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失忆

我们？霁司皎差点问出来，后面才想起旁边还有一个顾临矜。

顾临矜突然起身：“大娘，借一下厕所。”

“进去左手边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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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临矜感觉自己现在脑子里装的是一团浆糊，可能昨天晚上洗头的时候不小心脑子进水了。

霁司皎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吗？？？为什么他来到这里这么平静？

所以他为什么不记得了？

最近这几天相处他都没有发现霁司皎有什么不同，像个正常人一样。

时间太久忘记了吗？不可能啊，从出生就开始，占据了他十九年人生的重要地点，怎么会轻易忘记。

难道……他找错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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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在厕所蹲了十几分钟，思绪万千，捋不出个头来。

叩叩叩。

“你掉粪坑里了？都走访调查做完了，我走了啊？”隔着门顾临矜都想象出了霁司皎皱眉怒骂的样子。

“马上马上马上……”顾临矜摁下水箱按键，假装自己是真的进来上厕所的。

他把堵在厕所门口的霁司皎摁住肩膀转了个圈，推着他往外走。

“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感觉奇奇怪怪的。”

“有吗？你还有认……真……观察……我……啊……”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乎等同于高频蚊子叫。

他们都看见了，厨房门帘被风掀起来，案板上扣着一个大盆，可能刚刚听见敲门声一时慌乱，没有扣严实，边角那儿伸出来的分明是两节婴儿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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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人装作什么也没有发现，一脸假笑的从1704房逃也似的奔出来。

“所以现在怎么办？”顾临矜问。

看到那一幕之后，不止顾临矜心如乱麻了，霁司皎同样处在一个懵懵懂懂晕晕乎乎的状态。

“报警啊……”怕这老房子隔音不好，这句话霁司皎是用气音说的。

“什么？”顾临矜把耳朵贴过去一点。

“报警！”霁司皎加重了自印。

“啥？”顾临矜又把耳朵贴过去，差点碰到霁司皎嘴巴。

霁司皎揪他耳朵“你真聋还是装聋，这是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啊啊啊！不要扯不要扯不要扯……”顾临矜鬼叫起来，从兜里摸出手机摁号码。

霁司皎不语，只是一味的扯他耳朵，“过这边来。”

“松手啊！真的疼！”

“您好，”电话接通了，霁司皎一下松开了顾临矜耳朵，“D州公安局，请问您有什么需求？”

顾临矜把手机怼到霁司皎眼前，小声说：“你来说，我不知道怎么说，炖煮婴儿尸体，好小众的文字啊。”

霁司皎瞪大眼睛指着自己：“你叫我来说？你怎么不回1704去叫那老太婆来说？”

“喂？您好？报假警属于浪费了公共资源，是要拘留的哦？还在吗？”

霁司皎在双重夹击下硬着头皮接过了电话：“麻烦等一下，我换个偏僻一点的地方。”

坐在楼梯间上，他三次开口，硬是一个字没有蹦出来，性格缺点在此刻袒露无遗，组织语言有时候对他来说是个大工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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