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忍不住疑惑,“可是婶婶为什么要杀我爸?”
还是以如此残忍的手段,想到爸爸死得蹊跷以及如此惨烈,即使是他这个大男人也忍不住害怕起来。
看着他的疑惑不似作假,老光棍轻蔑一笑。
“你爹做的那些混蛋事儿,别告诉我你不知道?呵,哄鬼去吧”
其他人则是默不作声,死死低着头。
“你在胡说什么?什么叫那些混蛋事儿?”
大伯儿子还是不明白。
老光棍却仿佛豁出去了一般,他语气冰冷,“老子就和你直说吧,你知道你爸为什么不愿意和你搬到城里去住吗?”
“特么的那就是个惦记自己弟媳的老畜牲!烂人!你知道陈寡妇怎么死的嘛?”
“就是踏马的你爸这个贱人搞死的,要不是他会出这种事吗?”
说起这个他就来气,本来陈寡妇怀孕了他还很高兴,毕竟这娃很有可能是他的。
谁曾想,那个狗东西居然半夜把陈寡妇迷晕拐去了小树林,拐去就算了,陈寡妇怀孕了他也不知道悠着点,居然一不小心就把人玩死了。
旁边的村长爸爸听到这话急了,连忙拦住他,“不要胡说,这件事情不是这么简单的,还是叫那天给我们镇魂符的那个大师来看看吧!”
他心里满是恐惧,如果陈寡妇是来报仇的,那么他们这群对她做出那档子事的人估计一个也逃不掉。
“怕什么?大不了老子拿砍骨刀把她砍了,她活着的时候老子都敢上,正好老子还没尝过尸体是什么滋味呢!”
旁边坐着的杀猪汉也迫不及待的开口,想到陈寡妇那销魂的滋味,他忍不住舔了舔嘴角。
“你…你们…”
听到他们的话,大伯儿子完全被震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他身形摇摇欲坠,脸瞬时煞白,半晌才说完整这一句话。
“你们说的可是真的?”
他爸怎么会是这种人?他万万不敢置信。
可是事实不就摆在面前吗?
如果不是像他们所说,他爸为何会离奇死亡?
“那你呢?村长爷爷?你不会也有份吧?”
他突然撕心裂肺的对着村长爸爸咆哮,不然为何他60多岁了,一听说这事也迫不及待的赶了过来?
村长爸爸惭愧地低下了头,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没忍住罢了 。
他忍不住小声嘟囔:“还不是怪她自己?一个没有男人的寡妇整天穿得那么清凉干什么?不就是想勾引我?”
“畜牲,一群畜牲啊!你们对得起阿兵嘛?枉费他一直如此敬重你们,谁曾想你们背地里居然如此欺负他们孤儿寡母。”
大伯儿子痛心疾首的指着这群平日里和蔼完全看不出真面目的畜牲。
“婶婶死得真冤,我一定要告诉阿兵”
“对,还要报警,一定要报警…我要让你们这群畜牲都不得好死”
他爸已经为自己做的一切付出代价了,这群人也不能就这样轻易被放过了。
敢干出这种勾当的人,都不得好死!
说罢他就准备往外跑,但是被杀猪的壮年男人拦住了。
“你糊涂啊,这人死都死了,你现在报警有什么用?白白连累我们,别忘了,你爸也有份”
“你要是敢报警,你确定自己不会受到影响?”
其他人也纷纷劝他,“是啊,人死都死了,我们也只不过是犯了男人都会犯的错而已。”
“而且他儿子都不知道,你就当这事不存在算了,没必要多管闲事,咱们快一起商量找个法师来把她收了得了吧!”
“是啊,她尸体也不知道还在不?要是还在棺材内还好,只要我们找大师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一切都会归于平静”
“或者尽快让她下葬应该也行,只要下葬了,她总不可能还从地里蹦出来吧!”
“你也不会因此被影响”
见他眼神有所松动,众人对视一眼,接着继续,“别忘了,你还有儿子,你也不想因此影响他吧?也不想让他知道自己爷爷是个如此畜生之人吧!”
大伯儿子瘫软了身子,坐在地上,一语不发。
默默听着几人是如何凑钱打电话找大师的。
外边偷听的陈兵死死咬着后槽牙才忍住没有进去杀了这群畜牲。
他泪流满面,没想到自己没在家的这5年,妈妈居然受了这么多委屈,居然一直被这群烂人欺负,而他却一点也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母亲的死真是意外。
他真是该死啊,要不是因为夏安安他可能始终被蒙在鼓里。
想到夏安安以及他们说自己妈妈是被…了,他急忙跑到灵堂。
不顾在场所有人的反对,毅然决然的打开了棺材。
当看到里面妈妈微微隆起的腹部,以及露在外面皮肤身上大大小小的青紫时,他直接跌倒在地了。
真的,这一切居然都是真的!
“啊!!!!!”
他忍不住仰头愤怒的咆哮,他几乎完全暴走,失去理智了,满是恨意的环视周围人,他现在真恨不得杀光村里所有人。
但当眼睛环视过夏安安和雪城爱时,理智又一点点回来了。
在场帮忙的人都看到了这一幕,当看到他眼里的滔天恨意时,都忍不住一惊,但当看到他恢复平静后,也只当他是太难过了。
当即有人忍不住指责他。
“陈兵,你怎么回事?马上就要出殡了,你把棺材揭开干嘛?一点不吉利”
陈兵却完全不理会,迅速跑到夏安安面前,紧紧注视着她,一言不发。
夏安安:(打了个哈欠)听到了吧?
陈兵:是,听到了,你究竟是什么人?怎么知道那么多?
夏安安:如你所想,我是玄学大师!
陈兵:那你知道昨天晚上我妈为什么突然诈尸吗?
夏安安:知道,我放出来的
夏安安:(不等陈兵开口)你心中的想法可以收一下,这件事你不用管,没必要为这种烂人沾染鲜血,你妈自己会为自己报仇的,所有参与侵犯你母亲之人都不得好死!
陈兵:(却固执的盯着她)你为什么要帮我们?
夏安安:(笑了)看不惯罢了,我可不想看到军人在外保家卫国,奋勇杀敌,而他的妈妈却被人以这种恶心手段害死,甚至儿子还被蒙在鼓里,完全不知道真相。
一句话说的陈兵双眼通红,几乎忍不住落泪。
陈兵:谢谢你,真的多谢你让我知道真相…
说着说着,陈兵实在没忍住,掩面嚎啕大哭起来。
夏安安:不客气,接下来你就当什么事也没有发生,正常的下殡就行,放心,你母亲不会冤死的
陈兵:好,我一切都听大师的
说罢他收起眼泪,掩饰住眼里的悲伤以及愤怒,就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照常去安排妈妈的丧事了。
毕竟吃完饭就是吉时,该抬棺材上路了。
夏安安五人也和司煜司莜二人坐在席上,准备继续吃席。
七人此刻默不作声,即使是最爱说话的司煜也低沉着脸,竖起耳朵听隔壁席上几个大妈聊八卦。
一长着吊梢眼,单眼皮的瘦弱中年女人,神秘兮兮的凑近一桌人:“你们知道吗?听说昨天晚上守灵一点也不太平,我儿子回来时被吓得一点血色都没有”
“这我也知道,悄悄和你们说,陈兵他大伯居然死了 ,听说死的时候可惨了,脖子和身体是分离的,眼睛都没闭上,死不瞑目”
“什么鬼?真的假的?”
“当然是真的,我还能骗你们不成?我男人可是一大早从村长那里听闻这事就迫不及待的赶去他大伯家查看情况了”
“什么?”听到这话的众人都是一片哗然,简直难以置信。
“怪不得,我家男人接到电话后一大早就往陈大伯家赶,居然出大事了!”
这个桌子上的妇人们一个个眼露害怕,但依旧忍不住不停的八卦着。
“要我说啊,他大伯这事儿估计与陈寡妇有关,保不齐是她死不瞑目,所以来找他复仇”
“不过他死了也活该”
一经常在外打工很少回家的女人疑惑的问:“为什么说他大伯的死与陈寡妇有关?”
“还能为什么?这狗杂种惦记自己弟媳好久了,听说陈寡妇死的时候衣不蔽体的,而且就他一个人在现场,不是他害的还能有谁?”
“什么?居然还有这种事?不是说陈寡妇是意外死亡嘛?”
“这你也信?也就阿兵那傻小子信了,你们可千万别去他面前嘴碎啊!”
“放心,我们不会多管闲事的,如果真如你所说,那他确实死有余辜,简直畜牲不如,枉他表面看起来对弟媳那么好,村里人都称赞,没想到背地里居然那么欺负孤儿寡母”
“是啊,我听说老光棍也有参与,也不知是真是假?”
“我还听说你男人也参与了呢!”
“放你娘的狗屁,我男人怎么可能看上那个人尽可夫的寡妇?”
…
后面就是她们小声的争吵声,夏安安五人没有再听下去。
因为吃完饭,一阵鞭炮声响过,男人们已经吆喝着开始准备抬棺材上路了。
与此同时,那一群心里有鬼的男人找的大师也到了。
那是一个穿着黄色破旧道袍,比较苍老,看起来严肃正直的男人。
他们都叫他李道长。
陈兵也注意到了,但他谨记夏安安的话,没有多问也没有多说,就当完全没看到一样去张罗别的事了。
李道长一来就远远环视棺材一周, 接着皱眉:“女尸怨气太重了,又杀过人,浑身煞气也很重,我虽然贴了镇邪符,但不一定有用”
这话一出,村长爸爸脸色大变,他颤抖着身子,摇摇欲坠道:“那可怎么办?李道长,你可得救救我们呀!要是你都没办法,我们这群人非得被她杀死不可”
“放心,我会想办法的,绝对不会让这等邪祟害人”
“要不把她火葬吧?只要大火一烧,她总不可能再杀人了”
但这话很快就被其他人否决了
“这我们可做不了主,陈兵绝对不会允许的,还是想别的办法吧!”
道长思索了片刻,才肉痛的从包里拿出一张天雷符。
“这名叫天雷符,任何鬼怪只要沾染上都会瞬间被天雷劈的魂飞魄散”
几个男人顿时喜笑颜开,“那还等什么,现在就用啊!”
只要能把她魂魄打散,只留下一具尸体,那她总不可能再出来作乱了。
“不行,现在看女尸一点动静都没有,很可能杀一个人已经用尽了她全部精力,如果等到下葬后,还没有动静的话,就没必要动用天雷符了”
毕竟他可就这一张!还是师父离世前唯一留给他的。
想到这他又道:“要是用上了这符,你们可得加钱”
“加多少?”
“1”
道长比了个1的数字。
几人顿时松了口气
1万吗?
只要能解决这件事,他们几个凑一凑,还是能有的。
谁知道长却是摇摇头,“一口价,十万!”
村长爸爸忍不住提高了音量:“什么?十万?你怎么不去抢?”
杀猪大汉却是拦住他,“十万就十万,只要能确保她不会再找上门来”
他们这儿有五六个人,平摊一下,一人就两万多,还是可以拿得出来的。
钱财终究是身外之物,比不上自己的性命重要。
没有命就什么也没有了!
而且也不一定会用上。
其他人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于是纷纷点头附和。
就这样,道长远远跟在了出殡的队伍后面。
其他人都是凑热闹的,只有他紧紧注视着棺材,只要一发现不对,他就会立马用天雷符。
几个做贼心虚的人也死死盯着棺材,生怕棺材会抬不起来。
或者会突然炸开,里面尸体会突然冲出来,把他们给杀了。
他们一个个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上,生怕会发生不好的事。
庆幸的是,最终没有出现他们认为的情况。
没有诈尸,也没有死人。
尸体就这么稳稳当当的入了土。
所有人都松了口气,幸好没大事,他们安全了。
也不用付那昂贵的钱了。
话虽这么说,但是他们还是请求李道长在村里住上一晚,实在是怕晚上会出事。
李道长同意了。
看着他们眼神里的放松,夏安安轻蔑一笑,把玩着手里的宋元通宝。
夏安安:
真那么简单?
那可不见得!
她又看向李道长,这人有点本事,但不多。
且过于迂腐了,这事儿他可解决不了。
司筱:(悄悄拉了拉夏安安的衣摆)夏大师,咱们现在要走了吗?
夏安安:不,(摇头,小声) 晚上带你们看热闹!可不要被吓到哟
她调侃的看着两人。
雪城爱:安安,你自己去玩吧,我们就不去了
夏安安:好的
司煜:(哈哈两声)你这可小看我们了,我什么枪林弹雨没见过呀?还怕小小的鬼?
司筱:我也是,我也是!我可不怕血腥的东西,我就爱找刺激!
夏安安: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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