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我,这是属于我的东西。
那这故意给我看的幻影……思及此,我的大脑如被冰锥刺入,一段根本于我而言陌生的记忆像是冰凉的水,灌进我的大脑。
“恭喜你,已经过去了一半的时间。”
属于我的,沙哑的声音如陈旧的破锣,发声的时候带着震颤的响,不时还有咳嗽。
“不要担心,这只是伊德海拉的一个小玩笑,给未来的我留言而已。”
“神明的力量人类无法匹敌,唯一能做的就是利用这份,苦难的时间来打磨自己,乌勒尔。”
“伊德海拉不是恶人,我才是。”
说话的人疲惫的叹了口气。
“如果你已经失去信物,那么你也许不能理解我的话。”
“这份赌约自从一开始就是,我的孤注一掷,只有当钥匙回归主人,尘封的记忆才会随着归来,请不要吝惜恨意,这是我贪玩孤勇的代价。”
“对不起,但拜托,一定要活到最后。”
“生存比起赌约更为重要。”
“don‘t believe any……”
声音戛然而止。
大脑的刺痛还在发酵,这种痛好像融进了骨髓,我的呼吸,也成了疼痛的罪过。
为什么是我的选择,我无比清楚的知道,这是我,这绝对是我。
但是为什么,为什么偏偏是过去的我。
草。
从来没有这么的无力,一种及其荒谬的错位感,过往的我随手丢下惊天炸弹……怎么我爽都没有爽到还要打自己两巴掌泄愤吗?
这还不如我自杀。
当疼痛已经成为习惯,除了死也没有什么会让我害怕的了。
我深呼吸两下,坐在床上,看着窗户那泄进来的日影一点一点拉长直到变成焦黄色,像是炸过头了的爆米花。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我起身提起外套,推开门。
因为不太确定甘吉是邀请我去看什么训练,保险起见我还是去了餐厅吃个饭。
我把准备的本子和笔搁在一边,小口小口吃着侍从送上来的炒饭。
我没有感觉到饥饿,但我必须把这一些东西吃得干干净净的,饭粒裹着金黄的蛋液,椒盐的味道滚着花生油,味道不算好。
吃饭的过程中,我感觉到了不止一道视线,回望过去。
第一处是坐在我左后方的卢卡,艾格,安德鲁,特蕾西她们,卢卡和艾格似乎在辩驳,零碎的词飘进我的耳朵。
“Neither。”
“slient。”
“Knight。”
眼神和特蕾西对视的时候,特蕾西歪头笑笑还和我小幅度的挥挥手打招呼,偷偷的好像躲着谁的模样,有几分可爱……安德鲁似乎不好意思,躲避着我的目光。
只有艾格和卢卡,他们俩,看向我的目光让我感到了一丝诡异的熟悉。
我移开目光,科学家和艺术家没有一个是好折腾的,卢卡我接触过,他只对于自己热爱的永动机会成为疯子。
但科学家的想法一切都是有迹可循的,接触也好,游戏也好,都可以把指向归咎于某位科学家新奇的实验。
艺术家可不行,就像伽拉泰亚随心所欲的向我提出委托,如果同等的前提下……艾格·瓦尔登。
我又咬下一口饭,想到帐户上提前打来的几乎翻倍的紫薯,又叹口气。
伽拉泰亚,伽拉泰亚。
真是个傻孩子。
偏头,第二处是斜前方的酒友组,黛米坐在何塞和凯文的对面,刚好和我对上目光,黛米爽朗笑笑冲我挥手。
另一手拿着的酒瓶和她手上的手链碰撞叮叮作响,酒气熏的她眼里酝酿了汪清泉,她们桌上堆了几个酒瓶,凯文趴在桌上好像醉蒙了,何塞见到黛米动作,也回头给我打招呼。
只是那眼神,我搓了搓胳膊,好像那种好兄弟打趣的,揶揄的眼神。
不太理解但是还是点头回应。
再看向另一边,是奥尔菲斯和爱丽丝,好像最近只要一见到其中一个,另一个就会自然而然的出现,形影不离。
爱丽丝给我的感觉依旧如曦光那般温和,忽略掉坐在她对面的奥尔菲斯,我还是很乐意和她打招呼。
其余的就比较零碎了。
喜欢孤芳自赏的薇拉小姐坐在靠近神像的位置,她向来独往,不知道是不喜欢这一些下等人,还是不喜欢社交而已。
独自坐在安静一隅用餐的卡尔先生,他的动作很快,咀嚼时腮帮子只小频率鼓动,他不喜欢活人,能来餐厅吃饭,真是一项挑战。
再看向其他桌,最后兴致缺缺的把剩一半饭的盘子递给侍从。
我心不在焉的出了餐厅,走在长廊上,四周寂寂,只闻那轻盈步声,好像还有一些礼盒没有拆,到时候回去休息的时候再看看吧。
站在岔路口,我对着地图,一时之间分不清哪一边是往训练场的方向。
失神,一颗圆润的枣红色小球飞到我眼前,接着是白色的,黑色的,它们在空中圈出三个漂亮的圆弧,最后落到主人的手上。
修长的手指被白绸手套包裹,几颗小球滑过他掌心,转到手背,那几个球好像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流畅的就像在呼吸,最后他张开手,三颗球卡在他的指缝中。
“你就是乌勒尔吧,你好呀,我是喧嚣马戏团的头号演员——麦克·莫顿,发什么呆呢?训练就差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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