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楚辞将惊鸿剑收入云纹剑鞘,雪色衣袖掠过棋盘时沾了云栖墨的血。西域人忽然握住他手腕,九节鞭缠上两人交握的手:"去敦煌。"鹰隼般的瞳孔映着初升朝阳,"我要在李克用之前找到玉玺。"
宣武坊的马厩里,苏柳艳早已备好三匹汗血宝马。烟罗紫裙在晨雾中若隐若现,她将焦尾琴横在马鞍上:"三位且看——"琴身翻转间露出暗格,"这是十二年前沙陀王与先皇的密约。"
云栖墨撕开密约时,肖楚辞瞥见他心口图腾在晨光中流转。羊皮纸上的契丹文字突然自燃,化作金色蝴蝶扑向三人。苏柳艳轻笑:"这是墨隐阁的火蝶传讯,孟岐美在玉门关等你们。"
出长安城三十里,三骑被沙陀骑兵截住去路。为首少年银甲映日,腰间横刀刻着九色鹿纹:"云栖墨,父王要你带着传国玉玺回去。"他扫过肖楚辞,"还有这个中原小白脸。"
云栖墨九节鞭缠上对方枪头,大笑震落枝头积雪:"存勖侄儿,你该叫我叔父。"他忽然扯开衣襟露出图腾,"这是沙陀血脉的证明。"
李存勖瞳孔骤缩,忽又扬鞭策马:"跟我来。"他带众人来到废弃驿站,掀开地砖露出密道,"这是当年我爹送你去长安的路。"
地道深处藏着整箱西域琉璃瓶,肖楚辞拔开塞子嗅了嗅:"这是波斯秘药'血誓'。"他指尖抚过瓶身沙陀文字,"李克用要用它控制长安权贵?"
云栖墨突然将他抵在石壁上,古铜色肌肤映着幽蓝磷火:"你早就知道对不对?"西域人扯开对方中衣,盯着心口旧疤,"十二年前你替我挡的那剑,就是为了今日?"
肖楚辞按住他抚在伤疤上的手,雪色眼眸映着跳动的火光:"所以我要你活着,带着沙陀族的血,和我一起..."他忽然咬住对方喉结,"毁掉这个吃人的长安。"
云栖墨低笑,九节鞭缠上肖楚辞腰肢将人拽进阴影。惊鸿剑坠地的声音混着西域人沙哑的喘息:"都尉可知道,我在墨隐阁地牢里,每晚都想着你这双手..."他抓住对方手腕按在自己滚烫小腹,"现在该兑现承诺了。"
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发出裂帛之音,琴弦绷断的刹那,敦煌地图从琴腹飘落。云栖墨展开地图时,西域狼图腾在掌心发烫:"这是沙陀王陵的机关图,玉玺就藏在九色鹿壁画后。"
李存勖忽然跪地:"叔父,我愿助你夺得大位。"他呈上刻着"李"字的青铜虎符,"这是父王调兵的信物。"
大漠夜风卷着沙粒拍打帐篷,肖楚辞替云栖墨包扎臂上剑伤。雪色中衣半褪,露出精瘦腰腹,云栖墨忽然抓住他手腕按在自己滚烫胸膛:"都尉的手,可比十二年前更烫了。"
肖楚辞低笑,指尖划过对方心口图腾:"墨隐阁的地牢里,你可不是这么说的。"他忽然被九节鞭缠住腰肢拽入毡毯,惊鸿剑坠地的声音混着西域人沙哑的喘息。
"这次我要在你身上刻沙陀印记。"云栖墨咬住他锁骨下方,指尖蘸着药粉画出血色图腾,"这样李克用就知道,你是我云栖墨的人。"
月光透过羊皮帐篷洒在两人交缠的躯体上,云栖墨后背的鞭痕在情欲中泛着红光。肖楚辞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暴雨夜,少年浑身是血地蜷缩在柴房,他用匕首割开对方衣袖时,闻到的也是这种混着铁锈味的檀香。
黎明时分,孟岐美的杀人蝶群遮天蔽日而来。彩蝶组成"玉玺归我"的血字,她踏着蝶群落在沙丘上:"云阁主,别来无恙?"雌雄莫辨的嗓音混着蛊毒香气。
云栖墨九节鞭横在肖楚辞身前,却见苏柳艳弹出怀中孔雀蓝布料:"这是你在红袖招留下的,三皇子的私盐案与沙陀铁骑有关。"
孟岐美忽然掀开面纱,露出与苏柳艳相同的蝴蝶胎记:"我们本是双生姐妹,"她指尖抚过对方鬓间明珠,"可惜她选择帮你,而我..."她忽然将蛊虫刺入自己心口,"要替墨隐阁清理门户。"
苏柳艳的焦尾琴突然发出凤鸣,琴弦化作锁链捆住孟岐美。她扯开衣袖露出同样的蝴蝶胎记:"当年师父要我们自相残杀,"她将孔雀蓝布料塞进云栖墨掌心,"现在该你做选择了。"
肖楚辞忽然抓住云栖墨握鞭的手,将惊鸿剑刺入孟岐美心口。血珠溅在敦煌地图上,显现出新的机关:"玉玺在九层妖塔下。"
沙陀骑兵的号角声从玉门关传来,李存勖忽然策马而来:"叔父,父王的铁骑已到张掖。"他看了眼孟岐美的尸体,"需要我为您清理障碍吗?"
云栖墨将图腾匕首刺入沙土地,大漠孤烟鞭法卷起漫天黄沙。他忽然将肖楚辞压在骆驼刺丛中,咬破对方唇舌交换血液:"等拿到玉玺,我要你在沙陀王帐里..."他舔去对方下巴血迹,"喊我的名字。"
丝绸之路的尽头,敦煌莫高窟的九层妖塔在暮色中泛着金光。不知何处传来驼铃声,似是佛偈,又似情咒。肖楚辞望着云栖墨被风沙侵蚀的侧脸,忽然想起十二年前那个被他藏在柴房的西域少年,那时他还不知道,这个会在月光下为他跳胡旋舞的男孩,终将成为颠覆长安的利刃。
李存勖默默将沾血的青铜虎符收入怀中,转身时衣摆闪过李克用的黑鹰纹章。远处沙丘上,孟岐美残破的面纱被狂风吹起,露出内侧密密麻麻的契丹文字——那是李克用与墨隐阁联手的铁证。
"停下。"云栖墨突然攥住肖楚辞挥向妖塔机关的手,九节鞭缠上对方手腕,"玉玺里藏着先皇的诅咒。"他扯开衣襟露出心口图腾,"只有沙陀血脉能解。"
肖楚辞按住他发烫的掌心:"所以我们要一起。"雪色衣袖滑落,露出腕间曼陀罗印记,"就像十二年前那样。"
两人的血珠同时滴在九色鹿壁画上,机关启动的刹那,云栖墨突然将肖楚辞抵在石壁上。西域人扯开他中衣,在图腾旁落下带血的齿痕:"记住这个痛,"他低笑时喉结擦过对方锁骨,"等会儿在玉玺面前,我要你清醒地看着我。"
妖塔底层的黄金棺椁中,传国玉玺散发着诡异红光。云栖墨将九节鞭缠上两人腰肢,突然咬破肖楚辞唇舌:"以我沙陀狼主之血,"他将混合着鲜血的唾液涂在玉玺螭纹上,"换长安太平。"
敦煌石窟外,李克用的黑鹰旗猎猎作响。李存勖站在沙丘顶端,望着妖塔方向忽明忽暗的金光,将染血的密约悄悄藏入怀中。他腰间的九色鹿纹玉佩突然发烫,那是母亲临终前塞给他的——当年沙陀王后与中原贵女交换皇子的证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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