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锈蚀边境
场景:德玛西亚边陲小镇「锈脊堡」暴雨夜
视角:莱奥尼斯·暮星(主)+ 亚索(次)
第一节:锈蚀的馈赠
雨水冲刷着锈脊堡的青铜城墙,莱奥尼斯蹲在铁匠铺后院,用沾满油污的手指摩挲着母亲遗留的灵能水晶。水晶内部流转着艾欧尼亚特有的翡翠光晕,与他佩戴的德玛西亚白银之手徽章格格不入。
“莱奥尼斯!”父亲的声音从锻炉旁传来,“把新淬火的长剑送去哨所!”
少年将水晶藏进亚麻衬衫,抄起裹着油纸的剑刃冲进雨幕。三年来,他早已习惯用德玛西亚式的沉默掩盖体内翻涌的灵能——那是艾欧尼亚母亲留给他的“诅咒”。
经过镇东头的畜栏时,莱奥尼斯突然踉跄跪地。鼻腔里泛起铁锈味,耳畔响起尖锐的蜂鸣。水晶在胸口发烫,映出脑海中支离破碎的画面:紫黑色黏液腐蚀着士兵的铠甲,某种巨形生物正从地下裂缝中钻出。
“又是幻觉……”他咬破舌尖强迫自己清醒。最近这种灵能反噬愈发频繁,昨夜甚至看到自己的右手浮现出结晶纹路。
第二节:血月异象
戌时三刻,锈脊堡的警钟突然撕裂夜空。
莱奥尼斯冲到哨所时,二十名德玛西亚士兵正围成盾墙,抵御着从下水道涌出的虚空爬行者。那些生物形如腐烂的巨鼠,皮肤下跳动着紫色血管,每一次啃咬都会腐蚀金属。
“用火焰!它们怕火!”莱奥尼斯将长剑掷向燃烧的火把。剑身划过雨幕时,他的瞳孔突然倒映出血色满月——这本该是三天后的月相。
星界魔法毫无征兆地觉醒了。
莱奥尼斯的银发骤然泛起青蓝流光,地面浮现出螺旋状星轨。当虚空爬行者扑来时,他本能地挥动右臂,一道新月形星光斩裂夜空。
“咔嗒——”
最前排的三只怪物在星光中化作齑粉,但少年的右手腕也传来剧痛。结晶纹路正沿着血管蔓延,像极了母亲临终前的模样。
第三节:疾风残影
“年轻人,你的剑太快了。”沙哑的声音从屋顶传来。
莱奥尼斯抬头,看见一名戴斗笠的浪人正用断刀劈开雨幕。黑色刀鞘上缠着褪色的艾欧尼亚布条,刀镡处刻着他熟悉的疾风符文。
“亚索?”他脱口而出,“您不是在艾欧尼亚……”
“普雷西典的灵能正在死去。”浪人跃下屋檐,断刀·空划出的风墙将三只爬行者掀飞,“而这里的空气里,有诺克萨斯黑玫瑰的味道。”
突然,莱奥尼斯的灵能水晶剧烈震颤。水晶表面浮现出黛安娜的月刃图腾,随后映出一个陌生女人的影像——塞拉菲娜正用星尘在掌心绘制星图,背景是巨神峰破碎的月神殿。
“星陨者将撕裂虚空,但代价是……”
预言尚未完成,水晶表面突然裂开蛛网纹。莱奥尼斯感到一阵眩晕,踉跄着撞进亚索怀里。
第四节:黑玫瑰之刺
“看来混血杂种和流浪剑客凑到一起了。”阴冷的女声从阴影中传来。
四名黑袍人踏着虚空黏液现身,兜帽下的眼睛泛着紫焰。为首者的颈间挂着斯维因的鸦羽勋章,指尖凝聚着诺克萨斯黑魔法。
“你们对锈脊堡做了什么?”莱奥尼斯将亚索护在身后,星界能量在周身形成屏障。
“我们只是唤醒了沉睡的‘客人’。”女人抬手引爆地面,三只体型三倍于普通爬行者的虚空吞噬者破土而出,“不过现在看来,你们才是更美味的猎物。”
亚索突然按住莱奥尼斯的肩膀:“你的星界魔法,能暂时冻结这些怪物吗?”
“但我的右手……”少年望着已经结晶到肘部的手臂。
“那就用左手。”浪人将断刀·空塞进他掌心,“记住,剑不是工具,是你身体的延伸。”
第五节:星陨初现
当第一只吞噬者扑来时,莱奥尼斯用左手握住断刀。
星界能量顺着刀柄涌入剑身,原本锈蚀的刀身骤然绽放青蓝流光。他本能地挥动,螺旋星轨在雨中形成直径五米的屏障,将三只怪物困在其中。
“这是……疾风剑术?”亚索瞳孔微缩。
“不,是星陨剑。”莱奥尼斯的声音带着不属于人类的空灵。
三颗流星虚影从云层坠落,精准贯穿吞噬者的头颅。紫色血液溅在他的白银之手徽章上,腐蚀出诡异的符文——正是黑玫瑰组织的标记。
黑袍人们惊恐后退,但莱奥尼斯的魔法失控了。星界能量不受控制地涌入他的血管,结晶纹路开始向心脏蔓延。亚索刚要伸手,却被一股无形力量弹开。
“莱奥尼斯·暮星,我终于找到你了。”
沙哑的声音从地底传来。斯维因的虚影在吞噬者尸体上浮现,他的机械义眼闪烁着虚空能量,“你母亲的灵能水晶,还有你体内的德玛西亚血统……”
莱奥尼斯在剧痛中晕厥前,最后看到的是亚索被虚空黏液缠住的身影,以及天空中越来越多的血色流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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