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对我来说,无关紧要”你摩挲着手中的玉佩,始终没有回头看他,“别做这些自以为感人的蠢事。”
纳兰浔忽的将手中的银铃捏碎,踩着一地金属碎屑来到你身侧。
“我从来都不是为了让你心软,抛去以前,只求一个重新站到你身边的机会。”
“那群老东西说我是你养的狗,”
他突然扯着唇恶劣的笑了,“我觉得当狗也不错,认了主的狗,会把在你面前乱吠的那群杂碎全都咬断脖子。”
你将腰间佩戴的玉佩解了扣,随手丢给他。
“看我心情,”想到什么你终于睨了他一眼,白皙修长的手轻拍着纳兰洵的脸,“不乖的话,就有多远滚多远。”
你转身毫不留情的离开。
纳兰洵攥紧手中的玉佩,带血的指腹反复摩挲玉佩边缘的蛇纹,玉面上盘踞着九头蛇的浮雕,蛇瞳镶嵌着红色碎玛瑙。
阳光忽然照亮玉背——曼陀罗簇拥之间竟刻着北境符文「夕」字。
他看着看着忽然低头笑了。
当年只有高烧时才会蜷在你榻边软声讨糖吃的少年,如今只会借着旧物示弱,曾经的东西此刻倒成了讨赏的筹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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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蘅和苏瑾明一前一后出来时,正撞见纳兰洵握着玉佩发怔。
三人目光相撞,空气中顿时弥漫起火药味。
苏瑾明拇指顶开剑鞘三寸,看着纳兰洵的目光泛着冷意。
容蘅也神色淡淡的看着纳兰洵,嘴角上扬勾起一抹嘲弄的弧度。
没有只言片语,无声对峙片刻,三人各自离开,恍若刚才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马车里,姜铮第无数次偷瞄你,“闺女,那北境太子......”
“您不是总嫌我自己一个人?”你咬着栗子酥含糊不清的道,“这不就招来个最棘手的,要怪啊,就只能怪你闺女我太有魅力了~”
老头气得直拍窗框,“那狗东西看你的眼神,活像要生吞了......”
“驾!”车夫突然扬鞭,马儿疾驰在京都中心道上。
你掀开帘子望向外面,距离宵禁还有很长一段时间,长街两侧商铺却有半数歇业,卖糖人的老人正颤巍巍收起插满糖人的草靶子。
“爹,容蘅和苏瑾明不是要去幽州吗,我也要去,总待在家里都要闷坏了,出去长长见识。”你讨好地坐在自家老头旁边,一会帮他捶腿,一会帮他捏肩。
“哎呀,行了,”姜铮伸出食指轻戳你的额头,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我还能不知道你?去吧去吧,就算我不答应,你肯定也待不住,指不定哪天就偷溜出去了。”
素禧在门外探头:“郡主,该走了。”
你笑嘻嘻的冲自家老头摆手,姜铮长叹一声,你的手中被塞进一枚玄铁令牌,“带着影卫去,瑾明看着你姐姐”
“瑾明谨记,定会全力配合长姐。”苏瑾明低头应下。
青色披风卷起地上的残叶,素禧拎着包袱静候在长廊底下。
看了眼跟在你身后的苏瑾明,素禧眉头皱了一瞬,“郡主真要扮作商人?容丞相的官船明日便会……”
“错,”你坐在一旁的石凳上,将路线图平铺开来。
“他们走官道,我们走漕运粮道。”你抬眼看了两人一眼,手指顺着漕运路线点在幽州地段的红叉上,那是上个月第三次军粮被截的位置。
“容蘅的钦差旗帜一竖,正好帮咱们引来那些地头蛇的眼线。”话落,苏瑾明赞同的点点头。
五更天码头雾蒙蒙的,你裏着灰扑扑的斗篷钻进粮船。
船老大原本嚣张的神色瞅见你腕间露出的蛇形银镯,脸色突然煞白——那是幽州黑市流通的暗桩信物。
“夫人这镯子真别致。”他递茶的手直哆嗦,克制不住腿软就要跪下。
素禧眼疾手快的踹向他的膝前,逼迫他站直了说话。
你故意把镯子在他眼前晃,“亡夫留下的定情物,说见着这花纹能保平安。
素禧适时掀开鎏金首饰盒,露出底下染血的账本,“掌柜的常在江上跑,可认得幽州钱半城?”
粮船刚离岸,官道方向突然传来马蹄声。
你站在船头,望见容蘅正跟十几个蒙面人缠斗,一剑便劈碎了路边茶摊的牌子。
“长姐聪慧。”望向你的侧脸,苏瑾明打心底里佩服你的头脑,姜家嫡女到底是有几分胆魄与精明。
粮船撞破晨雾的刹那,你望着江面漂浮的刺客尸体,忽然笑出声:“有意思,幽州之行,带你长长见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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