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后,你会继承我的一切,包括我的神格。”
“我不要。”
熙宸有些无奈地看着净渊,目光甚至带上了一丝责备。
“净渊,你并非我刚带回来时的孩童了,别耍小脾气。”
“你没有选择,我也没有。从我出现在这世间开始,我的使命便已然注定了,只是你,是例外。”
熙宸握着净渊的手,将他的手贴在自己脸上。
“净渊,答应我,要做好你的妖神。日后你见到的每个人,都会是我。”
熙宸凑过去,轻轻吻了下净渊的唇,而后慢慢消失不见。
净渊伸手想抓住熙宸,可他的手却直接穿过了熙宸。净渊不知所措地看着自己的手,有些恍惚。
明明他的心里隐隐的痛感,他的神情却仍旧没有任何变化。
“师尊……”净渊捂住胸口,吐出了一大口鲜血,一滴泪落在了地上,“我恨你,我恨你……”
——
瑱宇朝寂言行礼:“尊上,他们已经在往这边过来了。”
“听说,你先前的主上是陌离啊?”寂言慢慢悠悠地转动着手中的茶杯,目光淡漠。
“尊上放心,属下既然已经选择投靠尊上,那属下便是尊上的人了。”
寂言微微弯眸,将茶杯放下,对上瑱宇的目光:“那倘若,陌离要与我为敌呢?”
“那属下必定会帮尊上解决他。”
寂言轻轻地笑了起来,不由地鼓起掌:“好啊,有意思,真是有意思啊。”
“既然如此,便下去安排法阵吧。”
“是。”瑱宇转身离去。
寂言捂着胸口,神色微变:“熙宸,你真是疯了。”寂言咬牙切齿,嘴角溢出了鲜血。
——
净渊站在高处,俯瞰着那座熟悉的宫殿。
“真是好重的魔气啊。”
一人缓缓走到了净渊身后,将手搭上去:“你身上,为何会有他的气息?”那人的语气中带着隐隐的怒意。
净渊缓缓转身对上陌离的目光:“果真是你。真没想到,我们会有联手的这一日。”
“若不是为了熙宸,你以为谁愿意与你联手?”陌离扭过头去,脸上满是不屑。
“他死了。”
净渊仍是面无表情,仿佛一切都与他无关一般。
陌离微怔,而后双目赤红地抓住了净渊的衣领。
“你胡说!倘若他死了,你又怎会如此平静?”
“是啊,我也想问问他,那些年无情无欲痛苦吗?”净渊神情微变,却看不出是悲伤还是难过。
“我没胡说,你大可以试着感受他的气息。倘若,你能感受到他活着的气息的话。”
陌离跌坐在地上:“为什么……为什么他死前见的都是你……为什么他宁可将一半的灵力传给你,也不愿来见我一面……”
“倘若他去了,那他见的是你,还是重昭呢?”
陌离微微一愣,呆滞地抬起头对上净渊的目光。
“我……”陌离欲言又止,一时间竟不知作何反应。
“于熙宸而言,你不过是翻天覆地的妖族,为天下太平才出手除你。可是重昭就不一样了,重昭是他养大的,即使重昭在仙族长大,但术法皆是他所教。”
“梵樾与重昭皆是他养大的,他们对于熙宸而言如同他的孩子一般。我是他的徒弟,可是你呢?他以什么身份去见你?将你封印的神族吗?”
分明是毫无波澜的语气,陌离却从当中听出了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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