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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乐颂

急救室的门缓缓打开,一位戴着眼镜、神情严肃的医生走了出来。樊胜美立刻冲上前,声音带着哭腔问道:“医生,我爸爸怎么样了?”医生摘下口罩,叹了口气说:“你父亲是因为高血压引发了脑溢血,情况很危急,必须马上做手术,清除脑部的淤血,才有一线生机。”

听到“手术”两个字,樊胜美的身体晃了晃,差点站不稳,王柏川赶紧上前扶住她。医生接着说:“手术费大概需要十万左右,你们尽快准备一下,手术拖得越久,风险就越大。”

樊胜美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双腿发软。这些年,她的工资大多被家里琐事消耗,根本没什么积蓄。她无助地看向王柏川,王柏川面露难色,自己事业刚起步,资金紧张,但看着樊胜美的模样,又狠不下心拒绝,只能咬咬牙说:“小美,别着急,我想想办法。”

安迪走上前,轻轻拍了拍樊胜美的肩膀说:“樊姐,钱的事大家一起想办法。”说着,她转身从包里拿出自己的银行卡递给樊胜美:“这张卡你先拿着,里面有几万块,应该能解燃眉之急。”苏晚晚也在一旁附和道:“樊姐,我也还有些积蓄,虽然不多,但也能帮上一点忙。”关雎尔和邱莹莹也纷纷表示愿意把自己的存款拿出来。

就在大家齐心协力想办法时,樊母火急火燎地赶到了医院。她一看到樊胜美,就扑上来大哭大闹:“胜美啊,你爸可不能有事,你一定要救救他!咱们家可不能没有他啊!”樊胜美强忍着情绪,说道:“妈,我知道,医生说要十万手术费,大家正在凑。”

樊母一听,立马停止哭泣,眼睛一转,盯着王柏川说:“柏川啊,你和胜美都谈了这么久恋爱了,你可不能不管啊,这钱你得出大头!”王柏川脸上一阵尴尬,刚想开口,樊母又转向安迪她们:“你们几个姑娘,和胜美都是好姐妹,现在她有难,你们可不能袖手旁观,多借点钱给我们!”众人面面相觑,对樊母这副理所当然的模样感到无奈。

樊胜美再也忍不住了,大声说道:“妈,大家已经在帮忙了,你别这样!”樊母却不依不饶:“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妈!你爸生病,你不倾尽全力,还和我顶嘴!”樊胜美只觉内心压抑到了极点,这些年被家庭无休止索取的委屈一股脑涌上心头。

僵持间,苏晚晚忍不住站了出来,看着樊母认真地说:“阿姨,大家都想帮樊姐,可这钱不是个小数目。您家不是还有房子吗?要不先抵押房子凑手术费,等以后缓过来了再想办法。”

樊母一听,瞬间跳脚:“那可不行!那是我们的房子,抵押了我们住哪儿?不行不行!”樊胜美看着母亲,心彻底凉了半截,苦笑着说:“妈,人命关天,爸爸都这样了,您还只想着房子。”樊母却不管不顾,依旧固执地拒绝:“反正房子不能动,胜美,你自己想办法,你是他女儿,你得负责到底!”

樊胜美看着撒泼的母亲,心中满是绝望和疲惫。她知道,若不借此机会改变,以后还会被家庭无度拖累。于是,她深吸一口气,对樊母说:“妈,今天这钱,大家帮我是情分。以后家里的事,不能再像以前一样,什么都压在我身上,我也有自己的生活 ,我要为自己活一次。”樊母愣住了,似乎没想到女儿会说出这样的话。

手术室外的每一秒都无比煎熬,大家在漫长的等待中各怀心事。樊母依旧时不时地念叨着,埋怨着众人办事不力,却对抵押房子的提议只字不提,让樊胜美心里的失望愈发浓重。安迪、苏晚晚、关雎尔和邱莹莹围在一起,轻声安慰着樊胜美,王柏川则在一旁心急如焚地不断打电话借钱。

不知过了多久,手术室的门终于缓缓打开,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摘下口罩,说道:“手术很成功,病人暂时脱离生命危险了。”樊胜美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了地,但随即而来的,是对未来的迷茫和坚定的决心。

樊父被转入普通病房后,樊胜美看着病床上还未苏醒的父亲,又看了看一旁还在为费用斤斤计较、丝毫不体谅自己的母亲,心中五味杂陈。她默默地走出病房,来到医院的天台,任由冷风肆意吹着自己的脸庞。

此时,王柏川和小姐妹们也跟了上来。王柏川心疼地将外套披在樊胜美的身上,说道:“胜美,别太难过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樊胜美转过身,看着大家关切的眼神,眼眶再次湿润:“谢谢你们,这次要不是你们,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但我也想明白了,我不能再这样被家庭牵着走了。”

安迪走上前,握住樊胜美的手说:“樊姐,我们都支持你的决定,你早就该为自己活一次了。”苏晚晚也用力点头:“樊姐,你值得拥有更好的生活。”关雎尔和邱莹莹也在一旁附和着。

樊胜美深吸一口气,眼神中透着从未有过的坚定:“我决定了,等爸爸身体好一些,我就和家里划清界限。这些年,我为家里付出了一切,可换来的却是无休止的索取。我要开始新的生活,为自己的未来负责。”

回到病房,樊母正坐在一旁絮絮叨叨,抱怨着住院开销太大。樊胜美深吸一口气,走到樊母面前,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大声说道:“妈,你听好了!爸爸这次生病,我四处求人、借钱,已经仁至义尽。以后要是你们还像以前一样,对我无休止地索取,我就辞职离开上海!我一走,你们就再也别想从我这儿拿到一分钱,到时候大家一起喝西北风!”

樊母听到这话,一下子愣住了,张着嘴,半天说不出话来。她似乎从未想过,一向逆来顺受的女儿会如此强硬。病房里安静得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片刻后,樊母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仍试图反驳:“你这说的什么话,哪有女儿不管父母的……”

樊胜美打断她:“妈,不是我不管,是你们从不体谅我。我也有自己的生活要过。这次把话挑明了,我不会再无底线地迁就。”说完,樊胜美转身走出病房,她的背影不再犹豫,满是开启新生活的决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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