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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讲究的是控制变量的前提下,进行反复测试,直到获得一个普遍性的结论。但这一组实验本身就具有稳定性,再多多算上我这么一个不稳定的因素,这个实验的容错就小了很多,我捏笔在纸上涂写着。
你不能说,奥尔菲斯真知道我是穿越者这个一说出去都笑掉牙的身份。
可无从证明这一点,我烦躁的抓了抓头发,我不知道蝴蝶效应会有多恐怖的威力,避免过多的在剧情中掺和影响发展,我拒绝了到餐厅用早餐的聚会时间。
“叩——叩——”
两声敲门声扯回我的思绪。
“乌勒尔,我听管家说你晕车不舒服,没吃早餐给你带上来了,现在还好吗?”
是奥尔菲斯的声音。
我搁下笔,开门,奥尔菲斯站在门外,手里端着的餐盘上是简单的白片面包和牛奶,我伸手就要接过道谢。
“谢谢你的关心,奥尔菲斯?”
奥尔菲斯避开了我接过去的动作,他微微侧头唇瓣含笑,语气柔缓。
“不考虑让我进去坐坐吗?乌勒尔。”
我右眼皮狠狠一跳,身体侧过让出路。
“请便吧,奥尔菲斯。”
餐盘被他放在一边的小桌上,奥尔菲斯自在的好像这里是他家,哦,的确是他家,他坐在小桌边,看到我没动作,屈指叩击桌面,一副哄小孩的监护人口吻。
“怎么还不过来吃早餐了吗?这可对你的胃不太友好,乌勒尔。”
我关上门,木着脸坐到奥尔菲斯对面。
“奥尔菲斯,你是我daddy吗?”还是没忍住的吐槽。
餐盘上摆放着样式简单的清拌沙拉,白方块吐司面包,还有一大杯牛奶。是威尔太太常会为我准备的款式。
“如果你想——”
我:?
“当然,是个无足轻重的小玩笑。乌勒尔。”奥尔菲斯一摊手,表示他对当我爹不感兴趣。
可我分明看见他那促狭的笑,我面无表情的用勺子勺起沙拉,咬下一大口,咀嚼菠菜的力道和我想把奥尔菲斯赶出去的欲望一样大。
“有更重要事情,今天下午庄园主邀请我们到克雷伯格赛马场去一趟。”
“你的想法?”
奥尔菲斯把问题抛回给我。
“当然是去,不去等着被他送出庄园吗?那太好了。”我捧读道。
奥尔菲斯眉头一抽,我接着说。
“相比起这个,我更好奇庄园主到底长什么样,我曾经在学术报刊上看到过德罗斯男爵的论文,写的挺不错,用词严谨,论述的精神类药物也很贴近如今临床试验。”
“看那篇论文时,我总会想到你,奥尔菲斯前辈。”
最后前辈两字,我是一字一顿嚼碎了吐出来的。
我含笑注视着奥尔菲斯的眼睛,他古棕色的瞳孔在我说话时微微颤动,我知道他想提醒我,以我和他之间和陌生人多了层纸的关系,我真不觉得他会这么好心。
我斯文的吃着吐司面包,搭配着牛奶。
“那我真感到荣幸,乌勒尔。“奥尔菲斯笑了,语气多了几分欣慰。“在你眼里我的文章能有如此高的地位。“
牛奶瓶已经见空,沙拉我也吃的一干二净,吃饱喝足后充实的感觉让逐渐我松懈。
眼皮愈发沉重,我看到奥尔菲斯还带上了重影,奥尔菲斯的唇瓣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我听不见。
我趴在桌子上,呢喃。
“我该叫你奥尔菲斯好,还是德罗斯男爵好,前辈?”
我知道他听到了,我也弄明白了,在实验存在不稳定的情况下,把不稳定的因素弄晕,就没有必要想他是否会干预到实验结果。
总不能说,是奥尔菲斯想“保护”我。
我无知觉地合上眼,感觉到自己被抱起放在柔软的地方,那人还贴心的帮我掖了掖被子。
直到最后我听到微弱的门合上的声响,我疲惫的睁开眼睛,左手棕色的手套被液体濡湿换了个颜色。
奥尔菲斯走了。
我扣弄嗓子眼,把刚刚吃下去的那些东西全都吐了出来,提前准备的垃圾袋倒是派上了用场。
我摘下左手手套,掌心那斑驳的刀痕还在缓慢的溢出鲜血,布料摩挲过伤口的痛感吊着我昏昏欲睡的神经。
我擦拭干净血后,又划上一刀,换上一副黑色的手套。
该行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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