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游记2010(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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悟空的离开

次日清晨,西游团队告别了那座栖身一夜的山洞,再度踏上征途。不消多时,便再次来到一座巍峨大山附近。此时,悟空心中陡然生出一股被人窥视之感,可他却仿若浑然不觉,未曾将此异状告知唐僧等人。

悟空心下明白,这般诡异之事,除了龙妹与金狗,其他人定然不会轻信于他。若是说出,徒增困扰,更会让龙妹和金狗忧心忡忡。

眼下那人不过是在暗中监视,并未有实质性的威胁,倒不如暂且守口如瓶,免得无端惹起恐慌。悟空一边走着,一边暗自警惕,双眼余光扫视着四周,看似漫不经心,实则已将周遭动静尽收心底。

四周是连绵不绝的山脉,高耸入云的山峰像是一个个沉默的巨兽,将他们困于其中。他们沿着蜿蜒曲折的山路前行,可无论朝哪个方向走去,仿佛总是绕不出这座大山的掌心,一种无形的压抑感渐渐笼罩着众人。

悟空环顾四周,心中总有一种被人窥视的感觉,然而周围并无妖怪踪迹,他不禁怀疑这是否只是自己的错觉。猪八戒又开始喊饿了,唐僧只好再次让悟空去寻找食物。

悟空有些无奈,这一带本就是荒山野岭,而且那种被监视的感觉愈发强烈,自己若是离开,万一有妖怪来袭怎么办?但面对唐僧的请求,悟空终究不好拒绝。

就在悟空犹豫之际,几道身影突然出现在眼前,悟空、龙妹和沙僧立刻警惕起来。唯有猪八戒看到来者手中的刀具时吓得不轻,一边喊着肚子饿没力气战斗,一边躲到了后面。

悟空三人并未理会猪八戒,悟空沉声问道:

孙悟空:你们是谁?想做什么?

只见领头之人手持刀具指向唐僧等人,嚣张地说道:

路人:(盗匪)此山是我开,此树是我栽,要想从此过,留下买路财。

悟空三人紧握武器,随时准备应战。唐僧却制止了他们,语气温和地对强盗们说:

唐僧:诸位好汉,请听贫僧一言。我等是出家人,确实身无财物,但见诸位皆是健壮汉子,为何不凭双手堂堂正正谋生,反倒在此做这伤天害理之事?

唐僧:试想,若家中老父老母知晓爱子行此不义之举,定会痛心疾首;若是有妻儿者,又如何面对家中幼子的期盼?人生在世,总要留下些善缘。再说这世间路虽多,唯有正道才能走得长远……(省略一千字)

强盗们渐失耐心,挥舞着刀具冲了过来。沙僧连忙护在唐僧身前,悟空与龙妹配合默契,很快便将强盗们打得落花流水,那些强盗只能不甘心地逃窜而去。

唐僧轻轻摇头:

唐僧:悟空,你又伤害了无辜百姓。

悟空凝视着眼前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面容,嘴角露出一丝苦涩,沉默片刻后说道:

孙悟空:师傅说得对。你们在此稍等,我去寻些食物顺便探探路

说罢,他纵身一跃,骑上金狗离去。唐僧望着悟空远去的背影,嘴角浮现出一丝欣慰的笑容:

唐僧:知错能改,这才是我的好徒弟啊...

然而,站在一旁的龙妹却暗自叹息。这哪里是认错,分明是对这师徒情分已彻底失望,才不愿再多作纠缠,怕是对你已经心灰意冷了吧。她明白,孙悟空已经看清了一切,这份师徒情缘,终将走向尽头。

此时,在水帘洞深处,六耳透过水晶球目睹这一切,眼中闪过复杂的神色。往事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

另一边,悟空来到一处隐蔽的山林之中,沉声道:

孙悟空:出来吧,我知道你在。你找我必定有要事相商。

话音刚落,一个与悟空容貌完全相同的身影缓缓现身:

身影:确实不只为了见你。你不是一直想知道,他是否真心待你为徒儿吗?我可以帮助你找到答案。

悟空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孙悟空:好吧,但切莫太过分。

那身影微微一笑:

身影:放心,我这只是简单教训他们一番罢了。不过呢,要是他就这么轻易相信的话,到时候定会念起那‘紧箍咒’来。到那时,怕是又要委屈你了,悟空。

悟空缓缓地摇了摇头,嘴角泛起一抹苦涩的笑容

孙悟空:不过就是痛苦罢了,他每次只要我有不如他意之处就会念动紧箍咒,这一年来,我早已习惯这种痛楚。若他真要将我赶走,那或许也算是一种解脱吧,这些痛苦又算得了什么呢?

正说着,悟**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要紧事,眉头一皱

孙悟空:对了,这里安全吗?我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窥视着我。

悟天心虚地笑了笑,试图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悟天:放心吧,这里是安全的。他不可能察觉到你来找我聊天,因为这儿有她的结界庇护着呢。

悟空先是一愣,随后声音陡然提高

孙悟空:你和她见面了?不会吧!!!

悟天有些尴尬地回应道

悟天:呃……确实见到了,她还说要找个时间去见你一面呢。

悟空坚决地摆手

孙悟空:不行,绝对不行!我已经有了喜欢的女孩,悟天,要不你替我去吧!

悟天一下子愣在原地,急忙摇头

悟天:悟空,这是他给你的呀,并不是给我的。

悟空冷哼一声

孙悟空:还不是他自作主张,我现在已经有了心仪的女孩,又怎么可能与她在一起呢?而且,他曾答应过我,只要我有了喜欢的女孩,这件事就不再提了。

悟天还想再争辩些什么,只见悟空拿出一个金箍,轻轻地戴在了悟天的头上

孙悟空:好了,你快去吧!等一切尘埃落定,我们再好好聊聊。

悟天无奈地点点头

悟天:好的。

说完,悟天便骑着那用猴毛变化而成的金狗,带着一些由猴毛变出的食物朝着西游团队休息的地方飞驰而去。

悟空独自伫立在原地,一种难以名状的不安如同阴影般笼罩着他。他的内心仿佛正在进行一场无声的挣扎,既害怕去追寻那答案,又像是心中早已知晓了结果,只是那颗倔强而又充满希望的心不愿承认,更不愿意相信这残酷的答案即将浮出水面。

悟天带着用猴毛变出的食物回到西游团队中。他想起悟空曾经遭受的种种苦难,心中不由自主地涌起一股怨恨。当他看到唐僧和猪八戒时,那股怨念在眼中一闪而过,但他还是强装镇定地说道:

悟天:师傅,我找到了一些食物,大家一起吃吧!

唐僧几人中,除了龙妹心生疑惑外,其他人都没有察觉到眼前的“悟空”有何异样。龙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便婉拒道:

小龙妹:大师兄,我现在不饿,你们先吃吧!

话音刚落,一道攻击突然袭来。悟天下意识地拿出武器进行抵挡,与龙妹并肩而立,警惕地看着前方。只见一群妖怪蜂拥而至,除了一旁还在大快朵颐的猪八戒,沙僧也迅速拿起兵器上前助阵。

三人齐心协力,很快击退了众多妖怪。当面对最后一个妖怪时,悟天毫不犹豫地举起武器发起攻击,却未能注意到妖怪眼中那一闪而过的诡异光芒。

瞬间,除了悟天以外的所有人都看到妖怪变成了一个男孩的模样。沙僧反应迟钝,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龙妹察觉到事情有些不对劲,但并没有阻止;唐僧见状,连忙制止道:

唐僧:悟空,住手,不要伤害他。

然而为时已晚,悟天已经将最后一个妖怪击败,妖怪随即倒在地上。唐僧目睹这一幕,以为悟空伤害了一个无辜的男孩,顿时怒火中烧,开始念起了紧箍咒。悟天听到咒语声,捂着头装作痛苦的样子问道:

悟天:师傅,这是为何?

唐僧愤怒地质问:

唐僧:悟空,你伤害了无辜之人,还敢问我?

悟天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屑,暗自思忖:这样的团队究竟有什么值得悟空一次次拼尽全力去保护呢?

此时,猪八戒也将嘴里的食物吐了出来,那些食物瞬间化为猴毛。他不满地抱怨道:

猪八戒:师父,这猴子给我们的食物是假的。

唐僧更是气愤不已,悟天却已经消失不见。这时,真正的悟空骑着金狗归来,见到此情此景,悟空眼神一闪而过一丝复杂,询问:

孙悟空:师傅,这是怎么了?

唐僧二话不说又念起了紧箍咒,悟空疼得难以忍受,忍不住问:

孙悟空:师傅,为什么?

唐僧失望地说:

唐僧:悟空,你走吧!从现在起,你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悟空愣住了,眼中闪过一丝悲伤,追问道:

孙悟空:为什么?

唐僧还未开口,猪八戒就生气地质问:

猪八戒:你还问为什么?你伤及无辜,还拿猴毛变成的食物捉弄我们。

悟空没有理会猪八戒,而是看着唐僧说:

孙悟空:我现在说什么你都不会相信了吧?

唐僧转过头去,悟空的嘴角泛起一丝苦涩的笑意,这笑里藏着太多难以言说的情绪。他再次开口,声音中带着几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孙悟空:师傅,你可知道,长久以来,我就像一颗石子投入湖心,始终无法在你心中激起信任与接纳的涟漪。于你眼中,我仿佛永远定格在那个顽劣不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模样,是被五指山镇压着的桀骜妖猴,是一个让你本能地心生戒备,难以敞开心扉去真正相处的存在。

孙悟空:如今,我想向你问个明白:这一年时光里,我为你们寻找食物,不辞辛劳;降妖除魔,义无反顾;护送你西天取经,殚精竭虑。但不知在这漫漫长路上,你是否真正把我当作你的徒弟?是否曾将这颗真心放在眼里,放在心里?

唐僧的身体猛地一僵,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陡然定住,空气在这一刻似乎也凝固了。短暂的寂静后,他方才开口,那声音宛如从冰窖中传出,冰冷得不带一丝温度,这话语如同凛冽的寒风呼啸而过,直直地刺进悟空的心底,带来无尽的痛苦与刺骨的寒冷。

唐僧:悟空啊,你虽怀揣着护我周全的赤诚之心,但我细察你行事,虽果断之处令人钦佩,可那骨子里透出的妖性却难以尽掩。我身为佛门弟子,本当心怀慈悲之念,远离杀戮之恶,而你却多次令他人丧生,这样的行径,怎么可能成为我的徒弟?

悟空的心仿佛被重重地捶了一下,但他面上依旧挂着那抹苦涩的笑容,只是那笑容在这冷言冷语下显得更加凄凉。

孙悟空:好,那我走就是。

悟空转身准备离开,龙妹上前拉住他的手,眼中满是不舍。她正想对唐僧说些什么,却被悟空握住手制止了。龙妹从悟空的眼神里看到了悲伤与解脱,于是不再言语。

对于悟空而言,离开这个团队或许是一种解脱。悟空从怀中取出一个小盒子递给龙妹,低声说道:

孙悟空:龙妹,谢谢你。这里面有我的三根头发,若遇到危险,它们可以变成最适合的东西帮助你。如今我自由了,有缘再见。

说完,悟空骑着金狗离开了这里。龙妹望着悟空远去的背影,眼里满是不舍,但她深知悟空离开才是最好的选择。唐僧虽感觉有些难受,但很快便忽略了这种情绪,说道:

唐僧:好了,我们继续前进吧!

除了龙妹,其他人都很快答应下来,西游团队(除悟空)继续踏上征程。

水帘洞内,六耳静静地注视着眼前这一幕,心中渐渐泛起一阵不安。他敏锐地察觉到,率先出现的“孙悟空”身上透着一丝异样的气息,那绝不是真正的齐天大圣。

当悟空主动请缨前往探路之时,奇异的事情发生了——六耳发现自己竟无法捕捉到对方的身影,不知他究竟遭遇了什么、又去了何方。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悄然竖起屏障,将那紧随其后的轨迹与行踪尽数遮掩,让六耳无论如何也无法窥探分毫。

想到这里,六耳的眼中闪过一丝疑惑,然而目睹悟空被唐僧驱逐的场景,那丝思绪便如石沉大海般消散了。对于六耳而言,孙悟空的离去无疑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没有了齐天大圣的阻拦,禅杖似乎唾手可得。

然而,每当他想起那个熟悉的身影,心中便会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怨恨与迷茫交织在一起。六耳忽然惊觉自己竟生出了与悟空联手的念头,这想法如同晴天霹雳般令他错愕不已。

为了平复内心的波澜,六耳将目光重新投向水晶球,继续窥视着悟空的一举一动。然而,映入眼帘的画面却让他再度震惊得几乎窒息——在那片山林之间,赫然出现了两个一模一样的悟空!

六耳猕猴:(这怎么可能?)

六耳瞪大了双眼,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身体因难以置信而微微颤抖,心中泛起了无数疑问。

———

骑着金狗离开西行队伍后,悟空来到了这片熟悉的山林。四周静谧的气息令他紧绷已久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

他瘫坐在地上,任由疲惫如潮水般将自己淹没。这一年来的种种画面在脑海中不断浮现:作为大师兄,他始终以保护唐僧为己任,可换来的却是一次又一次的误解与猜忌。

每当遇到困难,唐僧总是轻描淡写地说:"你是大师兄,要让着师弟师妹们。"可有谁真正理解过他的付出?那些为了寻找食物而奔波的日子,那些在妖魔鬼怪面前挺身而出的瞬间,从未得到过唐僧一句真诚的感谢。

悟空抬头望向天空,仿佛在质问苍天:

孙悟空:(如来佛祖,您当年是否就已注定我要护他西行取经呢?可是,他为何会是这样一个人呢?他可以轻易地信任路人,却不肯相信我。)

正当此时,一阵微风拂过,似乎带着花果山的气息。这气息让悟空回忆起曾经在花果山的自由自在。他想起了那些无忧无虑的日子,嘴角泛起一丝苦笑。

这一路走来,他始终怀着感恩之心,为报答那份救命之恩,甘愿付出一切。然而,那些默默的守护、无畏的牺牲,在唐僧眼中仿佛都是理所当然。

哪怕九死一生,换来的也只是淡淡的几句交代,从未有过真心的信任,更别提一句由衷的感谢。

悟天:悟空,你没事吧?

悟天担忧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拉回。看着眼前这位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身影,悟空只觉得心中一阵酸涩。悟天轻轻抱住了他:

悟天:悟空,我深知你这一路走来的艰辛。你一直保护他们,但是除了那个让你心动的女子,还有高大憨厚的沙僧、化作白马的龙王三太子以及忠心耿耿的金狗。

悟天:除了他们以外,你又何苦为唐僧和那贪吃的猪八戒如此劳心费力?唐僧他...总是把你的付出当作理所当然,从不曾道一声真诚的感谢,更未曾真心实意地待过你。

悟天:而那只呆子,整日里只知吃喝玩乐,哪里懂得你的一片赤诚?悟空,你要明白,这世间总有些人值得我们倾尽全力,也总有些人,不过是生命中的过客罢了。

悟天:悟空啊,你本是齐天大圣,花果山的美猴王。为何要为报恩一而再、再而三地将自己置于险境?这一年里,你承受了多少伤痛?那些被你庇护的人,可曾真心感恩过你的付出?可曾真正关心过你的安危?这般无情之人,又怎配得上你如此舍命相护?

悟天轻声说道。

听着悟天的话,悟空终于忍不住流下泪来。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疲惫。悟天温柔地擦去他眼角的泪水,轻声道:

悟天:好好休息吧,这五百年来,你背负着五指山无法安眠;这一年里,你为了保护他们也未曾好好歇息过。

金狗载着二人来到一座静谧的小屋前。屋内整洁有序,仿佛一直在等待主人归来。悟天将悟空安置在床上,看着他渐渐平静的睡颜,心中泛起阵阵感慨。

悟天:悟空,愿你能在这一刻寻得些许宁静。明日,我定会带你回去,去见那个人。我知晓,你虽未曾开口诉说,但心中那份对亲人的深切渴望,我一直都明白。

感受到熟悉的气息萦绕四周,悟空嘴角浮现出一丝微笑,渐渐沉入了久违的安眠。这一刻,他不再是那个被误解的大师兄,而只是一个渴望温暖的生灵。

悟天:相信当我带你见到他的那一刻,定能让你绽放出久违的笑颜。在这之前,我定会竭尽全力查明他将你视作敌人的缘由。

悟天轻轻叹了口气,缓步走进客厅。他一边提笔书写着什么,一边低声说道:

悟天:若他知道,自己悉心养育长大的悟空竟被天庭压在五指山下整整五百年;又因头上紧箍与那所谓的‘恩情’,不得不跟随一个毫无信任与理解的团队……他定会心疼不已吧。

悟天的神情中透露出几许落寞

悟天:我还能坚持多久呢?早些查明六耳猕猴被封印的缘由才是正道,将悟空托付给他,我方能安心。

悟天一边思索着这些纷杂的思绪,一边将写好的信笺慎重地放置在一旁。刹那间,一道光芒闪过,那信笺便消失不见。悟天抬眸望了望窗外渐暗的天色,随后转身回到房间休息去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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