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惑犯太微,这局你们破不了。”黑衣剑客挥剑斩断缠向婴儿的梵文锁链,玄铁重剑插入地缝的刹那,地底传来锁链崩断之声。
傀儡道长喉间发出男女混响的怪声:“玄冥阁也敢妄论天机?”抬手间梵文化作铁蒺藜,隔空击出一掌,尽数向剑客袭来。“既然不肯将孽婴交出,今天你们两个的命我全收了!”
剑客躲过侧身滑进倾倒的屏风后,檀木屏风应声断成两半。三枚铁蒺藜扎入腥臭的被褥,刺鼻的血腥味弥漫开来。剑客忽然仰头,后脑勺几乎要贴到粘稠的地砖上,两枚铁蒺藜擦着喉结掠过。
铁蒺藜刚砸进墙中,剑客剑已出鞘,用剑柄在地砖上借力,顺势起身跃起。傀儡道长长袖一挥,数十枚铁蒺藜射出。剑客挥剑而出,将铁蒺藜尽数击落。
剑客忽然收剑,身形如鬼魅般闪到傀儡道长身后。凌厉的剑气刺向道长的后心,却在即将命中的瞬间被一道无形的气墙挡住。
"砰——"
气劲相撞,震得破败的窗棂簌簌作响。剑客翻身后跃,落在墙壁上,脚下借力,剑尖直指道长的眉心。剑身在月光照耀下划出一道银弧,快若惊鸿。
在距离半掌处时,剑客忽然改变剑向,猛地刺入傀儡道长的胸膛,傀儡道长顿时化为一具朽木。“呵,我倒是差点忘了。李伯海的提线傀儡也不过如此。”
突然傀儡道长胸口处跌落出一个早已成型的桃木小人,剑客盯着看了半晌,“比我预想的还要早吗?可惜这孩子要承的劫,你们接不住!”说完,剑客挥袖卷走婴儿,檐角铜铃无风自鸣。
剑客用火折子点燃艾草,扔在被褥上,随即运用轻功,跃上房檐,消失在黑夜中。
三更声响时,四匹骊马踏碎了这片宁静。为首之人看着逐渐燃起的屋子,抬手喝止住另外要去追踪的三人。“还追什么,估计人早就跑远了。”
“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罗刹问道。
“人没有截到,枭大哥又不让追,回去没法和阎君交差可怎么办哦,人家可不想挨骂~”夜鸾抬手掩面假泣。
“闭嘴!”枭魇狠狠地瞪向夜鸾,仿佛下一秒就能冲出去扼住夜鸾。枭魇看着眼前的屋子,在火光的照耀下眼色晦暗不明,随即翻身下马。
“好了夜鸾,枭哥自有打算,我们在原地待命就好。”鬼鸠拍了拍夜鸾的左肩。
“还是鸠大哥你善解人意,一点都不像那个枭魇。你看到他刚才那眼神没,可吓到人家了。有时间你一定要给我配制份毒药,我非把他眼睛毒瞎不可,看他以后还怎么瞪人~”夜鸾哪还有刚才可怜兮兮的样子,眼里充满杀意,但手上抹泪的动作未停过。
鬼鸠轻笑了声,未搭话。
片刻,枭魇从屋中走了出来。刚踏出门框没几步,身后的房屋便倒塌下来。
三人看向枭魇,充满震惊和不解。“枭哥,这是?”“交差的东西。”枭魇未说太多废话,翻身上马,“撤!”
“罗大哥,你说这能行吗,就用这个回去跟阎君交差?”
“那也比两手空着回去好,跟上!”罗刹用右脚背踢了下马,左手拽紧缰绳,肱桡肌在手臂上暴起,双腿胫甲贴着马腹,长扬而去。
鬼鸠,夜鸾两人见状,紧随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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