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过后,二月红的身体状况每况愈下。
他大限将至。
明明除夕的时候,还能做一桌菜。
但是如今却只能虚弱地躺在床上。
二月红让冯怜青给他拿来了镜子。
如今的镜子已经变得格外的清晰了,仔仔细细地把二月红脸上那一道又一道的皱纹都照得清清楚楚。
“真难看啊……”二月红道。
冯怜青摇了摇头,道:“不难看。”
二月红闻言,唇角微微上扬。
“你啊……我也不能陪着你,继续走下去了……”
说到了这里,他的心情似乎又低落了些。
冯怜青握住了他苍老的手,朝着他轻轻摇了摇头。
“二爷,没有谁能一直陪着谁。”冯怜青道。
她的目光一如既往的清澈。
二月红闻言,也笑了笑。
“你还不知道我叫什么吧……”二月红这些年,一直都是用自己的艺名。
极少有人知道他的真实姓名。
二月红从来没有主动与冯怜青提起过。
所以她应当是不知道他的真实姓名的。
冯怜青点了点头。
“我确实还不知道二爷叫什么呢,二爷终于决定要告诉我了吗?”她语气之中带着几分可怜。
二月红失笑。
“我啊……名字已经太久……太久没有被提起过了。”二月红说。
平日里,众人都只叫他二爷,只知道他是二月红。
二月红是他的艺名。
“红官,我的名字,叫做红官。”
二月红说。
“红官……”冯怜青重复了一句这两个字。
二月红点了点头。
在冯怜青得知二月红名字的第二天,他便离开了。
二月红生前吩咐了自己的人,要把他带回长沙去,葬在自己的妻子丫头身边。
这么多年过去了,二月红或许已经不记得丫头的样貌了。
但是他的承诺,他一定会做到。
冯怜青没有送二月红的棺椁回长沙。
对于她而言,已经死去了的二月红,再也不能为她提供情绪价值了。
这些年来,二月红真的没有过心动吗?
这当然是假的。
但是二月红心中,始终有一个丫头的位置。
二月红的情绪,是复杂的,隐忍的。
他给冯怜青提供了不少的情绪。
冯怜青留在二月红府邸,也未尝没有这个原因。
二月红去世之后,他的人手一部分交给了冯怜青,一部分交给了解雨臣。
他没有后人,而红府这些年越发低调,已经解散了不少人。
当然,这些被解散的人之中,到底有没有“它”的存在,就不得而知了。
烟雨朦胧,三月的北京春意料峭,还带着几分寒意。
但春日已经初见端倪。
冯怜青将红府落锁,撑开了油纸伞。
烟青色的长裙摇曳,像是一尾游鱼一般,很快就消失在了街头。
解雨臣为二月红办好了身后事之后,才发现冯怜青不见了。
冯怜青到底去了哪里,也无人知道。
解雨臣有些担心,但是他知道,他是没有办法左右冯怜青去留的。
她就像是,一缕自由的风。
从不为任何人停留。
就算是二月红,也没有彻底走进她心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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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清有话说:5/10
阿清有话说:小宝们新年快乐!
阿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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