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原本不在的人

清晨的医院里静悄悄的，只有急诊能听到些许嘈杂的声音。

何九华从大门进入急诊大厅，直奔三楼抢救室而去。

何九华：九郎，师哥怎么样了？

杨九郎：还不知道，进去快一个小时了，还在抢救。

何九华：师傅什么时候能到？

杨九郎：师傅他们没买到机票，座高铁来的，刚打过电话，已经上车了，栾哥安排人去接了。

何九华：栾哥呢？

杨九郎：去缴费了。还有……5楼还有个师弟也在抢救！

何九华：还有人？谁？

杨九郎：霄字科的一个师弟，叫秦霄贤。

何九华：谁？你说叫什么？秦霄贤？

杨九郎：大华，别激动，你……和他很熟吗？

何九华：在传习社见过几次，听高老师夸过几回，后来听说家里有事回家了。

杨九郎：刚才有警察来过，据说是他报警说小辫儿从南站送客平台摔下去了

杨九郎：警察到的时候发现他也躺在不远处的楼梯下面，看样子是从楼梯上摔下去的。

杨九郎：但警察在现场没找到他的手机，所以现在怀疑不是意外。

杨九郎：警察在楼上等消息，栾哥缴完费应该也去那边守着了。

何九华：不是意外？那是人为的？

何九华：是说师哥的事不是意外，还是两个都不是意外？

杨九郎：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杨九郎：不管是小辫儿摔下去的地方，还是楼梯那边都没有直拍的监控。

杨九郎：警察也在调取周边的监控，估计希望不大，只能等他们其中一个醒来能把事情说清楚。

何九华：那……他们两个伤的怎么样？没有护士出来过吗？

杨九郎：楼上不知道，小辫儿这边一直都在里面没人出来过。

九郎的话刚说完，抢救室的门打开了，一个护士拿着文件递到了两人面前。

万能角色：护士：家属赶紧把这个签一下。

杨九郎看着护士递过来的病危通知单整个人都蒙了。

他本来之前就喝了酒，在宿舍睡觉的时候接到了医院打来的电话，衣服都没来得急换，匆匆打车来了医院。

之前的一切都是全凭本能在支配他，现在看到病危通知书的这一刻，他才真实的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万能角色：护士：家属……快点签字，里面等着呢，拖的越久对病人越不利。

护士看着面前手足无措的人。她也能理解，家属在面对这种事情的时候，谁也无法冷静，但时间就是生命，这时候可不是犯傻的时候。

#何九华：给我吧……

何九华看杨九郎呆愣愣的没有反应，迅速接过文件签上自己的名字，只希望别耽误了里面的抢救。

看着重新关闭的大门，九华拉着杨九郎走到旁边的椅子上让他坐着。

何九华：九郎，清醒一点，师傅没来之前你要挺住，师哥在里面等着你呢。

杨九郎：大华，小辫儿是不是很严重，都已经下病危通知单了……

何九华：没事的，病危通知单是病危通知单，只要医生还在抢救，我们就别往坏处想。

何九华：那么高的地方掉下来，伤的重点也是能想到的，只要人还活着我们就别怕。

杨九郎：可是……

何九华：没有可是。

何九华：你记着，里面那个是你搭档，你一辈子的角儿，只要他还活着你就不能倒。

何九华：现在去洗把脸，然后在这守着，我去楼上看看。

杨九郎：可是……

何九华：我说了没有可是，去洗把脸让自己清醒一下，我去把栾哥换下来。

杨九郎：行……

何九华看着杨九郎走进洗手间，他靠在墙上抹了一把自己的脸。

说不紧张是假的，但他知道自己改变不了任何事。

明明知道却无能为力的感觉他已经尝试过几次了，有些事不是他能抗衡的。

杨九郎：大华，你去楼上看看栾哥他们吧。

杨九郎：要是可能和警察了解一下情况，看看有没有什么进展。

洗过脸的杨九郎看着清醒了不少，催促着何九华让他去找栾云平。

何九华：行，我上楼去把栾哥换下来。

何九华：不过你要有心理准备，看刚才护士的意思，师哥应该伤的不轻……

杨九郎：没事，我知道了。

杨九郎：像你说的，只要人还活着，医生还没放弃，我就不能倒下。

杨九郎：不管后面有什么，我能挺的住。

何九华听着杨九郎的保证，匆匆向电梯走去，他要快点去把栾哥换下来，要是再来几张病危通知单，他不确定杨九郎真的能顶住。

而且……他要去看看，本来不应该出现在这里的人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是被送来一同抢救的。现在的他会是自己一直在等的那个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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