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魏汐和男人离开酒店后没多久,容与的手机突兀地响起,电话那头的声音透着焦急与催促,她神色骤变,连妆容都顾不上整理,便着急忙慌地奔出宴会厅,脚步匆匆,目标明确地前往地下车库。
昏暗的地下车库里,灯光闪烁不定,给整个空间增添了几分阴森的氛围。
任易明被两个身形壮硕的陌生男人左右架着胳膊,他奋力挣扎,却因力量悬殊,根本挣脱不开,只能强压着怒火,语气冰冷地质问:“朱总这是什么意思?想毁约不成?”
地上,是一个被摔得稀烂的生日蛋糕,白色的奶油溅得到处都是,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无声诉说着此刻的混乱与愤怒。
容与匆忙赶到,高跟鞋在地面上踏出急促的声响:“你们干什么,人不是给你们送过去了吗?”
她气喘吁吁地说道,脸上满是焦急与不安。
“不好意思,容小姐,我们老板说没看到人,所以要么还钱,要么我们打断他一条腿。”其中一个男人冷冷地回应,声音不带一丝感情,仿佛在谈论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
容与瞬间矢口否认,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慌乱:“不可能,我亲眼看到她上楼的。”
任易明扭头看向容与,面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质问道:“什么情况?你确认人进了房间了?”
容与慌乱地摇头,发丝随之凌乱:“没有,但肯定去了,可能中间出了什么事,我打电话问问,你们先把我男朋友放了。”
然而,这两个男人只是拿钱办事的狠角色,根本不会听容与的话,闻声后毫无动作,依旧紧紧钳制着任易明。
容与见两人不为所动,心急如焚,赶忙掏出手机给魏汐打电话,并打开免提。
“魏汐你是不是没去休息间?”她的语气中带着质问,仿佛魏汐犯下了不可饶恕的过错,那尖锐的语调就好像别人欠了她百八十万。
魏汐听到这质问的语气,不禁有些不悦地皱了皱眉,回应道:“我去了,呆了会有事就走了,为什么这么问?”
“没有,就是我有一朋友想认识你一下,你没碰到他嘛?”容与试图掩饰自己的慌张,语气稍微缓和了些。
魏汐疑惑道:“没有,男的?”
“对啊,我不是见你没男朋友嘛,给你介绍认识,我这个朋友挺好,各个方面都很优质,主要是有钱。”容与极力推荐着,仿佛在推销一件珍贵的商品。
但魏汐对此却丝毫不感兴趣,果断说道:“完全不用,我还有事,挂了。”
说完,便干脆利落地挂断了电话。
容与收起手机,强装镇定地对那两个男人说道:“你们也听到了,人去了,但很不巧,我朋友前脚走,后脚朱总才到,这不怪我们呢,麻烦你们替我转达一下。”
“我们老板说了,人没出现在他跟前,之前说的都不算。”男人依旧态度强硬,没有丝毫通融的余地。
容与的面容因怒意而变得扭曲,她紧紧咬着牙,心底暗暗记恨上了魏汐。
明明人已经上去了,怎么突然就有事呢!
她在心里暗自咒骂,脸上的表情愈发狰狞,仿佛要将魏汐生吞活剥。
与此同时,医院里,魏汐坐在诊察室外的排椅上,百无聊赖地刷着短视频。她怎么也想不明白,商储明明已经检查完了,为什么还不让她走。
这时,王新泽缴费回来,路过她身边时,缴费单上的名字不经意间映入她的眼帘,她这才知道这个男人叫商储。
“商储,名字还挺好听的。”她小声嘀咕着,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一些奇怪的念头,
商姓,以后孩子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都挺好取名字的。
刚想到这儿,她猛地回过神来,被自己的臆想震惊得瞪大了眼睛。
卧槽,我在胡思乱想什么啊!什么以后?呸呸!
她连忙在心里唾弃自己,试图把这些荒诞的想法从脑海中赶出去。
她清楚,像商储这样的男人,长得帅又有钱,身边肯定不缺追求的人,自己不过是一个偶然闯入他生活的过客,何必自作多情呢。
这么一想,她突然觉得心情莫名地低落,连呼吸都变得不顺畅起来,烦躁与郁闷的情绪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王新泽在一旁不动声色地打量着魏汐,心中暗自思忖:老板这眼光也不咋地,本以为未来老板娘会是多么绝色的人物,可眼前这个姑娘,也就普通姿色吧。
魏汐不经意间抬眼,正好捕捉到王新泽那意味深长的目光,她皱了皱眉,疑惑道:“你…有事就说。”
王新泽被突然质问,有些尴尬,轻咳一声,掩饰着笑道:“哈哈…也没什么事,哈哈”
他其实心里充满了好奇,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老板又中了药,他实在很想知道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但又不敢贸然开口询问,只能把这份好奇强压在心底。
这时,医生办公室传来声响,检查结束了。王新泽赶忙迎上去询问,魏汐也紧跟其后。
“医生,怎么样,人没什么事吧?”王新泽焦急地问道。
“没事,问题不大,药量不多,多喝水把药效排出来就可以。”医生一边写着医嘱,一边回答道。
王新泽神色凝重,犹豫了一下,吞吞吐吐道:“……你确定不需要那啥出来,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
好巧不巧,商储正好从检查室出来,听到他这话,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眼中透露出一股杀意,仿佛下一秒就要把王新泽给刀了。
医生写完医嘱,再次强调道:“不用,没那么严重。”
王新泽其实也是出于关心,毕竟那玩意还没用过呢,要是出了什么问题,那可就麻烦了。
魏汐见商储没什么大碍,犹豫了许久,小心翼翼地说道:“既然你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等下”商储突然喊住她,魏汐下意识地回头望去,竟从他冷峻的脸上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羞涩。
“?”魏汐心中疑惑,心脏却不知为何跳得有些快,她目光微微闪烁,心里竟隐隐有些期待,好奇他接下来会说什么。
“一起”商储简短地说道。
“噢噢”魏汐心中一阵失落,本以为他会说出什么特别的话,没想到只是这么简单的两个字。
从医院离开后,魏汐打开打车软件叫车,打算去附近酒店开房住一晚,明天坐高铁回去。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商储的视线却时不时地落在她身上,双唇紧抿,似乎有什么话想说却又难以启齿。
魏汐也察觉到了他的异样,无奈地叹了口气,驻足转身,说道:“商先生,你有什么事就说吧。”
商储单手握成拳状,抵在唇边,清了清嗓子,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些:“正式认识一下,我叫商储,储君的储,你住哪里,我送你回去。”
魏汐婉拒了他的好意:“不用,我已经叫好车了。”
要是陈珏子此时在场,听到她这话,肯定会忍不住给她一个大大的白眼。心想:姐妹,你这么多年单身,还真是有原因的。
谁会拒绝一个帅哥送自己回去呢?但魏汐还真干得出来。
商储只是淡淡地“嗯”了一声,两人之间陷入了一阵沉默,气氛有些尴尬,仿佛空气中都弥漫着一丝微妙的气息。
许久,商储终于鼓起勇气,头顶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冒昧的问一句,你有男朋友吗?”
一阵风吹过,魏汐不自觉地搓了搓手臂上泛起的鸡皮疙瘩,仰起头看着他,挑了挑眉梢,调侃道:“这话你问得是不是有些迟了?”
抱也抱了,亲也亲了,结果这男人才想起问自己有没有男朋友,如果有了呢?这不是妥妥给人带绿帽嘛……就挺让人想揍他一顿。
“所以有没有?”商储低头注视着她,神情清冷,黑眸深邃如渊。
这个距离,魏汐清晰地看清了他又密又长的睫毛,心中暗自惊叹:糟糕糟糕。本来就对他的声音和颜值毫无抵抗力,这人又长了一双如此夺人心魄的眼睛。
她感觉自己的心脏又不受控制地快速跳动起来,最终自暴自弃地说道:“没有。”
商储的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愉悦神情,说道:“挺好的,不急。”
“……”魏汐怀疑眼前这个男人在暗暗嘲笑自己,心中有些恼怒,但又不好发作。
就在此时,魏汐手里的手机振动起来,她叫的车来了。
上车前,魏汐又忍不住回头看了男人一眼,勾了勾唇角,轻轻道别:“再见”
“要…”商储刚吐出一个字,车门已经被关闭。车子缓缓驶离,商储的身影在她的视线中渐渐变小。
王新泽把车子开了过来,商储上车后,脸色阴沉,淡漠道:“最近给杨家那边找点事做,把林秘书辞了。”
王新泽其实已经把整件事的前前后后查得一清二楚了。
杨家小姐杨春榆性格骄傲放纵,肆意妄为,在圈子里是出了名的“海女”。
不知怎么就看上了商储,然而商储这人一心扑在工作上,对女人向来不感兴趣,就像一块捂不热的石头。
尽管杨春榆使出浑身解数勾引,却始终无法打动他。这次竟想出这种下作的行径,企图生米煮成熟饭,再拍几张隐晦的照片发给媒体,到时候事情怎么发展就不是她能控制的了。
而林秘书就是她的帮凶,被许诺了许多好处,才在商储酒水里下了药。
以往各种大小的酒局应酬都是由王新泽一直陪同,今天正好他有事休假了,林秘书顶了上去,没想到正好中了杨春榆的圈套。
有些人,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却不知自己已经把路越走越窄了。
另一边,魏汐经过这一番折腾,早已疲惫不堪。她满心期待着容与能打电话关心一下自己,可左等右等,始终没有等到。
“果然是塑料姐妹情。”她无奈地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落。
但她还是善良地为容与找理由开脱,想着她可能在忙,顾不上自己。
于是,她打开微信,向容与说明情况:[不好意思,遇到一些事我先走了]。
以往也不是一次两次这样了,发出去的消息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魏汐也没有多想,想着明天还要赶高铁,便早早地睡下了,结束了这充满意外与波折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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