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帘子被拉开,艾米丽疲倦的走了出来,艾玛扶着她坐下,给她倒了杯温水。
“伊塔库亚先生。”
“他怎么样。”
伊塔库亚问。
艾米丽喝了一口水,她吐字缓慢,字字都带着重音。
“您与那孩子,是有仇吗?”
“我。”
伊塔库亚低下了头。
“没有,对不起。”
·
艾米丽不喜欢应付于人际交往,她不需要主动,也会有求生者主动上门。
医生在一些特定的环境下,仍是收到尊重的职业,哪怕她是一名女性。
而在面对监管者,她也毫不惧怕。
经年累月的恐惧之下,即使再次面对监管者,她也不逊。
她讨厌被她认定值得保护的,被损害。
艾米丽在目视伊塔库亚离开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你很在意乌勒尔先生,艾米丽。”
艾玛搬来凳子靠着艾米丽坐着,腿在空中晃来晃去。
“嗯,他也是个可怜的孩子,艾玛。”
艾米丽把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
“今天就不能一起了,我还有事要忙。”
“照顾乌勒尔先生?”
“嗯。”
“艾玛也可以帮忙!”
“好。”
按照道理来说,求生者受伤是司空见惯的事情,这次有点不同,艾米丽很清楚。
乌勒尔到底在阵营中撩拨了多少的——她光手都数不过来,这滥情的债,在这种时候,会变成拖累的关心。
一连三天,艾米丽体验到了,什么叫门庭若市。
“很抱歉,古普塔,乌勒尔还没有醒,以他目前的伤势需要静养。”
“好的。”
像甘吉这样好说话,没几个。
凯文也来过,他是懂礼貌的,只留下了新采摘的花。
花小小的,是亮丽的鹅黄色,一瓣一瓣紧凑在一起,放在白色的空间里,显出独一份的生机。
艾米丽不会阻拦赠礼,这是赠予乌勒尔的礼物。
她万万没想到的是,监管者阵营也有人来了。
身着修女袍的安,轻巧的迈步进门,艾米丽疑惑地看过去。
“请问?”
“听说乌勒尔还没有醒来,这是我与前辈的康复礼。”
她递过来一只小巧的猫猫神像,和一个牛皮纸袋信封。
艾米丽有些不理解这个礼物,也还是接过道谢。
“我会转交给他的。”
乌勒尔床头柜已经被礼物和慰问品塞满,桌案上,是一天换三番的新鲜花束。
艾米丽把东西放进床头柜,室内一时只剩下机器运作的嗡嗡声。
“他还没醒?”
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艾米丽把抽屉推进去,语气是淡淡的。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莱利。”
莱利站在离床位,今日他穿着深黑色的衬衫,栗色的发往脑后一梳,几缕碎发垂下,金丝边框眼镜后,青碧的眸似垂柳下的湖面,平静无波,几点不起眼的棕点点缀在他眼睛下方,他习惯性的微昂头视人。
颐指气使的模样,很难让人心生喜欢。
“我不该来?这真是个笑话,琼斯。”
他语调散漫,尾音带着上扬的小调,是嘲讽。
“我们当中,属你心高气傲,莱利。”
“你知道,他没有了记忆,再来追究,又何必呢?”
艾米丽无奈的叹息,双手一摊,向着莱利走去。
“他忘记了,是好事,莱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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