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净渊浅笑,强制让自己冷静下来,“那不知公子如何称呼?”
“我名吴肆,肆无忌惮的肆。”
“吴肆,很好听的名字。”
吴肆皱起眉,面露不满:“你究竟找我阿兄何事?”
“我与令兄曾有渊源,故而想与令兄叙叙旧。”
“这么说来,你与阿兄是故友?”
“不错。”
吴肆半信半疑地抬起头,打量着净渊:“你如何证明?”
“我有你兄长的画像。”净渊从袖子中取出一幅画像,递给了吴肆。
原本净渊并没有抱着可以找到梵樾和熙宸的心思,不过现如今见到了吴肆,他便肯定吴肆那位兄长定然是熙宸了。
吴肆盯着那幅画像许久,眉头慢慢舒展,嘴角微微上扬。
“我信你了,不过我兄长外出游玩去了,短时间怕是回不来的。”
“既然如此,不知公子可有令兄的贴身之物?”
“有,不过,你要做什么?”
“只是留作信物,免得届时认不出令兄。毕竟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想必令兄的相貌也有改变。”
吴肆若有所思,但仍旧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佩:“这是阿兄的玉佩。只要阿兄见到这块玉佩,便会明白了。”
“好。”
净渊将玉佩握在手中,催动法力,很快便有一墨衣男子出现在了房间里。
吴肆眼中满是不可置信:“阿兄?”
墨衣男子揉揉太阳穴,有些不耐烦,轻轻叹气:“净渊,何必呢?”
“师尊,真是你……”净渊呆呆地盯着墨衣男子,眼中有泪光闪烁。
“阿兄,你当真认识他啊?”吴肆挽上了墨衣男子的胳膊,躲在他身后,仿佛净渊是什么洪水猛兽一般,“阿兄,他不像好人。”
墨衣男子长叹一声,轻轻抚摸着吴肆的头:“他是好人。”
“可是……可是他会妖术!”吴肆叫了起来。
墨衣男子将手指点在吴肆的眉心,吴肆顿时失去了意识,倒在了墨衣男子怀里。
“他……没事吧?”
“没什么大碍,只是他的记忆苏醒需要一些时间。这些时间里,我们可以好好聊聊。”
净渊淡笑:“师尊还是怕他吃你我的醋吗?”
“不是,我只是怕他刨根问底。”墨衣男子揉揉眉心,“我先送他去旁边的厢房歇息。”
“好,那我这儿等师尊,师尊可不许偷偷跑。”
“放心吧。”
——
“不知师尊现如今名讳为何?”净渊微微挑眉。
“吴缪,原本是想叫吴念,只是我终究还是有念想。”
净渊握紧了手中的茶杯,强颜欢笑:“是啊,毕竟师尊仍旧放不下梵樾。”
“梵樾早就死了,阿肆是我制作的木偶,而后将梵樾的一丝灵识放入了他体内,这才有了阿肆。”
“既然梵樾已然去世,那你又如何能留下他的一丝灵识?”
吴缪微微弯眸,眼中是淡淡的笑意:“你觉得呢?”
“师尊,你就这么在乎梵樾吗?”
“因为我早知道他会做这个选择,所以提前留了后手,并不奇怪吧?”
净渊咬牙切齿,茶杯在他手中出现了裂缝:“那师尊还真是料事如神啊。”
“他即是你,你连自己的醋都吃?”
净渊侧过头去:“我不是他,我与他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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