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算得上是卡着早午边界来的,还没到高峰。三人落座没多久,菜就一盘接一盘的上来了。
程挽月率先将涮肉下锅,对洛织道:“其实你要是真的在城市里呆久了也就和我们现在一样,也是没什么新意。”
洛织想想也是。
他端起椰奶喝了一口,但是,谁不会去期待、去想象自己未曾经历的事呀,谁都不愿将自己困在一亩半地,一辈子做一只井底之蛙。
“有机会一定去看看。”他说,仿佛就在刚刚沉默的几秒内做足了准备。
程遇舟向他举起杯,“有理想很好,那我就以茶代酒,敬你。”
“我也来,我也来!”程挽月特别积极,也端起了装椰奶的杯子,伸过来,“……那我以奶代酒,敬你,敬理想。”
洛织也笑。
敬,理想;也敬那些想完成却没完成的梦;你、我、他和她!
三杯碰撞。
“阿织,你有看到‘春芥班’的宣传条么?”席间,程挽月忽然道。
洛织正啃着羊蝎子骨啃得起劲,听到她这么说,愣了一下。
程挽月:“我看到上面有顺溜的名字,正想问问你,顺溜啥时候进班的。”
春芥班是章寡妇的一个唱戏班子,原先这个唱戏班子是章寡妇她丈夫开的,当时就他们俩,她丈夫二十年前因病去世了,班子就到了她手上。
但就她一人怎唱呀,她又舍不得放弃唱戏这一行,便在她丈夫去世后的两年开始对外招生,招那些对戏曲有兴趣的也愿意长期发展的同行。
顺溜本名乔顺子,因爸妈从小不在身边,跟奶奶一起,奶奶年轻的时候又是以前文工团的一名花旦,年纪上去了后转行老旦,也会舞琴弄弦,所以自告奋勇进了班。
顺溜也就跟了奶奶,他有天赋,也热爱,进班也是迟早的事,洛织并没感到意外,只是没见过什么宣传条。
“哪里见来的。”他问。
程挽月说她那天去镇汽车站,路过西楼戏社,有人在门口发,她好奇就拿了张来看。
“哦,”洛织兴致不高,抽了张纸巾擦一擦嘴,扯掉了手上的塑料手套,说,“他本来就该进班的,我替他高兴。”
程挽月扭头对程遇舟道:“哥,你懂不懂戏曲呀?”
程遇舟老实地摇头。
程挽月有点失落,她叹口气:“还想着你难得来一次,带你去看看戏呢。”
没想到,程遇舟答应地爽快:“可以呀,虽然可能不太懂,但是很想去领略一下我们中华民族的文化精髓。”
“行,那就这样!”
接着程挽月响亮地叫了一声洛织:“那天就麻烦你带他去看咯。”
洛织刚刚夹起来的涮肉蓦地顿住了,“……为什么你不去?”
“我除了你一个闺蜜外,还有其他的姐妹嘛,”程挽月假惺惺地解释道,“我们女生之间也是很忙的啦。”
洛织:“……”
洛织有种预感,今年的暑假一定不太平,睡懒觉的机会与日俱减。
程遇舟见他意外的样子也不想为难他,就对程挽月说:“我一个人可以的…”
程挽月打断道:“最好有个懂行的,在旁边解说,不然你听不懂,偷偷告诉你,西楼戏社的专业解说很贵的。”
“……”洛织只得心里叫苦,他啥时候成了那个懂行的了。
而程遇舟却本着恭敬不如从命的原则客客气气地对洛织一笑:“那就麻烦你了。”
洛织也笑——苦笑:“不、不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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