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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魇的诅咒是无解的。
她永生不灭,我被动接受只会走向灭亡。
“你在想什么呢,杰斯基。”
他的声音在房间里回响,我差点忘了还有这么一个,需要我好好处理的存在。
他坐在我买的摇椅上,保留着我少年时的习惯,腿一晃一晃的,撑着脑袋看向我。
“我想杀了你。”
我说。
他笑了,是那种孩子气的笑,看得人火气茂盛。
“你要动手早就动手了。”
我握紧了手枪,走到他面前,对准了他的眉心。
“你不该给我反思的机会,怪物。”
我毫无怜悯的看着他,扣动了扳机。
子弹穿过他的眉心,他没了声息。
时空一时停滞,同等的,经历死亡的疼痛在我脑子里爆炸开来,好像被玩坏的稻草人,我难受的捂着脑袋,在地上蜷缩成一团。
冷汗直冒,浸透了我的衣衫。
风声穿过我的耳膜,我眼前的时间好像具象化的向后飞过,一直到木质地板恢复正常,不再扭曲,我的疼痛才减轻很多。
一只手抚摸着我的头,很轻。
他的声音带着怜悯,如垂泪的天使。
“我说了,你不会杀我的,杰斯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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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始梦魇》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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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止痛药,我躺在床上望天。
我有试想过待在庄园可能上了年数,但我没想过,我是与艾米丽一批进入庄园的,迄今为止,过去了多少年呢?
庄园里四季变化,时间停滞,几乎没有人可以感知到正确的时间点。
她含糊其辞的那一场游戏,也没有向我解释清楚,但她说到最后,那滴落在我手背上的泪珠,是道歉吗。
艾米丽是女性,女性本身的柔软和医生职业的怜悯,加之时间的玫红色回忆。
我清楚的知道,我不是她回忆里那个善良的孩子,或者说,我本来就不是什么善良的,她的回忆都是她为我粉饰的花嫁。
我从来都没有怪过她,不管是哪一个我。
这是我从她告知我的话语里,听到的讯息。
没有人会因为求救无能而怪求助对象不行。
我拿起奈布那张名片看来看去,在花边字体与爱心的相连处,我看见了他的名字。
奈布。
他记得多少呢?
“乌勒尔!”
一道莽撞的声音拉开了帘子,我看过去。
甘吉好像是刚刚结束上一场游戏,随着他冲进来的,还有他身上的血腥味,他蓝色的抹额湿透成了深色,他的眼睛在和我对视的瞬间,迸发亮光。
到了我床前,他倒是后知后觉的踟蹰起来,他拎拎衣领,似乎是在确认自己身上的味道,停留在半步远的位置,我好像可以看到他失落的拢拉的尾巴和耳朵。
“我在,怎么了,甘吉,过来说?”
我拍了拍床边的椅子,甘吉迅速的坐到我旁边,他蜜棕色的眼睛里是欣喜,耳垂上的银环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他小心的碰了碰我的手,碰到后又欲盖弥彰的收回来,双手都不知道往哪放。
最后像是气馁了,干脆先问问情况。
“你还好吗,上次我在医护室等了你好久。你都没有从游戏里出来,是约瑟夫为难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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