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章：故人

奶娃娃立马调低音量，匐跪在地，言辞恳切，可怜地哀求道，

奶娃娃：仙人哥哥，我们都是被无辜献祭，心中怨恨，所以才对那些村民出手.

奶娃娃：我们只要报仇就好，我们会尽快动作，只要等报完仇，您随时可以破城，到那时我们魂飞魄散也甘愿.

奶娃娃：虽然要报仇，但我们绝对没有伤害其他人的意思，我们除了此地村民，再未害过任何人，所以，求求您，求求您了，大哥哥，放过他吧.

芷霖淡淡开口.

芷霖：我知道.

但他手下力道没松，怨源源不断涌入体内，奶娃娃立刻变得蔫耷耷的，没了生气.

其他奶娃娃见得此，登时暴起，欲讨回公道.

芷霖：不必担心，他没事，怨散尽后，他便不会在城破之时魂飞魄散.

芷霖暂时收了手中阵法，看着几个奶娃娃，道，

芷霖：你们亦是如此，城破之后，尚可重新转世，不用受魂飞魄散之苦.

芷霖：就是过程痛苦了些.

奶娃娃们这时明白过来，这个大哥哥是在帮他们.

芷霖：那些村民灵魂残缺，哪怕城破后重新转世，下辈子也是个痴傻之人，再不济也是肢体残缺，剩下那些未入城之人，家中遭遇此等变故，也不会好到哪里去，你们现下既然已经能够重新转世，便放了他们，报仇什么的，已经足够了.

奶娃娃听着他的话，虽还有些愤恨，但也知道分寸，都点点头，任由芷霖吸取身上的怨.

幽城以祠堂为中心开始慢慢龟裂，逐渐露出了外界村落的模样.

出了城，芷霖带着弟子往入门地点而去.

祁砚礼恰好刚到此地，见人来了立马凑上去.

芷霖：解决了？

祁砚礼：嗯.

芷霖：查出来是谁了吗？

祁砚礼：一个故人.

芷霖：？

虽然不太懂为什么祁砚礼还会有他不知道的故人，但这是祁砚礼的私事，他也不好多管，人到齐了就要带着弟子启程回十里云涯.

路途有些遥远，为了照顾御剑还不怎么熟练的弟子们，芷霖减缓了脚程，直到傍晚众人才回了宗门.

……

回了宗门，祁砚礼立刻窜回了自己的院子.

苏暮筵被他藏在空间里，也跟着回了院子.

随便找了一间客房后，祁砚礼把苏暮筵放了出来.

对于苏暮筵当初的行径，祁砚礼虽然已经和他和解，但是不代表没有了后续疑问.

他果然还是很想知道，为什么当初有那么多种办法可以选择，苏暮筵偏偏选了最偏激的一种，为什么偏偏选择死？

难道死亡就可以解决一切了吗？

可他死了也不见得哪里解决问题了，不然现在他们也不会存在了.

所以苏暮筵当年到底都在搞什么东西？

他很想把所有一切疑问尽数问出口，但他知道，就算他问了，苏暮筵也不会说，就算苏暮筵说了，也不会说实话，只会随便敷衍了事.

他有时候真的不明白，他到底算不算是苏暮筵，不然为什么苏暮筵什么都不告诉自己，什么都不让自己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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