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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刻刀是谁不言而喻。
在疯人院里只有这么一个孩子,上帝赋予了她出类拔萃的天赋和容颜,单单剥夺了她与人世间的联系。
她没有属于自己的名字,唯一的称呼是冰冷的编号。
014。
位于13这个不详之后遗留的幸运。
“你在想什么呢?今天是你第三次走神了。”
A翻阅过去一页档案,她拢拢耳边的碎发,那双乌青眼窝中的褐色眼珠转向我。
我指向窗外在小院子里,一个人孤独的在阴凉地方打磨那块石胚的014。
雕刻刀落在石胚上叮叮当当的声响好像极具穿透力,明明相隔这么远,那石块剥落,刀与石胚摩擦的,让人牙酸的声音仿若在耳畔荡漾。
“014不是不喜欢出来放风吗?这是。”
A连多给她一个眼神的时间都吝啬,她打个哈欠,捻着档案页,翻过。
“新来的护工让她一定要每天出去采风,一个小孩子,出来逛逛透透气。”
我哦了一声,收回了目光。
“如果你有的是时间的话,杰斯基。”
A抽出一页档案,朝我暧昧的眨了眨眼睛。
“帮我盯着这两个患者。”
我看着档案上的那两个孩子的照片,瞳孔震颤。
这是一个男孩一个女孩,他们都是温软的黑发,但在看到那女孩子的脸的时候,我感觉到了,一股熟悉,寒意。
梦魇的呢喃再次在耳边响起。
“你会被取代。”
“所有人都会遗忘你。”
她。
是。
谁?
】
———《伊始梦魇】叁
81
艾米丽和艾达,在这场以痛苦为取乐的游戏里,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呢?
训练赛结束后,我又想到了,一个之前被我忽略过的重点。
如果她们都保留记忆,那为什么在我来到庄园这么久,才来与我说这一些?
是刻意为之的诱导,还是炸弹引爆前的隐线?
我站在心理室门口,看着那紧闭的白桦木门,轻敲。
“请进。”
艾达的声音传来。
我推门而入,艾达站在桌边,手里拿着一打白纸,她瞥了我一眼,把手上的东西放下。
“怎么了?”
她问。
我自然的走到桌边坐下,抬眼看向她。
“艾达。我想起来了一些东西。”
我用谎言粉饰着平静,坦诚说出怀疑比起烟雾弹来说,没有半分作用。
所以,我选择谎言。
“什么?”
艾达蹙眉,坐在了我对面,她的疑惑是真实的。
“奥尔菲斯告诉我,我需要接受治疗。”
“你是我的医生对吗?”
我垂下眼皮,嗓音染上沙哑的涩音。
“在那个地下室,我们第一次见面。”
艾达沉默。
“不,那不是。”
她说。
“我们在很久之前,在我来庄园前就……埃米尔!你在干什么!”
艾达的声音陡然抬高,惊恐,斥责,还是担忧。?
在攻击袭来的前一刻我还是低着头,我根本没有看清,对方的路径。
眼前世界变化,白晃晃的灯光下,埃米尔怒目瞪着我,一拳落下,疼痛如一双手拨弄着我脑袋里紧绷的神经,额上青筋鼓起,好像一瞬间数把刀穿插过我的大脑。
痛。痛死我了。
我被打的偏过头去,咳嗽两声,一口血沫吐出。
“你,死,W,不许,伤害,艾达。”
埃米尔的话说的磕磕绊绊的,他那双墨色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紫光,他整个人的状态,都很不对劲。
我眯起眼睛,开始反击。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埃米尔先生。”
“等等,乌勒尔,埃米尔他。”
艾达的声音急促。
“他是发病了。”
缠斗间,我听见了艾达的话,一个失神被埃米尔反压在地,身上的伤口崩裂,温热的液体洇染我的衫衣,后脑勺撞击地面,疼痛到一时麻木了我的感官。
耳鸣嗡嗡,埃米尔的脸扭曲,他掐住我的脖子,我艰难的握住他的手腕。
反抗没有用了,我的脑海里闪过这么一个念头,眼前的黑雾渐起,视觉被疼痛剥离。
“埃米尔!醒醒!”
“他不是别人,没有人要伤害我。”
艾达的声音混杂着布料摩擦声。
缺氧的窒息让我的大脑停止思考。
在意识失去前,一阵力拂过,身上一轻,一道熟悉的男声落地。
“哟,小伙子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吗?怎么还动起手来了?”
悠扬的笛声沉寂入梦。
我向着意识深处坠落。
迷惘,重重的迷雾四起。
【安眠吧,我的孩子。】
【你会找回一切。】
古神的呓语在梦境回荡,我无知觉的,融进了那片厚重的浓雾中。
·
【
早知道我就,不上课睡觉了。
这里到底是什么鬼地方。
……
20世纪的伦敦,雾都。
学历史的唯一好处就是,第一时间发现自己身处的时代是多么的操蛋吗?
该死的,穿越。
】
——摘自《welcome》6月21日。
END
作者:高三了学业繁忙。不定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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