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相思（26）

涂山篌悠悠转悠，却发现自己身处于这个巨大的牢笼中，周围乌漆麻黑，什么都看不到。

“阿璟……”涂山篌刚要站起来，手脚的铁链锵锵作响。

“阿兄，你醒啦？”涂山璟缓缓点亮了墙角的一盏灯，昏暗的屋子顿时亮了起来。

“阿璟，你这是做什么？”

涂山璟弯眸一笑，语气却格外冷淡：“阿兄，我不是傻子，你就是想跑去西炎让西炎玱玹和九命相柳帮你对吧？”

“阿璟，你在说什么？”涂山篌茫然地眨眨眼。

涂山璟轻蔑一笑，缓缓走上前，对上涂山篌的目光：“阿兄，别骗我了。”

“涂山璟！”涂山篌怒目圆睁。

涂山璟低下头，苦涩地笑了笑：“阿兄这是，装不下去了？”

“涂山璟，你是我养大的，你怎么能这样对我？”涂山篌的声音沙哑，眼眶都有些红。

“阿兄，我只是想将你留下来。阿兄，你为何偏要离开我？你明明说过，会永远留在我身边的。”涂山璟微微握拳，瞪着涂山篌。

“涂山璟，我不可能一辈子留在你身边，我该有我自己的生活。”

“阿兄自小教我要为涂山家着想，为何阿兄不可以也为涂山家着想？无妨，反正阿兄现如今也逃不出去了。”涂山璟伸手想要抚摸涂山篌的脸颊，涂山篌却躲开了。

涂山璟一挥手就打开了牢笼的门，上前抓住涂山篌的手腕，火冒三丈。

“涂山篌，你现在已经是我的了，只有我，只有我能给你好日子，明白吗？”

涂山篌轻蔑一笑，无奈摇摇头：“我的阿璟终究是被我自己弄死了。”

皓宸看着眼前的涂山璟，仿佛自己从未认识过他。分明自小教的都是圣贤书，为何养出来这么个大男子主义的封批？

“涂山璟，我不是你的玩物，更不可能为了活着讨你的欢心。换而言之，我是涂山篌，是涂山长公子，绝不屈辱于人。”

涂山璟突然间笑了出去，凑到涂山篌耳边，轻声细语：“可你那一日分明屈居在九命相柳身下啊。”

“涂山璟！”涂山篌抬手就要给涂山璟一巴掌。

涂山璟却轻而易举地抓住了涂山篌的手：“既然你和九命相柳都可以，为何同我不行？”

不等涂山篌回应，涂山璟就直接堵住了涂山篌的嘴。

铁链束缚着涂山篌，他连挣扎都很是艰难，只能任由涂山璟对他动手。

这一刻，皓宸是后悔的，后悔改变了剧情，后悔养涂山璟，更后悔为了涂山家困住了自己。他不懂爱，但他知道，他恨涂山璟。

涂山璟像是在发泄这些年来的欲望，丝毫不在乎涂山篌的感觉，涂山篌的衣裳被撕得七零八落。

——

涂山篌缩在角落里，抱着自己，双目无神，身上唯一的衣物还是涂山璟的外衣。

有脚步声传来，涂山篌甚至没有抬头，只是呆呆地坐着。

两个人将衣裳和膳食放在离牢笼不远的地方，然后迅速地离开。

涂山篌这才像是突然间醒过来，回头看了一眼那两个人的背影。

他的记性不太好，但他记得这两个人，从前似乎是欺负过涂山璟。看他俩的模样，似乎像是……被拔了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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