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忍心她独自走向黑暗

“不在了？”诺蓓儿歪了歪头，眼中的询问之意流露出来。

其实她也并不是要询问一些什么。

“嗯。”乌克娜娜从鼻腔里发出了一个单音，她嘴角微微上扬，浅笑嫣然，“虽然我不清楚拉拉是怎么活下来的，她的奈亚结晶又是为什么消失的，但拉拉活着对我来说就是最大的慰藉，别的什么便没有那么重要了。”

乌克娜娜偏过头眼含笑意地看着诺蓓儿，诺蓓儿是个聪明人，她想她能听懂她的言下之意。

如乌克娜娜所料，诺蓓儿垂下眼眸手中熟练地玩转着黄色的溜溜球，不过片刻，她的嘴角便溢出一抹笑容，紧接着那一双一贯透着聪慧的眼睛抬起直直地看向乌克娜娜，“那萌学园的安危和乌拉拉的性命相比呢？”

诺蓓儿歪了歪头，看上去灵动可爱，可说出的话却有如蛇蝎。

乌克娜娜怔愣了片刻，她虽然曾经为了避免拉拉的牺牲擅自拿下森林之星带着乌拉拉离开萌学园，将萌学园置于危险之中，也加速了拉拉的死亡，可要她眼睁睁地看着萌学园遭遇危险，多年来的教育让她做不到袖手旁观。

“你们要做什么！”乌克娜娜冰凉的语气里藏着愠怒。

诺蓓儿勾了勾嘴角，兀自在松软的沙发上坐下，“乌克娜娜，你真的能做到站在妹妹身后对抗萌骑士和长老会吗？”

乌克娜娜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你是说萌学园只是幌子，你们真正要对付的是萌骑士和长老会！你们疯了！”

“是啊，我们疯了，”诺蓓儿抬起眼眸，直直地看向乌克娜娜，眼里凌厉的锐气和狠厉哪怕是身经百战的乌克娜娜也有些被惊到了，“我们早就被长老会逼疯了。”

诺蓓儿的声音依旧和缓，仿佛只是在说一个无足轻重的玩笑，与她眼中的凌厉狠厉截然相反。

过了好一会儿乌克娜娜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她紧涩的声音传来：“拉拉也和你一样是吗？”

“是。”诺蓓儿没有避讳，迎上乌克娜娜的视线，坦然应声。

“这是一条不归路，不论成功与否。”

诺蓓儿一挑眉，看向乌克娜娜的眼神略有变化，这样的话从乌克娜娜的口中说出来倒是蛮令她震惊的。

这位肯家族的继承人，长老会前任大长老肯豆基的孙女，曾经的萌骑士月之星第一反应竟是关心她们的归处，诺蓓儿有些想笑，不过是她脸大了，她知道显然乌克娜娜关心的只是她的妹妹罢了。

诺蓓儿垂下眼眸，无论是她还是黎希、狄蜜莉都清楚，这条路注定会通向无边的黑暗，但她们别无选择，若是用她们的坠入黑暗为族人换来一条生活在光明和安稳中康庄大道，即使是坠入地狱又如何。

诺蓓儿的耳边再度传来乌克娜娜的声音，

“如果前路注定是一片黑暗，那我怎么忍心让拉拉独自走向地狱。”

眼中布满惊讶，诺蓓儿猛得抬眸看向乌克娜娜，阁楼上阳光与阴影交叠，乌克娜娜的半张脸隐在了阴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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