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验

周一清晨的生物实验室里，顾楸禾正在调试显微镜。晨光透过窗户洒在实验台上，将培养皿里的溶液染成淡淡的金色。

"今天分组实验哈，"生物老师伸手推了推眼镜，"两人一组，研究植物细胞的有丝分裂。"

顾楸禾正准备去找同桌，却看见林淮砚已经拿着实验器材走了过来。他今天穿了件深蓝色的卫衣，袖口微微卷起，露出结实的小臂。

"一起？"他问，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顾楸禾点点头，看见他耳尖又泛起那抹熟悉的红晕。她接过他手里的载玻片，指尖不经意擦过他的手背，感受到一丝微凉。

实验进行到一半时，赵明川突然凑了过来："砚哥，借个显微镜呗？"

林淮砚头也不抬："自己去找老师。"

"别这么小气嘛，"赵明川嬉皮笑脸地说，"你看顾同学多好，都不嫌弃你。"

顾楸禾忍不住笑出声，手里的载玻片差点掉在地上。她低头调整显微镜，却发现林淮砚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边。

"这里，"他指着显微镜下的图像，"是有丝分裂的中期。"

他的呼吸轻轻拂过她的耳畔，带着淡淡的薄荷味。顾楸禾感觉脸颊有些发烫，却还是认真地看着显微镜下的细胞。

"真漂亮。"她轻声说。

林淮砚看着她，眼神柔和："嗯。"

实验继续进行，顾楸禾负责记录数据，林淮砚则专注地观察显微镜。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交织在一起。

"顾同学，"林淮砚突然开口，"你以前...是不是也喜欢生物？"

她愣了一下，抬头对上他的目光。晨光中，他的眼睛格外明亮，像是藏着星星。

"嗯，"她点点头，"小时候在孤儿院的时候，经常去后院的菜园。"

林淮砚的喉结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赵明川的惊呼打断："哇！砚哥，你的显微镜下面有只恐龙！"

顾楸禾转头看去，只见赵明川正指着显微镜，脸上带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林淮砚无奈地叹了口气，走过去查看。

"赵明川，"他冷冷地说，"你再捣乱，我就把你扔进培养箱。"

赵明川吐了吐舌头，转身跑开了。顾楸禾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想起器材室里那枚褪色的金牌。她张了张嘴，却听见林淮砚的声音："顾楸禾。"

"嗯？"

"待会儿...一起去吃午饭？"

她愣了一下，随即点点头："好。"

实验结束后，顾楸禾收拾器材时，不小心碰翻了培养皿。溶液洒在实验台上，溅湿了她的袖口。

"没事吧？"林淮砚立刻走过来，递给她一张纸巾。

"没事，"她接过纸巾，指尖触到他微凉的手背，"谢谢。"

林淮砚看着她，眼神柔和："不用谢。"

阳光透过窗户洒在两人身上，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顾楸禾看着他的侧脸，突然觉得这个早晨，或许会有些不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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