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之后,杉尹不知道从哪搞到了一个死人的身份信息。他将身份信息递给了曲灵浅,神情严肃地说道:“这是你混进东宫的身份信息,现在起,你就是柳梓灵。”
她看着杉尹,忍不住问道:“我成了柳梓灵,要是她突然跳出来指认我怎么办?”
杉尹微微一笑,但曲灵浅总觉得这笑容比不笑的时候还要阴森几分。“不会,她已经死了。”他语气平静,但每个字都透着一种让人不寒而栗。
“你把她杀了?”曲灵浅脱口而出,语带惊恐。
杉尹需要找到一个合适的“替身”,即一个与曲灵浅年龄、外貌和背景相似的已故女子。经过多方打探和调查,他最终找到了“柳梓灵”的信息:柳梓灵,江南富商之女,曾在京城短暂居住,后因病去世。与曲灵浅有几分相似,但性格内向,不喜交际。
为了确保身份信息的真实性,他亲自前往柳梓灵曾经居住的地方,询问邻居和熟人,确认她的身份和死亡事实。通过白芷的秘密渠道,查阅了官方的户籍档案,确认柳梓灵确实已经去世。
在确认身份真实性后,杉尹伪造了柳梓灵的户籍证明,注明她仍然健在。伪造了几封来自江南富商的推荐信,证明柳梓灵的身份和背景。包括出生证明、死亡证明(已作废)等,确保身份信息的完整性和真实性。
杉尹摇了摇头,解释道:“柳梓灵出身江南富商家庭,父亲是当地有名的商人,母亲早逝,有一个哥哥在京城经商。柳梓灵自幼体弱多病,性格内向,不喜交际,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样样不通,唯有一支清商乐舞拿得出手,曾在京城短暂居住,后因病返回江南。”
“所以她是病死的?”曲灵浅问道。
杉尹点了点头:“明日起你就开始学习清商乐舞,过几日东宫会换新侍女,届时你去参加选拔。”
“这是推荐信。”杉尹将伪造好的推荐信递给曲灵浅。
杉尹为曲灵浅安排了一位经验丰富的乐舞师傅,还特地制定了学习计划。
乐舞师傅:“清商乐舞起源于江南地区,是一种以轻盈、柔美见长的传统舞蹈。动作轻盈、流畅,节奏舒缓,讲究身韵和表情的结合。”
另外一位乐舞师傅教授曲灵浅一些基本的舞蹈动作包括兰花指、翻腕、云手,小碎步、圆场步、踏步,腰部的扭动、肩膀的抖动。
曲灵浅虽然有些舞蹈基础,但清商乐舞的动作对她来说依然有些难度。她努力模仿师傅的动作,但总是显得有些笨拙。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师傅对曲灵浅的动作进行了精细化的指导,例如,手指的角度、腕部的力度,强调步伐的节奏感和韵律感,指导曲灵浅如何运用身韵来表达情感,通过腰部的扭动来表现柔美和优雅。
曲灵浅在练习中逐渐找到了感觉,动作也变得更加流畅和自然。
经过几天的强化训练,曲灵浅已经能够完整地表演一支清商乐舞。师傅让她进行了一次完整的表演,并进行了细致的点评。
一位师傅语带赞赏:“你的动作还可以再柔美一点。虽动作细节少了一点火候,但胜在节奏感不错,可以在某些段落加快或减慢速度,以增强表现力。”
另外一位师傅点头道:“不错,你的表情做得非常到位,能很好地传达舞蹈的情感。”
曲灵浅认真聆听师傅的点评,心中默默记下需要改进的地方。
在最后一天,杉尹安排了一次模拟考核,邀请了几位东宫内的官员和宫女作为评委,对曲灵浅的表演进行评估。
曲灵浅在考核中表现得非常出色,她的舞蹈动作优美流畅,表情和表现力也恰到好处,赢得了评委们的一致好评。
东宫
自曲灵浅进东宫后,因柳梓灵的身份和背景,她没少被掌事嬷嬷和其他宫女刁难和欺负。
这日,她正在搓洗堆积如山的衣服,掌事嬷嬷突然出现,对她劈头盖脸就是一顿训斥:“你个贱胚子,这么点活都干不好!”
曲灵浅静静地看着嬷嬷,没有辩解,也没有反抗。
就在嬷嬷准备再次动手时,突然被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握住在半空:“哪个小贱蹄子也干管到姑奶奶我头上了!”
她转过头去,瞳孔猛然一缩,立刻吓的行礼:“哎呦!太子殿下万安!”
随即她一边打自己的嘴,一边求饶:“老奴这嘴啊,该打!该打!”
施言桦冷冷瞥了嬷嬷一眼,随即看着曲灵浅:“别洗了。”
曲灵浅并未理睬,只是继续搓洗。
他抢过曲灵浅手中的衣物:“我说别洗了,你听不见吗?”
曲灵浅这才起身,恭敬地行了一礼,低眉顺眼:“奴婢见过太子殿下。”
“我帮了你,为何不说谢?”施言桦问道。
曲灵浅直视他的目光,语气平静:“为何要谢?你又不会次次帮我,现在反倒是在给我拉仇恨。”
嬷嬷一听,吓得腿都软了:“太子殿下有所不知,她是新来的,又是富商家的女儿,性子有些直,还请太子殿下恕罪。”
“有趣,依你之言,我可是错了?”施言桦语带玩味。
她微微低下头,语气平静而恭敬地答道:“奴婢不敢。”
“好一个不敢,”施言桦语带戏谑,“你姓甚名谁?”
曲灵浅抬起头,直视施言桦的目光道:“柳梓灵。”
施言桦微微一愣,似乎对这个名字有些意外,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盯着曲灵浅看了片刻,好似在判断她话中的真实性。
片刻之后,施言桦突然笑了,那笑容中带着不加掩饰的玩味和恶劣。他点了点头,淡淡地说道:“从今日起,你就来伺候我。”
曲灵浅心中一震,她立刻跪地行礼,语气恭敬地答道:“奴婢遵命。”
她成了施言桦的侍女后首先花时间仔细观察太子的生活习惯、兴趣爱好和日常行为。
她发现太子作息规律,早起练剑,午后处理政务,傍晚喜欢在花园中散步。他喜欢品茶,对书法和绘画也有一定的兴趣。施言桦性格多疑,冷静理智,不轻易相信他人,但内心深处似乎有着不为人知的孤独和压力。
曲灵浅决定从日常生活入手,逐步接近太子施言桦。她心道,看来要取得他的信任,必须从细节入手,用真诚和耐心打动他。于是,她每日根据太子的口味,精心准备茶点,并在合适的时间送上。
尽管曲灵浅用心准备,但太子施言桦似乎并不领情。每次她送上茶点,都会被太子当着她的面扔掉。
“把你的茶点拿开!”施言桦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充满了不耐烦。
曲灵浅心中虽然有些失落,但她并没有气馁。
在太子处理政务时,曲灵浅会安静地站在一旁,随时准备提供帮助,但不会主动打扰。她注意到,太子在处理政务时,经常会感到疲劳。
于是,她会在适当的时候,送上一杯热茶或一条温热的毛巾。然而,太子对她的好意依然不予理会,甚至还会冷嘲热讽。
“不需要你的关心,拿远点。”施言桦冷冷地说道,语带嘲讽之意。
曲灵浅依然保持着微笑,将热茶和毛巾放在一旁,默默地退到一边。
日子一天天过去,施言桦的态度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从最开始的不屑一顾,到后来的渐渐习惯,他似乎已经习惯了曲灵浅的存在。
这日,曲灵浅照常送上茶点,并试图劝说太子吃一些。
“吃一口吧,这些可都是平民百姓视若珍宝的,浪费粮食可耻啊,你可是要做明君的。”曲灵浅试图缓解气氛。
施言桦看着眼前的茶点,心中确实有些心动,但他依然克制着自己:“不要。”
“确定不吃吗?真的很好吃的。”曲灵浅继续劝说。
施言桦将目光移开,淡淡地说道:“不吃。”
“那我可就端走了。”曲灵浅作势要端走茶点。
就在曲灵浅准备端走茶点时,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就在曲灵浅准备端走茶点时,突然,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迅速而有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施言桦的声音低沉,他道:“等一下。”
曲灵浅心中一动,但她表面上依然保持着平静,假装有些惊讶地转过头去,看向太子。
施言桦紧紧盯着茶点,眼神中透露出复杂的情绪。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说道:“我觉得你说的对,浪费粮食可耻。”
说完,他便朝着茶点而去,吃了第一口。顿时,他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喜,仿佛发现了新大陆。
“怎么样?好吃吧?”曲灵浅看着太子的样子,有些好笑,有些可爱。
施言桦没有回答,但脸上的表情已经说明了一切。他很快吃完了茶点,似乎意犹未尽。
曲灵浅将温热毛巾和热茶递给施言桦。可能是因为之前茶点的作用,这次施言桦没有拒绝。他接过毛巾,擦了擦手,然后端起热茶,轻轻抿了一口。
“还不错。”施言桦淡淡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满意。
曲灵浅露出职业微笑:“谢太子殿下赞赏。”
木子楠山:施言桦的内心其实经历了一番挣扎了的,他确实感到饥饿,而曲灵浅准备的茶点看起来非常诱人。作为太子,他习惯了高高在上,不轻易接受别人的好意,更不会轻易表露自己的真实情感。他的理性告诉他,不应该轻易妥协,但感性的一面却让他无法抗拒茶点的诱惑。最终,饥饿和茶点的诱惑战胜了他的矜持和骄傲。他意识到,自己没有必要在这种事情上过于坚持,而且,他也开始对曲灵浅的坚持和真诚产生了一丝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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