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当然知道嬿婉离去才不是什么“查找证据”,她能将太后算计至此,手上的证据定然是只多不少。
但皇帝也懒得去管了,只顾一味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至于嬿婉离去,当然是有“要紧事”。
…………………………
延禧宫
正殿,因为皇上当时给如懿的贱贵人是改封而非贬谪,因此也没有叫她挪出正殿去。
不过这殿里如今也被内务府搬得七七八八,一眼望去光秃秃的。
再往里,如懿浑身是血的躺在床上,一旁的海兰泪水涟涟,即便已经心如死灰,但对于如懿这副凄惨的模样,海兰终究还是忍不住心疼。
嬿婉:哭哭啼啼,吵得本宫头疼,拖出去掌嘴。
海兰:皇贵妃!我与姐姐从未得罪过你,你为什么这么恶毒!你戕害后宫嫔妃,你不得好死!!
且不提从前许多羞辱,只方才,永寿宫太监总管张之万带着慎刑司的人来延禧宫“排查”,手上一应证据确凿,还有惢心的力证。
海兰眼睁睁看着姐姐在短暂的愕然、苦笑后便认了罪,可那张之万眼睁睁看着、听着,却说姐姐拒不认罪!
想到这里,海兰更是气愤,然后那张之万便命身后的慎刑司嬷嬷上前直接就地“审问”!
嬿婉:嗤!
听到这熟悉又无力的失败者咒骂从疯狗海兰的口中喊出来,嬿婉面上疯狂之色一闪而过,冷笑之后笑容又甜美起来。
嬿婉:拖出去,掌嘴之后上立枷。
立枷,又称站笼,是一种特制的木笼,上端是枷,卡在脖子上,受刑者脚下可以垫几块砖。
这些砖块每隔一段时间会被抽出一块,渐渐的,受刑者便只能以脚尖支撑身体。
在这种状况下,颈部便会承受更多的重量,颈部被拉紧的情况下受刑者甚至无法入睡,只能苦苦支撑,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
此刑以长时间的痛苦为特点,行刑时间可以持续数日,是肉体和精神的双重机制折磨。
自然,当然,显然
嬿婉也不会叫海兰这么轻易死去。
她的余生,将在受刑——休养——受刑的无尽循环中度过。
为此,嬿婉十分慷慨地给她和如懿一人提供了一颗保命丹药,另外还有贴心的十二时辰专人看护。
让死,也成为一种奢望。
海兰:你敢!你不能这么对我!我也是皇上的嫔妃,我……
啪!
啪!
两巴掌将海兰打得失了声,张之万恶声恶气道。
张之万:你算什么东西也敢对皇贵妃喊叫!!拖出去!
很快,殿外响起木板击打皮肉发出的声音,海兰带着哭腔的痛呼声传来。
嬿婉满意地点点头,她如今是越发的有了些恶毒妖妃的风采了。
不残害皇嗣、戕害嫔妃的妖妃,算什么妖妃呢。
漫步来到如懿床边,嬿婉看向惢心。
惢心从一旁立几上端起茶盏,一盏凉茶泼到如懿脸上,如懿皱着眉头悠悠转醒。
一睁眼看到床边站着的两人,如懿的眼中立刻露出惊人的恨意。
茶水打湿了她脸上半干的血迹流入眼睛,这血红的眼配上眼里的恨意,当真是叫人毛骨悚然。
嬿婉:呵呵,本宫看出来了,你很困惑、很愤怒,你不明白,明明你从未得罪过本宫,明明你一直对本宫做小伏低、谨小慎微,为什么本宫偏偏就是要与你为难、为什么本宫就是不放过你,对吗?
如懿的神色顿时激动起来,含着些微不可见的委屈。
嬿婉轻笑一声。
嬿婉:可惜,本宫今天来可不是为你解惑的,你就带着这份疑惑和委屈,在今后漫长的痛苦中绞尽脑汁地寻找答案吧。
眼见如懿的表情一瞬间变得更加激动和愤恨,嬿婉越发开心,甚至笑出了声,她笑得放肆,笑声里满是邪恶与畅快。
嬿婉:说起来,本宫今天来,实则是为了加重你的这份疑惑……
随着嬿婉将千日凌迟的刑罚说出来,如懿的双眼瞪大,整个人都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
如懿:为……咳咳……你究竟,究竟要怎样才肯放过我?咳!
嬿婉:说起来,贱贵人你今天还没有食散呢吧?
嬿婉突然开口扯开了话题,如懿一愣,原本还没有觉得,此时尤其是在疼痛的折磨下,突然也觉得难过起来。
嬿婉:那毕竟不是什么好东西,贱贵人日后还是戒了吧。
虽然这也是早有预料的,但如懿还是忍不住焦躁起来,在已经渐渐抬头的瘾头下更是痛苦难耐。
嬿婉:当然,本宫也听太医说了,这东西用久了之后突然戒断恐怕会出事,因此本宫命人另为你调配了一些替代品……
身后角落处的春婵将一个绸缎套子包着的瓷瓶放到如懿床边。
在如懿疑惑不安的眼神中,嬿婉抬起手指虚点了点瓶子道。
嬿婉:此药亦有迷幻愉悦之效,虽然效果较差些,但却也无寒食散那般毒性,当然了,缺点自然也有那么一点点的……
嬿婉就像一头残忍玩弄猎物的猛兽,没有分毫怜悯。
嬿婉:它会放大你的一些感受,比如说……痛觉。
如懿:你……你…………
嬿婉弯下腰,那张精致凌厉的脸靠近如懿,温柔低声道。
嬿婉:你当然可以选择不用,但若要用,便只能在你被割肉之前,贱贵人,选择权在你呢,呵呵~
如懿:你……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
嬿婉将如懿艰难抬起、指向自己的那根手指握住,缓慢地向后掰去,在她的惨叫声中温声道。
嬿婉:那可真是……太好了。
……………………
如懿:啊!!!!!!
最终,如懿还是在疼痛与毒瘾的双重折磨下选择了服用那些药粉,然后在刚刚升起的欢愉中痛不欲生。
行刑的老太监擦拭着手中泛着寒光的匕首,赔笑道。
太监:贱贵人恕罪,因着这是第一刀,奴才割得深了些,您放心,这往后在下一次换地方之前,奴才每次都只会片下薄薄一层,比这一次便会好上许多了。
说着,又向一旁的惢心躬身谄笑道。
太监:这位姑娘,还要劳您为贱贵人上药包扎了。
惢心:公公客气了,这都是我分内之事。
惢心的脸上再也找不到半点曾经的影子了,淡笑着看向如懿的脸,竟和一旁的老太监有几分相似。
笑意下,是内心难掩的变态与扭曲。
在此之前,惢心也以为自己会不忍。
可真当那刀子割到如懿身上时,惢心脑子里浮现的却全都是当初江与彬被凌迟的画面。
再回过神来看着如懿受刑,惢心便只觉得痛快,终于,主儿您也体会到这种感受了。
但同时,往后余生的每一天,看着如懿行刑便想起江与彬,对于惢心来说,又何尝不是另一种精神上的凌迟呢。
……
延禧宫正殿门外,看着那道明黄色身影慢慢从殿内出来,凌云彻忍不住抬眼悄悄打量一眼。
即便他从前是冷宫侍卫,但关于这位令仪皇贵妃娘娘的事迹却也从来不曾少听闻过。
后来如懿出冷宫后,他听到的便更多了。
关于这位皇贵妃的评价总是褒贬不一,但对其美貌的评价却总是惊人的一致。
其实还有一件事凌云彻没有对任何人说过,也是前几年他才知道,原来从前他们家还和魏家做过几年的邻居。
只是后来,魏佳氏崛起,搬进了内城……
知道这件事后,凌云彻内心一度觉得很是奇妙……原来那么高贵的人,也曾离他那么近过?
原来强大的魏佳氏,也曾是和他们家差不多的人家?
这种感觉很是奇妙,明明大家已然是主仆之分、云泥之别,但仅仅是知道了曾经的这一点微末交集,却也叫凌云彻内心情绪激荡翻涌不已。
从此,只要一想到这一点,凌云彻内心便是忍不住窃喜、激动,之后便是失落、不甘、嫉妒、不屑……
如今,他也终于有机会看看这位曾经的“邻居”皇贵妃娘娘长什么样子。
只是一眼,凌云彻便愣住了,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名不虚传!
即便从如懿口中听说了许多她的坏话,即便因着心里的阴暗妒忌天然怀着几分恶意,即便已经知道了她对后宫嫔妃、皇嗣的迫害。
但在看到这张脸的一瞬间,凌云彻还是忍不住心下一软,然后……
嬿婉:给本宫挖了他的眼睛。
动听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愣神中的凌云彻直到被人压在了地上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刚才他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又是冲谁来的。
凌云彻:什么?!放开我!你们快放开我!!皇贵妃娘娘!奴才知错了皇贵妃娘娘!
凌云彻:皇贵妃娘娘,奴才是凌云彻啊!咱们两家曾经是邻居啊,求您念在祖上交情……放开我!啊啊啊啊啊!!
延禧宫大门口处,嬿婉回头,远远看见凌云彻已经满脸鲜血,想到这座宫殿里的三个人,忍不住再次低声笑了起来。
嬿婉:延禧宫,真是个好地方……以后,本宫会常来的,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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