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前奏
当柳莹三人赶到的时候,便见整个皇宫戒严了,瑾威和瑾言站在城墙上,看着十里之外奔腾而来的二十万大军。
身子有所好转的明德帝在柳莹搀扶下走了出来,他沉默一会儿问道:
明德帝:“是凌尘带兵吗?”
“是他。”兰月候点头道:“大将军叶啸鹰也随他一道。”
闻言,明德帝并不意外,他淡淡道:
明德帝:“传令下去,不必做无所谓的牺牲,我在这里等着他。”
“是。”立刻便有禁军之人接令退了下去,
与此同时,在他们等候萧凌尘的时候,这位小琅琊王没有直接进宫,而是先带着军队去了太庙。
“太叔爷,好久不见。”
萧凌尘对面的老者先是惊了一瞬,他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盯着萧凌尘看了许久,缓缓说道:“回来了。”
“是,我回来了。”萧凌尘对老者恭敬的行了一礼,随即抬头,视线从一座座牌位上扫过,不出意外没有看到他父亲萧若风的那座。
太叔爷看出萧凌尘心思,叹了口气道:“若风被判谋逆,太庙中不会供奉他的灵位。”
“明日就会有了。”萧凌尘言语笃定,伸出一只手,“麻烦叔爷给我一柱香。”
太叔爷点燃一柱清香递了过去,萧凌尘接过对着牌位深深鞠了一躬,“列祖列宗在上,凌尘此番回来定替我萧氏皇族平清叛乱,重塑朝纲。”
说完,他大步走出太庙,突然他顿住了,“凌尘见过国师。”
齐天尘垂首道:“一别经年,小友可还安好?”
“不好,吃的不好,睡的也不好。”萧凌尘摆摆手拦下身侧面露警惕之色的叶啸鹰,“直到踏入天启,才觉得好些。”
齐天尘又问,“哪里好?”
“能杀相杀之人,甚好!”萧凌尘声若洪钟,四周的琅琊军都听到了,一时间气势高昂。
齐天尘轻轻捋了下花白的胡须,就这一个动作便让叶啸鹰握紧了刀柄。
“你和你的父亲很像,但你父亲并不会做这样事情。”
萧凌尘傲然道:“那是因为父帅当年遭遇这些事的时候已经不年轻了,而我,还很年轻,可以犯错。”
萧凌尘一样扬马鞭,绝尘而出,丝毫不担心齐天尘对他出手。
“唉——”
齐天尘轻轻叹了口气,转身离开。此时萧凌尘远去的背影像极了萧若风,所过之处,锋芒毕露,他人只能退让避开。
……
……
平清殿前,明德帝唤了萧瑟一声。
明德帝:“老六。”
萧瑟:“父皇。”
明德帝:“你和凌尘自小一起长大,届时以大义劝他,萧氏一族不可内斗,朕与若风这辈子的恩怨就在这里结束吧。”
萧瑟摇头道:
萧瑟:“父皇放心,凌尘是为大统而来,不是因叛乱而来。”
这父慈子孝的场面让一旁的萧羽红了眼,阴阳怪气道:“大统?自古以来成王败寇,莫不是萧凌尘许了什么好处,六哥和皇叔故意大开城门,想将天启拱手让人?”
萧瑟:“那你当如何?”
萧瑟也不客气,直接将萧羽的小心思戳破。
萧瑟:“难道让琅琊军和王离天军血战,付出惨痛的代价,杀到天启城中,踩着天启城百姓的尸首杀到平清殿,将我们这些萧氏皇族杀个干干净净?好让上军和下军坐收渔翁之利?”
萧羽脸色铁青,事到如今有谁不知,上军和下军都是支持他的,他偷偷看了眼明德帝,可惜什么也没看出来。
明德帝:大统啊。”
明德帝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除了萧瑟,萧羽和萧崇都不知道这话是什么意思。
此时,宫门之外,萧凌尘已经率领大军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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