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摄影展的秘密

周六下午，林晓按照地址找到了那家隐藏在巷子深处的小画廊。推开门的瞬间，她就被眼前的景象震撼了。

整个展厅被布置成一个光影交织的世界。墙上挂满了黑白照片，每一张都像是一个凝固的瞬间。阳光从天窗斜斜地照进来，在照片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仿佛时间在这里停下了脚步。

“你来了。”顾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今天穿着一件黑色高领毛衣，衬得他的轮廓更加分明，显得格外深邃。

“这些……都是你拍的吗？”林晓环顾四周，被照片中流露出的情感深深吸引，声音中带着一丝惊叹。

顾言走到她身边：“嗯，都是我这些年拍的。每一张照片背后，都有一个故事。”

林晓的目光被墙中央的一张照片吸引。那是一张街头的照片，一个老人正在给流浪猫喂食。老人的表情温柔，而猫咪的眼神中却带着警惕。林晓忍不住走近了些，仿佛能感受到照片中的温暖与孤独。

“这张照片，”顾言轻声说，“是我在去年冬天拍的。那天特别冷，我看到这位老人每天都来喂这些流浪猫。后来我才知道，他的老伴刚去世不久，这些猫是他唯一的寄托。”

林晓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继续往前走，突然在一张照片前停住了脚步。那是一张自拍照，但和普通的自拍完全不同。照片中的顾言站在一面破碎的镜子前，镜子的碎片映出他支离破碎的影像。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眼角的疤痕，在照片中被刻意放大，显得格外醒目。

“这张……”林晓转头看向顾言。

顾言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这是我十八岁那年拍的。那时候我刚经历了一场车祸，留下了这道疤。”他抬手轻轻摸了摸眼角，“当时我觉得自己就像这面破碎的镜子，再也拼不回去了。”

林晓的心揪了起来：“那后来呢？”

“后来我遇到了摄影。”顾言的声音变得柔和，“通过镜头，我学会了用不同的角度看待这个世界，也学会了接纳不完美的自己。”

他带着林晓继续参观，讲述着每一张照片背后的故事。有欢笑，有泪水，有重逢，也有离别。林晓发现，顾言的镜头总是能捕捉到最真实的情感，那些情感仿佛能穿透照片，直击人心。

“你知道吗？”顾言突然说，“我最喜欢的一张照片，其实没有展出。”

“为什么？”

“因为那张照片的主角，现在就在我面前。”顾言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照片。

林晓接过来，惊讶地发现那是三天前在图书馆的照片。照片中的她正专注地整理稿件，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在她长长的睫毛下投下一片阴影。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这张……”林晓的脸红了。

“那天你说你喜欢博尔赫斯的时候，”顾言轻声说，“我突然想起了他的一句话：‘天堂应该是图书馆的模样。’而那一刻，我在你身上看到了天堂的样子。”

林晓感觉心跳加速，手中的照片仿佛有了温度。她抬头看向顾言，发现他的目光温柔得让人心醉。

“林晓，”顾言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那天在雨中遇到你，不是偶然。我经常看到你在图书馆看书，每次都想上前打招呼，但总是没有勇气。直到那天……”

他的话还没说完，画廊的灯突然熄灭了。黑暗中，林晓感觉到顾言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

“别怕，”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可能是跳闸了。”

林晓却没有感到害怕。在黑暗中，她反而觉得更加安心。她能闻到顾言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能感觉到他手心的温度。

“顾言，”她轻声说，“谢谢你带我看这些照片。每一张都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不，”顾言的声音带着笑意，“是你让我看到了不一样的世界。”

就在这时，灯重新亮了起来。林晓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可以看清顾言眼中的自己。他的目光温柔而专注，仿佛在看着世界上最珍贵的宝物。

“林晓，”顾言轻声说，“我可以……继续了解你吗？”

林晓感觉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她点点头，嘴角扬起一个甜蜜的弧度：“好啊，我也有很多故事想讲给你听。”

顾言笑了，眼角的那道疤痕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温柔。他松开手，却将一张新的照片塞进林晓手中：“这是送给你的第二张照片。”

林晓低头看去，发现是刚才那张图书馆的照片。背面写着一行字：

“有些相遇是命中注定，就像光与影的邂逅。”

#：第四章 雨中的告白

一个月后的傍晚，天空又下起了雨。林晓站在教学楼的屋檐下，望着瓢泼大雨发愁。她今天忘记带伞了，而最后一班公交车还有二十分钟就要开了。

“需要伞吗？”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林晓转身，看到顾言撑着他那把黑色的雨伞站在那里。他今天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风衣，衣领微微竖起，衬得他的下颌线更加分明。

“你怎么在这里？”林晓惊讶地问。

“我听说你在这栋楼上课，”顾言笑着说，“而且我知道你总是忘记带伞。”

林晓的脸红了：“你怎么知道……”

“因为我注意你很久了。”顾言说着，将伞移到她头顶，“走吧，我送你。”

两人并肩走在雨中，伞下的空间突然变得狭小。林晓能闻到顾言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能感觉到他的手臂偶尔碰到自己的肩膀。雨水打在伞面上的声音，像是为他们伴奏的乐章。

“林晓，”顾言突然开口，“其实我今天来，是有话想对你说。”

林晓的心跳突然加快了。她低着头，看着雨水在地面上溅起的水花：“什么话？”

顾言停下脚步，转身面对着她。雨伞微微倾斜，将两人完全笼罩在这个私密的空间里。

“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他的声音温柔得像是怕惊扰了雨声，“那天我其实不是赶时间，而是看到你在雨中走，想找个理由和你说话。”

林晓惊讶地抬头，对上了顾言认真的目光。

“这些日子，”他继续说，“每次和你在一起，我都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你给我讲你喜欢的书，我跟你分享我拍的照片。你让我发现，原来生活中有这么多美好的细节。”

林晓感觉自己的心跳快得几乎要跳出胸腔。雨水的声音仿佛都消失了，耳边只剩下顾言的声音。

“林晓，”顾言深吸一口气，“我喜欢你。不是因为你漂亮，不是因为你聪明，而是因为你是你。你让我想要变得更好，想要用镜头记录下你每一个微笑的瞬间。”

林晓感觉眼眶有些发热。她看着顾言，发现他的耳朵尖都红了，握着伞柄的手也有些发抖。

“我……”她刚要开口，顾言却轻轻摇了摇头。

“不用现在回答我，”他说，“我知道这可能太突然了。我只是想让你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一个人，会因为你的一个微笑而心跳加速，会因为你的一个眼神而辗转难眠。”

林晓感觉泪水在眼眶里打转。她突然想起这些日子以来的点点滴滴：顾言总是记得她喜欢的咖啡口味，会在她熬夜赶稿时送来热牛奶，会默默拍下她认真读书的样子……

“顾言，”她轻声说，“其实我……”

就在这时，一阵大风突然吹来，顾言的雨伞被吹得翻了过去。雨水瞬间打湿了两人的衣服。

“啊！”林晓惊呼一声，下意识地往顾言怀里躲。顾言也本能地伸手护住她，将她拉进自己的风衣里。

两人就这样在雨中相拥，谁都没有说话。林晓能听到顾言急促的心跳声，能感觉到他温暖的体温透过湿透的衣服传来。

“林晓，”顾言的声音有些颤抖，“我……”

林晓抬起头，在雨中看着他的眼睛：“我也喜欢你，顾言。从第一次在雨中相遇，我就喜欢上你了。”

顾言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像是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他小心翼翼地捧起林晓的脸，像是在对待什么易碎的珍宝。

“可以吗？”他轻声问。

林晓点点头，闭上了眼睛。下一秒，一个温柔得不可思议的吻落在了她的唇上。雨水顺着他们的脸颊滑落，却浇不灭心中燃起的火焰。

这个吻很轻，很柔，却让林晓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她紧紧抓住顾言的风衣，生怕一松手就会从这场美梦中醒来。

当顾言终于放开她时，两人都气喘吁吁。顾言的额头抵着她的，轻声说：“你知道吗？这是我拍过最美的画面。”

林晓笑了，伸手擦去他脸上的雨水：“那你要记得拍下来。”

“不用拍，”顾言握住她的手，“因为这个画面，我会永远记在心里。”

雨还在下，但两人都不在意了。他们牵着手，在雨中慢慢走着，仿佛这条路可以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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