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大哥,麻烦你们先等等,先别把她拉走,让她把话讲清楚。”魏汐不卑不亢,声音清脆地说道。
两名保安原本架着杨春榆的手顿了一下,听闻她的话,对视一眼后,依言松开了手,往后退了两步,给两人留出对峙的空间。
一时间,在场的人目光都聚焦在这两个人身上。杨春榆猛地仰起头,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装镇定,梗着脖子,用尖锐的声音叫嚷道:“对质就对质,我会怕你?少在这儿虚张声势!”
那语气,仿佛是在给自己壮胆,又像是恼羞成怒后的垂死挣扎。
魏汐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眼神里满是不屑。她微微歪头,语气轻佻又带着几分戏谑:“哦?你不怕?那让我猜猜,你三番五次提到的男朋友,该不会是我家男朋友吧?不会吧不会吧”
说着,她收起笑容,神色一凛,语气变得冰冷:“你怕是早就忘了自己当初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吧?除了耍些下三滥的肮脏手段,你还会干什么?我看你是太缺男人了吧,听说杨小姐你最厉害的纪录是一星期换一个男朋友,你这是把恋爱当儿戏呢,还是生活太寂寞?我劝你赶紧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染上什么脏病,到时候后悔都来不及。”
说完,魏汐毫不掩饰地露出一脸嫌恶的表情,仿佛眼前人是个令人作呕的脏东西。
其实早在之前,商储就敏锐地察觉到杨春榆可能会给魏汐带来麻烦,担心她误会,便将自己和杨春榆之间发生的所有事情,包括被下药后在酒店休息室和她意外经过,毫无保留地向魏汐坦白了。
他深知,在感情里,坦诚是维护信任的基石,容不得半点隐瞒。
被魏汐毫不留情地戳穿丑事,她的双眼圆睁,里面布满了血丝,像是一头被激怒的困兽,扯着嗓子厉声反驳:“你别在这儿血口喷人!你这是嫉妒,纯粹是嫉妒我!”可她那颤抖的声音,却暴露了她的心虚。
魏汐也不恼,不紧不慢地扫视一圈周围看热闹的人群。
此时,公司的同事们早已里三层外三层地围了过来,大家都屏气敛息,生怕错过任何一个精彩瞬间。
魏汐提高音量,说道:“大家不妨打听打听,杨氏集团的千金杨春榆,想必各位多少都有所耳闻吧?”
“……”话一出口,人群中顿时炸开了锅,大家交头接耳,窃窃私语。何止是听说过,简直是如雷贯耳。但凡玩微博的,谁不知道杨氏千金那些桃色艳史,“一女御八郎”之类的传闻,大家以前都只当是茶余饭后的吃瓜谈资,当作笑料在朋友间传播,没想到竟然是真的!!
感受到周围一道道或惊讶、或鄙夷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刺过来,杨春榆的脸色瞬间变得极为难看,一阵青一阵白,像调色盘被打翻了一样。
她狠狠地瞪了魏汐一眼,那眼神里充满了不甘与怨毒,随后转身,脚步踉跄地狼狈逃离了现场。
这场闹剧终于落下了帷幕。
此时经理一脸严肃的扯着嗓子喊道:“都不想干了是吧?赶紧回去工作!小魏,你跟我到办公室来。”
经理能坐到今天这个位置,自然是精明过人,老板之前曾隐晦地向他透露过,行政部的魏汐,能给便利就尽量给。
他深谙职场之道,多余的话自然不会多问,毕竟‘听老板话,能吃饱饭’
魏汐只觉脸上又麻又疼,那狠狠的一巴掌,杨春榆是真的下了死手。脸上的肿胀感愈发强烈,不用照镜子,她也知道自己现在的模样有多狼狈。
那两巴掌要是再重些,加上杨春榆那长长的指甲,估计脸都得被划破皮。
经理瞧见魏汐左脸上那两道醒目的血痕,关切地说道:“小魏啊,我给你批两天假,你回去把脸上的伤养好了再回来上班。工作的事情先放一放,身体要紧。”毕竟魏汐是老板交代要关照的人,出了事他也不好交代。
“好的,谢谢经理。”魏汐从经理办公室出来,抬手轻轻碰了碰脸颊,一阵刺痛袭来,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幸好伤口没破皮,可这疼痛也够她受上两天了,看来那两巴掌还真是“恰到好处”的狠。
她刚在工位上坐定,阮萌就像一阵风似的闪到跟前,一脸八卦地问道:“小魏,刚刚那个真的是杨氏千金杨春榆啊?”
魏汐轻轻“嗯哼”了一声,算是回应。
“那些博主说的都是真的?她真的那么乱?”阮萌凑近了些,压低声音问道,生怕被别人听到。
“八九不离十吧。”魏汐无奈地耸耸肩,语气里透着一丝疲惫。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有些人明明拥有了一切,却还要在感情里如此放纵,把自己的生活搞得一团糟。
阮萌惊呆了,忍不住感叹:“贵圈真乱,太乱了。不过人家也有那资本,杨氏的千金,有钱又有颜,哪个男人不被吸引,能攀上她就等于捡到宝了,说不定还能少奋斗几十年呢。”
阮萌一边说着,一边摇头,脸上的表情复杂难辨,既有羡慕,又有不屑。
“阮姐,经理批了我两天假,我把手上这点活儿做完就先下班了”魏汐不想再聊杨春榆的事情,便转移了话题。
“先别忙工作了,赶紧把你脸上的伤口处理一下。我去拿医疗箱。”阮萌说着,风风火火地跑开了。
不一会儿,就提着医疗箱回来了。她打开箱子,拿出棉签和碘伏,小心翼翼地给魏汐消毒伤口,嘴里还嘟囔着:“那女人的指甲是刀片做的吧?划得可真狠,小魏你先忍着,我尽量轻点”
魏汐点了点头。
伤口消完毒,魏汐便继续投入工作。一个小时后,她打电话叫老吴过来接自己。
老吴看到她脸上的伤,微微一怔,诧异道:“魏小姐,您这脸上是怎么回事?”
那明显是被指甲划伤的痕迹,红红的指印格外醒目。
“吴叔,你可千万别告诉商储,我不想让他担心。”
这些日子,魏汐被商储娇养着,各种高档护肤品没断过,吃得也都是阿姨精心准备的膳食,皮肤愈发白皙娇嫩,这道伤口在脸上就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商储才刚出差第一天,她就受伤了,之前信誓旦旦说会好好照顾自己的话算是食言了。
她心里清楚,男人要是知道了,肯定会沉着脸,好几天都不理她。一想到那个画面,魏汐就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别看商储平时看着挺好相处,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那只是表面现象,他要是冷起脸来,真能把人冻死。
阿姨正在厨房收拾晚上要做的食材,听到开门声,便出来查看。
看到魏汐提前回来,脸上还带着又红又肿的巴掌印,顿时心疼得不行:“魏小姐,这是怎么了?你这脸是被谁欺负了?”
魏汐摇了摇头,不愿多说,:“没事,已经处理过了。”
接着又特意嘱咐阿姨,千万别告诉商储,在伤好之前,一定要瞒得死死的。
阿姨心里犯起了难,毕竟昨天商储还特意交代过要照顾好魏汐,可看着魏汐恳切的眼神,还是点了点头:“那先生要是问起来呢?”
“就说没事,等他回来,我脸上的伤早就好了。”魏汐笑着说道。
有时候,商储总是把她当成易碎的玻璃一样呵护。她皮肤嫩,稍微磕一下就容易破皮,就算不破皮,第二天也会淤青发紫。男人知道她皮肤娇弱后,在床上都不敢太用力。
阿姨瞅着魏汐半边红肿的脸,满眼心疼“魏小姐,您稍等会儿,我去煮个鸡蛋给您敷敷脸,不然明天这脸肯定又青又紫的。”
阿姨手脚麻利地煮好鸡蛋,剥了壳,又等鸡蛋稍微冷却后,慢慢帮她滚敷了几圈。
——
魏汐回房间换上舒适的家居服,慵懒地躺在沙发上,跟阿姨说今天晚饭煮早点,她饿了。
阿姨一口答应下来,就算只有魏汐一个人吃饭,也丝毫没有敷衍。做了好几个菜,分量都不大,既保证了菜品丰富,又避免了浪费。每一道菜都是魏汐平时爱吃的,阿姨还特意做了她最爱喝的汤。
吃饱喝足后,魏汐打电话给陈珏子,两人闲聊起来。得知陈珏子的生活已经回归正轨,而容与的判决也已经下来了。
容与涉及金额巨大,被判了十五年有期徒刑,连上诉的机会都没有,这事儿算是板上钉钉了。十五年后,容与都四十岁了,到时候再出来,肯定早就和社会脱节了。魏汐对此没有一丝同情,在容与亲手种下罪恶种子的那一刻起,就不值得任何人可怜,一切都是她自作自受,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
说起容与的过往,魏汐和陈珏子都忍不住一阵唏嘘。
容与因为原生家庭的原因,从小就被父母宠坏了,养成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娇纵性子。
多年前,三人刚毕业,还没各奔东西的时候,偶尔会聚在一起,一聚就是两三天。
每次一起逛街,容与只要看到自己喜欢的东西,就会毫不客气地开口,让她们买下来送给她。
次数虽然不多,但也难免让人心里不舒服,总感觉像是欠了她似的。
她们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主动送和被索要,完全是两码事,这让魏汐总觉得容与把自己当成了许愿机。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容与又不缺钱,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让她养成了这种毫不见外的性格。
魏汐也曾猜想,会不会是那些追求她的男人把她惯成这样的,只要她开口,想要的东西立马就会送到面前。
后来陈珏子因为工作去了圳市,容与也换了工作,离开了南市。这些都是些小事,魏汐不是爱记仇的人,当时虽有些不痛快,过后也就忘了。
可偶尔想起来,心里还是会有些膈应。她们都知道容与的性子,平时也不太计较。但这一次,容与做得太过分了,直接触碰了道德底线。
“她父母来找过我,想让我撤诉,我拒绝了。”陈珏子在电话里无奈地说道,“五十多万可不是小数目,还想跟我打感情牌,让我撤诉,这绝不可能。”
事情发生后,容与的父母从来没到她家来看望过,打电话询问容与的下落,也总是被敷衍过去。
那一刻,陈珏子才真切地感受到人性的可怕,那一晚,她心寒得睡不着觉。
魏汐早就换了电话号码,她们联系都是通过微信电话。
容与的所有联系方式,魏汐早就拉黑删除了,容与想找她也找不到。
“做了错事,还想让受害者原谅,她父母也是拎不清,怪不得把容与养成那种性子。”魏汐冷哼一声,满脸的不屑。
两人又聊了几句,这时有电话打进来,魏汐便挂了电话。看了眼时间,才惊觉已经八点了,到了和商储约定视频通话的时间。
她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情绪,想着该怎么在视频里瞒过商储,不让他发现自己脸上的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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