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暮筵:没事,就是刚回来,不太适应,缓缓就行.
祁砚礼在苏暮筵第一次晕的时候就查看过他的身体,灵魂和身体契合度极高,完美契合的状态下,哪怕身体有损,他按理说也不会随随便便晕倒,那为什么还会……
待灵流走过苏暮筵全身后,除了灵力衰竭,经脉断裂,内息不稳,他没发现哪里有什么异常,其他地方正常得和上辈子苏暮筵的身体完全一样.
照理说这应该是件好事,但是正因如此才不对劲,他上辈子的身体什么惨状祁砚礼比谁都清楚,这绝对不是苏暮筵原来的身体,那为什么……
祁砚礼皱着眉,看向苏暮筵,心中无数疑问在真的看见苏暮筵回来的这个瞬间浮现.
他很想大声质问苏暮筵:你到底是怎么回来的,为什么这具身体会和你原来的身体一模一样?当初你不管不顾寻死的原因,到底是什么?为什么当初的你那么肯定,自己可以回来?
虽然时间晚了很多年,但是确如当初他所言,他真的回来了.
他很想把所有一切疑问尽抒于口,但他知道,就算他问了,苏暮筵也不会说,就算苏暮筵说了,也只会随便敷衍了事.
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他和苏暮筵到底算不算朋友,如果真的算,为什么苏暮筵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让自己参与.
纠结了许久,祁砚礼到底什么也没问出口,只说了一句.
祁砚礼:既然还没适应,就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你了.
祁砚礼起身离开,还顺手带上了门.
苏暮筵看着祁砚礼,想出口的话最终还是归于沉寂,徒留心底一句对不起.
对不起,有些事,你们不知情,也不参与进来,才是最好的.
晚安,我的挚友……
……
当夜大雨滂沱,只见一道血影依街头,大雨肆意,而他安然垂着眼.
意识混沌,视线模糊,隐隐瞧着一道瘦削的身影靠近,身上的湿粘感淡了许多,祁砚礼微抬眼眸.
只见,那人侧了伞挡在他身前,遮去了大雨满天.
苏暮筵:雨下这么大都不知道带伞?
苏暮筵:还得我费劲来接你.
祁砚礼:你……
祁砚礼:你怎么来了……
苏暮筵:我能来你就感恩戴德吧.
苏暮筵:还不赶紧跟我回去.
从头到尾,苏暮筵没有开口质问一句话,没有问他,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没有问他,他消失的那两天到底发生了什么,只是撑着伞,用灵力帮他疗伤,和从前一样跟他说话,似乎什么都没有变.
他知道苏暮筵是在用以前的样子让他振作,但他做不到了,他很想像从前一样,回应一句,滚啊你,但他做不到了,他很想站起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和苏暮筵离开,但他做不到了.
什么都变了,一切地一切,在这一天,都变了……
祁砚礼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句.
祁砚礼:苏暮筵,你陪陪我吧,陪我说说话……
苏暮筵叹了口气,知道没办法再自欺欺人,他放下了伞,坐在了祁砚礼身边.
祁砚礼:雨下得好大,你知道吗……
苏暮筵:我知道.
祁砚礼:真的好大……
祁砚礼:我看不清路……
祁砚礼:我什么,都看不清……
压抑了太久太久的情绪,在见到挚友的这一刻,随着话语诉说,他无声地哭泣着,却比什么都惊天动地.
苏暮筵伸出手,给出了一个拥抱.
在他痛失所爱的这一夜间,挚友简简单单的一个拥抱,却大过了所有.
雨很大,看不清路没关系,我来了,我会撑着伞,带着你走.
我带你回家.
所以,别哭,别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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