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诺顿坎贝尔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都不重要了,于我而言,他就是中毒了。
中了和奥尔菲斯一样莫名其妙的毒。
我活动手腕走出赛后席,等待的廊道上,诺顿被麦克箍住了脖子,两人头挨着头,麦克絮絮叨叨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两人正往比赛席那边去,没有看见威廉和甘吉,估摸早就进去了。
卢基诺站在距离我两步远的地方,求生者进入比赛的大门已经合上,毫无疑问这把他是监管者。
这很奇怪不是吗?为了实验甚至于付出生命的教授。
会因为所谓的帮忙,训练,离开他的实验室?卢基诺不是这样的人,即便是来到了庄园,随心所欲更适合形容他。
我忘不了他的利齿。
“所以,迪鲁西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我谦逊的后退一步,用着生疏的敬词,上调的语调不是嘲讽,是私人情绪。
卢基诺衬衣上面三颗扣子照样不系,红棕色的小辫垂下,大敞的微微鼓起的胸膛,流利的肩颈线条,碧色的鳞片若隐若现的霸占着他的侧颈。
意大利是一个自由的国都,文艺复兴运动由此孕育而生,人文主义人性的光辉因而在欧洲大地传播,人的重要性被发掘。
那么,意大利人呢?自由,随性,执拗。
卢基诺那两颗深红色,如葡萄酒般深涩的眼珠,转动,目视着我。
学者打扮的书卷气,雅痞的气质削弱了他的攻击性。
欺骗性的外表,可惜,这不会让我失忆。
“对于之前的一些事情我很抱歉。”
意外的,他向我道歉。
郑重的,微微鞠躬,低下的头颅,让我看到他的态度。
疑惑并且不解,但伸手不打笑脸人,我耐下性子。
我说。
“所以呢?”
卢基诺托起了我的手,拇指摩挲过我手背,他的体表温度很低,滑腻冰凉的触感摸起来很舒服。
“所以,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
他克制的吻在了自己的拇指上,呼吸的气流拂过手背,酥酥痒痒的。
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我目前的情况,似乎多一个少一个都差不了多少,于是我顺着自己的心意,伸手抚上了卢基诺的侧脸,他没有动,顺从的贴着我的掌心。
“我会在观战席上,卢基诺。”
我说。
“我会看着你。”
.
【观战室】
何塞坐在后排,他来晚了,到的时候训练赛已经开始了,不过……他偏头点点前排几位眼熟的女士。
薇拉,爱丽丝,艾米丽。
只需一眼,何塞就知道她们为了谁而来——那风流讨喜的小伙子。
乌勒尔。
为什么不是别人?何塞哂笑。
只有新人才会吸引那位高贵的法国贵族的目光,更何况乌勒尔的皮相的确很符合大多数人的审美——纤弱的苍白,温和的眉眼,又不失明媚张扬。
看着真的很容易激起别人的保护欲,不然怎么热心的牛仔都在他面前俯首呢?
何塞抽出怀表链,一甩铜金色的怀表落在手心,他心不在焉的把玩着,眼神落在大荧幕上,青年的动作上。
怎么,还是拈花惹草的主。
何塞一想到自己的好兄弟喜欢上这么一个年轻人,一时之间不知道是该嘲笑还是该帮个忙。
他见过太多太多旖旎的情事了,男性与男性之间到底有没有所谓的真心?
脑海中闪现而过的,糜乱的熏香味,赤裸的客厅。
曾经的巴登子爵想到。
也许只有本人才可以很好的解释。
“乌勒尔先生?”
薇拉的声音懒洋洋的。
“不用紧张,爱丽丝,我只是想起来,他曾经送过我一份很有意思的礼物。”
“嗯?那是。”
“一份小说家的手稿,听起来足够珍贵,不是吗?”
薇拉手持羽扇,不紧不慢的扇动着。
“听起来,您与乌勒尔先生有过一段故事。”
“嗯?你似乎对乌勒尔很感兴趣,爱丽丝。”
薇拉的嗓音添上几分打趣的黏腻腔调,羽扇一合,斜睨她一眼。
“你们这些小年轻的心思,啧啧,太明显了啊。”
爱丽丝保持着友善的笑容,垂在身侧的手,握拳,松开。
“您又在打趣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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