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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间门口,才发现夜莺小姐已经把我的日记本送来了。
我捡起地上那本泛着旧时光的日记本,拍了拍封面上的浮灰,打算待会再好好研究一下。
谁家好人的道具是一个戒指,先不说会不会用,如果定义为辅助位……总不能把原地给队友求婚。
获得什么新婚小两口buff。
邻居的门突然被打开,我抬头看去,一愣。
谁知道我在这里的房间也被安排在了弗雷德里克的旁边,我指尖捏紧了日记本的脊柱,掌心发汗。
对于他们来说,那场噩梦般的经历已经过去了两年甚至是三年,可对我来说,那场见死不救的单方面屠杀,恍若昨日。
弗雷德里克可能是休息后打算继续打今天的游戏额度,也可能是打算去琴室好好的放松一下,总之,他不应该看到我。
我看到他的表情是惊讶的,顺着他的目光,落点在我右手无名指上那无辜的钻戒上。
右手无名指佩戴的含义是订婚或者已经结婚。
我该欲盖弥彰的解释吗?我不动声色地用日记本遮挡右手。
“日安,克雷伯格先生。”
“日安,乌勒尔先生,你还是来了。”
弗雷德里克的语气好像平静的在陈述事实,又好像在为我惋惜。
惋惜什么,惋惜一个见死不救的胆小鬼的走投无路吗。
我没有看他,扯开话题。
“嗯,听爱丽丝小姐说,你受伤了现在还好吗?”
“小伤而已,无碍,你的向导呢?没有跟着你吗?”
弗雷德里克眉头微皱,看到我身边没有别人,似乎是关心的提了一嘴,我敛下眼眸。
“他已经完成任务了,这里的游戏挺费神的,我想先回房间休息了,再会,克雷伯格先生。”
弗雷德里克轻轻点头,示意自己听到了,我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伤口在背上,我不够灵活,根本没办法完全清理好,我光着上半身,酒精浸湿纱布,我一点一点的擦拭背后的血痕。
酒精清洗伤口是真的好疼,好像有密密麻麻的针不间断的刺着伤口,我的手在颤抖,最后用绷带裹住伤口时,动作总会扯到伤口,委屈和孤身的恐惧在疼痛的激发下,扩大到最大,生理盐水从眼眶溢出。
我又想回家了。
可在那该死的赌约结束前,我没办法离开这个屠宰场。
我心不在焉的用绷带缠好胸脯,换上新的一套衬衫,桌上一袋看上去不小的布袋吸引了我的注意力。
打开一看,是紫薯,亮晶晶的水晶在灯光下折射出诱人的光泽。
我数着桌上凭空出现的紫薯,估计是上局游戏胜利的奖励,上局最后奈布为戚十一抗刀,最后美美四出。
庄园里又多了一个掉小珍珠的宿伞之魂。
一共是40枚紫薯,想到庄园老登给我定的车票价格是三百万紫薯,也就是一共要胜利7万5千场游戏,庄园内的硬性规则是每天必须参与3场游戏,排位时间还是老规矩,12点到14点,18点到22点。
只按照庄园内的规矩,3场还每场必须赢的前提下,需要25000天,也就是60年。
如果失败了还得翻倍,就是600万。那就是120年。
排位计算分和原来在游戏里玩的差不多,越高的段位获得的紫薯越多。
我一直都不明白那庄园老登的赌约有什么用,如果是希望我可以离开庄园,那为什么还有30天的时间限制和那翻倍的紫薯。
从赌约上来看,我完全是占便宜的那一方。
而且更是在我当时颓废状态下伸来的救命稻草,也是捷径。
庄园老登什么时候会做亏本买卖了。
等等,是紫薯。
我面色不佳的拉开抽屉,拿出那卷羊皮纸,上面的真实身份几个字浓墨重彩,多了一条红色的下划线,像是在嘲笑我的鲁莽。
庄园主这一手好算盘打的,珠子直接崩我脸上了。
真实身份,是除了作家乌勒尔之外。
哪怕是我的中文真名,这也是一个全新的社会身份。
许久未碰的政治书上的社会身份定义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
我后槽牙咬的牙龈发疼,我说哪里来的这么便宜的买卖,翻倍的紫薯哪怕我不吃不喝,也要进行上万场的游戏。
上万场,我会被熬死在这个庄园的。
我长吁一口气,尽量心平气和的把那卷该死的东西丢回抽屉,砰的声关上抽屉,再翻开日记本。
一目十行的浏览完,我合上,再打开,再合上,再打开。
庄园老登终于是疯了吗。
谁家好人用手持物还得说台词的?
我悬着的心终于是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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