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星岚单手扣住他的命门,
沈星岚:那批毒木……
他话未说完,突然被人抵在砖墙上。柴安抬手抽走他玉冠间横插的金簪,满头乌发失去了束缚,瞬间披散下来。
柴安用簪尖挑开自己胸前衣襟,锁骨出赫然印着一道蝎形烙印。
柴安:三年前,我运往襄阳的粮船也被人换了毒麦。
说着,他握着沈星岚的手按在伤疤上,
柴安:殿下猜猜,那些军粮最后进了谁的肚子?
更鼓声从巷子口传来,沈星岚隔着肌肤触碰到烙印下的心跳。柴安忽然扯开半边衣裳,侧腰露出一个刺青字样——“赦”。这是流放罪臣眷属的黥刑。
沈星岚心头一震,柴安家不是还奉着丹书铁券,怎么身上还会有这样的刺青?
沈星岚:你……
柴安:酉时三刻,盐桥河畔。
他向沈星岚手中塞了一枚盐引,那盐引上还渗着丝丝血迹。
柴安:记得穿那件染着沉香的衣裳。
*
重华宫偏殿中,案上摊着被撕的所剩无几的卷宗。沈星岚砸碎第五个玉盏时,桌上铜镜映出他猩红的眼。
他狠狠盯着探子送来的画像——柴安搂着沈星岚的腰,背后是熊熊燃烧的盐仓。
沈星岚:取我的紫金炉来。
他将画像丢入火中,看着它燃成灰烬。
沈星岚:告诉市舶司,明日所有出港商船都要加验疯犬病!
灰烬腾起妖异的蓝火,映着墙上以朱砂绘制的星图。在北斗星勺柄处,柴安的生辰八字正被一根银簪贯穿。
*
暮色中的盐桥码头飘散着鱼腥气,沈星岚裹着柴安的鸦青氅衣,看着他在船舷上刻下一串古怪的符号。漕工们正往船舱底搬腌菜坛子,咸涩的腌菜味里夹杂着缕缕药香。
柴安:这是送往鄂州的冬衣。夹层塞着金疮药,绑腿里绑着三七粉。
柴安突然开口,指尖在坛口抹了把盐。
沈星岚手中拨弄的算珠停下。他想起午间在户部看到的密报:今冬金人恐要南下。
柴安拨开他额前碎发,摊开手,掌心躺着一枚乳牙。
柴安:八年前汴京疫病,有个小公子用这枚乳牙换了我半块炊饼。
江风突然大作,沈星岚腰间玉佩相互撞击在一起泠泠乱响。他后退半步,后腰抵住船栏:
沈星岚:柴大官人莫不是认错了……
话被堵在喉间,柴安口中渡来药香,齿间咬着片参须。
柴安:当年哭着要同我成婚的小孩,如今范学会查假账了。
柴安:殿下可瞧仔细了?
柴安拎过铜壶浇过盐堆,晶体遇水化开,滋滋作响。
柴安:这是庆源府官盐的成色,掺了三成观音土,遇潮就结块。
他突然把盐粒按在沈星岚手心,沈星岚吃痛缩手,盐粒顺着指缝簌簌落进鎏金算盘。
沈星岚突然想起户部那笔亏空,二十万贯盐课,足够买断汴京半年的灯油。
他甩掉算珠上的盐末道:
沈星岚:柴大官人倒是会栽赃。烧仓毁证的手段,倒是比话本里的江洋大盗还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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