的皇上。

“儿臣离京城有些远，出发得晚了些，路上便赶了些。”栀乔解释道，刚汇报完最近处理的贪污官员之事，昭翎便随着太监通报的声音小跑了进来。

“皇姐～”昭翎欢快地扑进栀乔怀里，完全不顾及皇帝的存在。“好久不见，我瞧瞧你有没有变得更漂亮。”栀乔笑着抱起昭翎，眼中满是宠溺。

“参见父皇。”昭翎随意行了一礼，立刻又跟栀乔聊起了悄悄话。“父皇要一起过去昭翎宫里吗？”

栀乔临走时问道，昭翎依依不舍地把玩着她的衣袖。“晚些再去那吃饭吧，你们两个小姑娘也该说说悄悄话。”皇帝笑着说道。

“好，儿臣让小厨房多做些好吃的。”昭翎行礼后拉着栀乔就往外跑，后者朝皇帝点了点头以示敬意。

走在通往昭翎宫殿的路上，杨铭春带着监察司的人迎面而来，恭敬行礼：“见过公主。”栀乔随口问了几句他们此行的目的，得知他们正准备去审查一桩案子，并未得到更多关于李莲花的消息，也就没再多问。

“方尚书之子……”提起他时，栀乔的声音顿了一下。她不属于皇宫，也不习惯用朝堂上的语言。“他啊，心底善良，只是年轻气盛，行事有些莽撞。”

入夜后，两个女孩躺在床上闲聊。栀乔讲述着外面的世界，那些昭翎未曾见过的风景与故事。

“那李相夷真的死了吗？”昭翎突然好奇地问道。然而，栀乔的脸色瞬间变了，她猛地捂住自己的嘴，身体剧烈颤抖。

“别怕，没事的。”栀乔强忍着不适安慰道，可她还是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溅落在被褥上。昭翎吓得不知所措，紧紧抱住栀乔。

门外传来嘈杂的脚步声，栀乔镇定自若地说：“本宫刚才讲了个鬼故事吓到昭翎了，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交给我就好。”

众人纷纷退下，脚步声渐渐消失。栀乔擦去嘴角的血迹，轻声安抚着泪流满面的昭翎：“别哭了好不好，我没事。我体内的毒发作了，阿翎先休息可好？我去外面的榻上运功，明日再陪你玩。”

直到确认昭翎睡着，栀乔才起身开始运功压制毒素。鱼肚白渐渐爬上天际，栀乔收拾好一切，换上朝服，准备迎接新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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