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语一觉醒来都九点多了,客厅都黑了,电视还在放着,她去打开了灯,屋子一下就亮了,灯初亮的时候是有点刺眼,纪语用手遮了遮眼睛,等适应了后才缓缓睁开。祁楠还没回来,她打开手机 ,聊天框里是一句:今晚先不回去了,有点忙,你自己点个外卖吃,乖点。
祁楠没回来,纪语也没啥胃口,外面的天已经全都黑了,天上也没有星星啥的,估摸一会儿要下雨。纪语身上缓过那个劲来了就没有特别行动艰难了,于是她上了楼,在卧室里坐了一会儿,莫名觉得身上有些冷,穿了个外套 ,夜晚的风是有些凉的,不一会儿就下起了雨。
纪语是一个正儿八经的985本科毕业生,学的是金融,她毕业后就分配到了现在的公司里上班,说来也是巧,这公司正好就是祁楠的公司,但她对自己连个研究生都没考就可以随随便便进了祁楠的公司这事儿一直设疑,总觉得一切都被祁楠设了个套,就等着自己可以乖乖往里面跳。
他们是一个大学毕业的,祁楠比自己小一届,那时候纪语进了学生会,祁楠是自己直系学弟,上学的时候一直学姐学姐的叫,但纪语记得那时候他们俩也没有关系多好,就是普通同学。
纪语记得祁楠高中也是和自己一个学校的,他们高中很大,人也很多,纪语之所以记得祁楠是因为他每次考试都是全级第一,高一和高二的榜会贴在一起,纪语每次都会在最顶上看到他的名字。纪语自认学习还不错,但也只能碰巧了考个年纪前二十,从来没进过前十,于是对他有点印象。
祁楠在大学刚加入学生会的时候,纪语还问过他,怎么没去清北,祁楠只是回应高考没考好,失误了。那时候纪语还惋惜了好一阵子,毕竟是他们十四中的优秀学子,没考好还是很可惜的。
思绪拉回到卧室,纪语发现今天自己莫名的有一些烦躁,她迫切想知道祁楠在干什么,正常上班的话她会是和祁楠一起去公司,但是今天她请了假,焦躁的气息环绕着纪语,让她没法平静下来做事。
她下楼穿了双鞋子,换了身方便行动的衣服,打了辆车就驶去了公司,她在路上的时候给祁楠打了好几通电话,都是没人接的状态,原先他不会这样的,再忙他都会给她打个电话的,纪语的心脏疯狂的跳动着,好像要挣脱血管的束缚从自己的身子里跳出去了。
纪语希望自己就是犯病了,突然杞人忧天的胡思乱想些什么,她不停的在心里告诉自己自己一会儿到了公司,祁楠一定没有事,还会因为自己不经允许跑出来生气。这时候的纪语说不清楚自己有多么想快速到达自己主人身边,好像只有他狠狠抽自己一顿,自己才能从这种高度害怕的情绪中挣脱出来。
她一路冲上来顶楼,那些员工早就已经下班了,这座大厦就像是一座空空的鬼楼一样,一路上她一个人都没有遇到。
她到了顶楼,祁楠的办公室空空如也,关掉的灯昭示着她的主人的离去。她抓着门框,她的心脏从没这样疯狂着,她觉得自己真的要死去了,因为心脏过快运动而死。
她用力打自己脑袋,让自己冷静下来,从小到大她一直都是预感超级强的人,她的预感几乎没有错过,越是这样,她越是痛苦,她的预感告诉自己祁楠出事了,她头一次觉得有那么准的预感是一件多么令人痛恨的事。她没有时间痛苦,祁楠绝对不能出事,她从口袋中拿出手机,翻开祁楠助理的电话,她的手在颤抖,她自己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手抖得多么厉害,在拨打了第三次后,终于有人接了,手机的另一边很嘈杂,她听到了车子的急刹,猛烈撞击的声音,爆炸声响起,她一遍遍的询问他们在哪里,终于在助理虚弱的声音中辨别出了康中廊桥这四个字。
她疯了似的冲进了电梯,那一刻电梯的速度变得好慢好慢,她从未觉得电梯下沉那么慢,好在她还没有完全丧失理智,在祁楠桌子上拿了他车的钥匙,他今天没有开自己的车,她钻进祁楠的车,插上钥匙,飞速的向着廊桥开去。
当她到时,廊桥已经被炸的不成样子,警方已经到了现场,拦住了她,这儿随时随地都会爆炸,没有人知道下一次爆炸会在什么时间,哪个角落,她上去就是送死。
“有人被救出来了吗?有人吗?”纪语嘶吼着声音。
“姑娘你先别急,目前我们救出来了三位幸存者了,陆续救援还在继续,我们会尽我们最大努力去拯救伤者。”警察拦着她说道。
她顺着警察的手指的方向看去,正在往救护车上送的三名幸存者,有一个是祁楠的助理,其他两个她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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